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忱朝一边勾了勾手指头,一个扫地丫头便提了两个黄纸包走了过来。
“大姑娘,这是从伶夏的屋子里搜出来的!”
连姨娘的脸瞬间由青变紫。
伶夏也是额头冒汗,脚底打晃!
方才云楚忱不给她跟连姨娘派药的时候,她还在庆幸,还好自己留了一手,没将药全烧了,要不然自己的麻风病还没好全,不喝药定然是要复发的!
然而,那扫地丫头一出现,她就站不住了!
云楚忱接过药包,看向连姨娘,“姨娘,这是什么药?你院子里有人病了么?”
连姨娘缩在袖中的指尖禁不住发抖,抱着侥幸说道:“也许是丫头病了自己抓的药,我并不知晓。”
“哦?”云楚忱看向伶夏:“伶夏,你得了什么病,这药是治什么的?”
伶夏本就身体虚弱,此时再被云楚忱目光凌厉的盯着,哪里还支撑得住,脚一软就跪到了地上!
云楚忱继续喝问:“伶夏,怎么不说话?你这么害怕,莫不是做了什么害人害己的事?”
伶夏哆哆嗦嗦,一个字也不敢说。
云楚忱打开药包辨认了一下,然后看着连姨娘,“这药,分明就是用来治麻风病的,难不成姨娘的丫头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知道侯府中要闹麻风?”
连姨娘见云楚忱真的能辨别黄纸包里面的药材,心狠狠的沉了下去,但她还是死咬着牙不承认:“我并不知此事,伶夏,你还不跟大姑娘说清楚?”
伶夏抬眸看着云楚忱,眼神飘忽,似乎在想对策。
然而,云楚忱根本就没有心情听伶夏的谎话,说道:“把伶夏拖下去打,什么时候说了时候,什么时候停手。”
伶夏悚然一惊,看着走向她的婆子大声叫道:“你们别过来!我得了麻风!会传染给你们的!”
婆子的脚步一顿,看像云楚忱。
云楚忱挑眉,“哦?你得了麻风?可我看见身上并没有红疹。”
“奴婢是几天前就得了麻风,吃过药红疹已经消退了,但还没有完全痊愈。”
“几天前就得了麻风?”云楚忱眯眼看她:“这么说,侯府里的麻风,是你传染的?”
伶夏缩着肩膀不敢抬头,避而不答:“奴婢……奴婢是染了麻风,但不敢对人说,怕被赶出府……”
云楚忱冷声道:“我是在问你,是不是你将麻风病传染给其他人的!”
“奴婢……奴婢……”
见她还在吞吞吐吐,照影走上前,一脚踹在伶夏身上,“小贱蹄子,还不说实话!”
“是奴婢……是奴婢先得了麻风……”
伶夏比想象中的怕死,如果不怕死,她就不会偷偷藏药,药材全烧了,连姨娘至少还有辩驳的余地。
“知道自己得了麻风病,你还在府里走来走去??!”
琼华院的下人们顿时传来一声声惊呼!
“你是不是想故意传染给我们,拉我们当垫背!”
众人七嘴八舌,怒气冲冲的看着伶夏。
“不不……我先前不知道自己得了病……”伶夏缩成一团,浑身控制不住的发颤,拼命的解释。
云楚忱盯着她,“你在琼华院伺候连姨娘,已经许久不曾出府,在哪儿能染上麻风!”
伶夏自知没有办法自圆其说,讷讷的不吭声,只在那里不停的哭。
连姨娘恨铁不成钢,自己辩解道:“未必就是伶夏先得了病,没准是府里什么人得了传染给了她!却躲起来了不说。”
照影直接冷着脸怼过去,“这府里上下,人都是有数的。所有人当中,发病的只有大姑娘院子里的雨棠和府里的一个洗衣丫头,她们都是刚刚发病。只有伶夏,几天前就得了麻风病,连身上的疹子都消退了!”
连姨娘狠狠瞪了一眼照影,无法可说。
云楚忱问伶夏:“那个洗衣丫头被传染上了麻风病,她一个粗使丫头,等闲不会到各院来,你是怎么将病传染给她的?”
伶夏身体发虚,又经这么一吓,满头虚汗:“奴婢先前不知道自己得了麻风病,碰了姨娘的衣裳,交给丫头送到洗衣房,兴许是……是这么传染的……”
照影看着满院子的丫头,问:“是谁将衣裳送到洗衣房的?”
“是……是奴婢……”一个小丫头战战兢兢的站出来,庆幸自己没有碰托盘里的衣裳。
“还记得是哪件衣裳么?”
小丫头点头:“最近姨娘说洗衣房的丫头洗衣裳不尽心,所以她的衣裳都是伶夏洗的,突然要送衣裳到洗衣房,奴婢有些意外,所以印象很深,是一件桃粉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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