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瞎话糊弄一下?”
“一个谎话需要无数的谎话去圆……再说,许修名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你确定要说谎?”
魏妥妥搓了搓脸,上次是随口说着玩,这次再说假话那就是故意的了……
到时候许修名当面拆穿了她,那得多尴尬呀!
“那怎么办……”魏妥妥苦着一张脸,“再说,我还得想办法从他口中问出到底在哪里见到的赵延。”
两个人商量了半晌也没想好对策,最后云楚忱说道:“还是以静制动吧,你回去之后先看看许修名是什么反应,再随机应变。”
“也只能这样了……”
说完了这件事,魏妥妥便将最近魏府发生的事一股脑的跟云楚忱说了。
云楚忱大为惊诧:“魏若若真跟你这么说?”
魏妥妥自己说自己听都觉得像是天方夜谭,“我一开始也觉得她是在蒙骗我,但我瞧着她这段时间的行事,好像真是变了一个人!你不知道,林家现在被她收拾的服服贴贴的!”
云楚忱羡慕道:“你们府上倒是越来越省心了。”
别人家的姐妹都有幡然醒悟的一天,偏偏她家里有个死不悔改的。
魏妥妥点头:“说起来,从前我们几个是最怕祖母的,因为是嫡出,被盯得死紧,但现在,大姐跟二姐的胆子似乎也长了许多,明里暗里都对祖母的话阳奉阴违。”
云楚忱对魏老夫人的恨意一言难尽,原本对方想坑她没坑成,但梦里面,自己的女儿被魏老夫人祸害的一幕总是挥之不去。
魏妥妥比云楚忱更狠魏老夫人,每次提起她,都几乎是咬牙切齿,“要不是云姐姐帮忙,我大姐怕是成了平遥公主口中的肉了,我祖母却一直眼睁睁看着,怕得罪对方,几乎是主动将我大姐喂给平遥公主!”
“魏老夫人这一辈子,坏事没少做,早晚有一天会遭报应。”
魏妥妥深以为然,不过说起魏若若,她又想起一件事来,“云姐姐,二姐那天跟我说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云楚忱诧异道:“什么事?”
“那个玉蝉,你记得的吧,上次我与你说过,她是我二姐身边的丫头,后来被卖了的那个。”
“记得,不是说林景明把她接回去做小妾了?”
魏妥妥摇头:“其实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我二姐这次在林家大刀阔斧的,将她们一干人都给收拾了,这个玉蝉,说是让一个女子给救了,是那女子让她回来给林景明做妾的,这还是从别的丫头口中知道的,那玉蝉压根不敢透露半分那女子的事情,我二姐事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但玉蝉已经被打死了,问不出什么了。”
云楚忱比魏妥妥姐妹几个要敏锐的多,一听就听出其中的不对来。
“那个人救了玉蝉,让她回去给林景明做妾,自然是有目的的让玉蝉接近林景明,林景明是个人渣,唯一的优点就是医术还过得去,他跟他爹可是常常在皇上跟前伺候的!”
魏妥妥闻言一惊,“二姐说,那个玉蝉还让丫头寻了医书,说要跟大爷学医术呢!”
云楚忱嘴角抽了抽,“这个玉蝉,也不是什么聪明人,竟然想出这么拙劣的注意,若真有什么企图,岂不打草惊蛇?”
“好像是因为之前有个丫头跟林景明学医术,很得林景明的喜欢,后来死了,大概是因为这个,玉蝉才这么做。”
“既然是这样,便也说的过去……”云楚忱沉吟道:“那救她的人是谁,让她去接近林景明,是不是为了对皇上下手……”
魏妥妥心惊肉跳:“云姐姐,我怎么觉得事情越来越麻烦了?许修名若是真看见了赵延,说明赵延就在长安,现在又有人收买御医的妾室……”
云楚忱也觉得心头发紧,“看来,咱们得抓紧了,事情未必按照咱们所知的去发展,毕竟,我们周身的许多事情都发生改变了。”
魏妥妥生出了一些惧意,却仍目光坚定,抓住了云楚忱的手,“云姐姐,我不信我们这次还会凄惨而死,事情一定会改变的!”
云楚忱回握住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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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闱临近,到处都是各地赶来的青年才俊和学子。
长安热议的人物中,自然少不了走到哪都满身帕子的邱沉。
魏子修虽然也参加春闱,但他已经是驸马,自然就少了些关注。
但同时风云人物,难免被人拿来作比较。
连常嫉妒之余又忍不住偷偷艳羡。
自从妹妹连佩被僖妃毁了容貌送回溧阳,母亲秦氏中风身亡,连大老爷彻底丢了爵位,连常很是消停的一阵,生怕惹了僖妃不快。
临近春闱,他才开始出府活动,跟同窗会文押题。
连大老爷见他又要出门,便出言叮嘱道:“常哥儿,那姓穆的小子,你还是少与他来往为妙,他比你年长近两旬,学问却还比不得你,你整日往与他在一处会文,能有什么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