释,开门见山的说道:“之前我因为给云楚忱提醒,得罪了平遥公主,她不仅要拿捏我的亲事,还一直折磨我!现在我日日都要去公主府陪伴平遥公主,天亮即去,天黑才回,根本就没有机会做其他的事情……就连我母亲也根本说不上话……”
她说着,竟然当着潋月的面忍不住哽咽了。
看上去可怜又无助。
潋月闻言有些愣怔。
原来魏轻轻找她,是因为这个。
那时平遥公主企图将魏轻轻塞给晋亭,魏轻轻知道以后,通过英国公府三夫人梁氏给云楚忱递了消息,晋亭这才连夜去找晋将军求了赐婚圣旨。
平遥公主知道以后便恨上了魏轻轻,每日让她去公主府“陪伴”。
魏轻轻在公主府受尽刁难,时时都处在崩溃的边缘,却毫无办法!
“上次在宫中,云楚忱答应帮我的,你回去告诉她,平遥公主已经暗地里给我定了亲事,我虽然不知道是谁,但绝不是什么好归宿!让她一定要想办法帮我解决掉,她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潋月看着魏轻轻眼中的乞求,先前的恐惧渐渐消退。
她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曾经这位英国公府的嫡长女,是何等的趾高气扬,即便那些都是弄虚作假,虚张声势。
“我会如实与我家姑娘说的。”
魏轻轻听潋月如此说,长长松了一口气,“我等她的消息。”
说完,她脚步匆匆出了巷子。
潋月走出去时,魏轻轻的马车已经离开了,可想而知她有多么怕平遥公主发现。
风澜院,云楚忱正在等潋月的消息,见她回来,连忙问道:“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潋月摇摇头,将芍浓告知她的事情跟云楚忱说了。
“温雁娘这些天每日都出去,面上似乎是想熟悉一下长安城,寻处商铺。不过,温雁娘到底出去做什么了,她也不知道。”
云楚忱点头:“芍浓她们一众新进去的丫头,哪里能轻易得到温雁娘的信任,更不可能去哪里都跟着,不过,今日三妹妹也出府了,也许就是去见了温雁娘。”
“虽然不知道她们谈了什么,但云千亦那里想必很快就会有动静。”
“姑娘,还有一事。”
“怎么了?”云楚忱见潋月的神情有些奇怪,好奇的问道。
潋月便将碰见魏轻轻的事跟云楚忱说了。
云楚忱神情微动,“她说自己日日被折磨?”
“是,奴婢瞧她那副模样,已经无法忍受,她见到奴婢的时候,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一般。”
“魏轻轻从小长在魏老夫人身边,见识恐怕也不少,能让她倍感折磨的,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手段了。”
潋月想起魏轻轻那种眼神都觉得心有余悸,说道:“平遥公主的心狠手辣怕是不下于魏老夫人,更何况她性情古怪,阴晴不定。”
照影问:“平遥公主到底给魏大姑娘定什么人家?到底是英国公府的大姑娘,总不至于太过分吧?姑娘要帮她吗?”
云楚忱沉吟半晌,“不管定了什么人家,总之,肯定没魏轻轻好果子吃,至于帮不她,就要看她的表现了。”
她招手让潋月过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潋月闻言点头:“是,奴婢知道了。”
…………………………
灵晖宫。
僖妃刚用了晚膳,正在听小公公回禀皇上今日的安排。
她淡淡一笑:“皇上国事繁忙,哪里能处处顾得上本宫,你去回皇上,就说本宫没什么要紧事,让他不必挂心。”
近日各州府频繁有雪灾爆发,朝中正忙着调集人手和粮食救济灾民,虽然大多时候是大臣们在忙,但一摞一摞的奏折堆在御案上,皇上也脱不开身,便不向之前那般,有了空闲就到灵晖宫来坐坐。
小公公应道:“是,奴婢这就去给皇上回话。”
僖妃点点头,随即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今日四姑母让人给本宫递了消息,说昨晚表妹做了个梦,梦见本宫骑着一匹黑马在旷野中驰骋,本宫觉得这梦做的极好,想让表妹进宫来陪本宫说说话。”
她说的十分随意,甚至没有当做一件要紧事去请求皇上,仿佛只是随口的一个想法,没有任何深意在其中。
小公公笑道:“是,奴婢这就去请示皇上。”
内侍退下去,僖妃端起蜜水润了润喉咙,端坐那里若有所思。
即便此时无人欣赏,她的坐姿也十分优美,一双柔夷交叠着放在隆起的腹部,轻轻抚动。
蓝胭轻声说道:“表姑娘这梦真真是做的极好的,梦见纵马驰骋,是生子的预兆呢!”
僖妃淡淡一笑:“梦的确是个好梦,但本宫从来不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