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向如此么。”
“那咱们怎么办?”
云楚忱低声在魏妥妥耳边说了几句,魏妥妥连连点头,“好,我知道了云姐姐。”
虽然二人与魏轻轻都有旧怨,但并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如果能解救魏轻轻于水火,将来也多一个人对付平遥公主,并没有什么不好。
而且云楚忱之前答应了要帮魏轻轻,自然是要兑现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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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月渐渐西斜,已至四更天。
一处破败的木屋之中,玉蝉浑身是伤,手脚被牢牢捆着,嘴巴也被塞住,只能发出闷闷的哼声。
烛火被门窗缝隙吹进来的冷风鼓动,呼啦作响,好似也及其不安一般,随时都要熄灭。
摇摇欲坠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一个肥胖的妇人提着灯笼进来。
她穿着暗褐色短打布衫,面上的横肉随着走动微微发颤。
玉蝉一见了她,浑身一个惊颤,半点哼声也不敢发出了。
肥胖妇人费力的蹲下,用粗茧横生的手指尖捏住玉蝉尖巧的下巴,面露凶相。
她恶声道:“贱蹄子,若不是见你还有张可人儿的脸蛋,能卖个好价钱,老娘现在便将你的腿打断!扔到山里去喂野狼!哼,若再敢想着逃跑,你可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玉蝉惊恐的看着她,满目绝望。
对方见她露出此等神情,知道她怕了,得意一笑,却冷不防身后的门板传来哗啦一声巨响。
破败的木门猛然化作碎片,劈头盖脸的砸在胖妇人的身上。
她痛叫一声,目次欲裂便要回头喝斥,却被人一脚踹中胖脸,轰的一声仰倒在地,摔得七荤八素。
紧接着,一柄雪亮的长刀“唰”的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玉蝉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得连连后退,可她手脚被死死捆住,又能逃到哪里去。
长刀之下的妇人也不明白来人到底是谁。
可在市井阴暗处行走的她,自然懂得如何说话。
她连忙哀求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您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小妇人决不违抗,只求您留小人一条贱命……”
执刀的黑衣人却没做声,而是转头看向身后。
门外,一名女子缓缓走近,黑纱帷帽长长垂至脚踝,将她全身严严实实的遮住,看不清她的面容与身形。
只听她语气淡漠,声音冰冷,分明就是平遥公主的声音:“你的贱命的确不值什么……”
肥胖妇人原本以为是哪里来的闲汉想要英雄救美,没想到却是错了。
她听对方声调,竟是毫不吝惜他人性命的模样,就知道今日不能善了。
“小妇人只是个微不足道的牙婆,并不曾得罪什么人……所作所为也只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还请您说明来意,小妇人若能办到,定然做牛做马竭尽所能为您办事!”
平遥公主轻蔑一笑,却没看她,而是将目光转向角落里的玉蝉。
“将她口中的东西弄出来。”
她身后的婢女同样罩着黑纱兜帽,闻言立刻上前将玉蝉口中堵着的东西取出,让她得以开口说话。
玉蝉在魏老夫人的生辰宴上见过平遥公主一面,却并未听见她开口说话,是以没有分辨出此女是谁,但不管是谁,她立即抓住一线生机,哀求道:“姑娘救我!求姑娘救我!”
平遥公主隔着帷帽的薄纱看了她片刻,问道:“救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玉蝉咬唇顿了顿,立即明白对方并不是什么乱发善心的人。
她泪水顺着脏污的脸颊狂乱流下,“玉蝉从今往后就是姑娘的人,当牛做马,决不背叛,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平遥公主笑道:“如果我让你回到林家去呢?”
玉蝉一怔:“林家?”
“没错,我要你回到林家去,帮我做一件事。”
“可是……我刚被魏若若卖了……如何回到林家?”
“我会帮你消掉奴籍,给你一个身份,让林景明纳你为妾。”
给林景明做妾?
魏若若一定会被气疯吧?
玉蝉想到魏若若那副嘴脸,就觉得恨极。
她拿自己撒气还不够,居然因为林景明多看了她几眼就将她卖掉,还让人往死了折磨她,这个仇,她自然是想报的。
况且,做人妾室,也比沦落风尘要好。
于是她答道:“玉蝉愿意。”
平遥公主弯唇点头,说:“好,既然如此,我会让人先找地方安置你,你只需服从命令,不可有半分违逆!否则,你决不会比今日的下场更好,可明白了?”
玉蝉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头,应承道:“奴婢遵命!”
平遥公主示意婢女将她手脚解开,“那这个牙婆,便交给你处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