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
曹国舅倒也不怕他,只笑道:“王爷来,可是有事?”
“的确有事,而且事关国舅爷的小公子。若是方便,可否进府内详谈?”汝南王道。
提到小儿子曹俊,曹国舅虽然没有娶妻,但也还是纳妾了的,可惜,只有这么一个孩子活到现在,这唯一的血脉他自然珍惜,又联想到汝南王跟苏府一直以来的明争暗斗,眯起眼睛笑笑:“王爷府里请。”
一侧小厮忙道:“国舅爷,那苏府那边……”
“胭脂呢!你们胆敢骗爷,拿了银子还不给人,我看你们是找死!”苏长潇提着刀看着狼狈不堪的倚翠楼大骂。
苏云松被说的不是滋味,直接把这过错全怪在了大夫人身上,看着坐在一旁失魂落魄又狼狈的大夫人,没好气道:“都怪这蠢妇,掏空了家底去贴补娘家做白眼狼不说,现在把儿子都教坏了,你看看你方家,到现在就拿过一百两银子,他们是人吗?”
“你去一趟,就说今儿本国舅跟汝南王有要事商谈,不能过去了,若是苏国公不介意,得空了,本国舅自会上门拜会。”曹国舅特意看了看汝南王,看他没有一点儿惊讶,就知道汝南王肯定是为了苏家那嫡长孙而来的,既如此,他也没必要为此而得罪了汝南王,只是这一次,苏家那个唯一的嫡长孙怕是凶多吉少了……
倚翠楼老.鸨早没影子了,没有管事的人,里面的姑娘门便也吓得不敢吱声。
“你们不说是吧,好,我看死到临头你们说不说!”说完,苏长潇提着剑,对着这倚翠楼的人就开始大开杀戒,倚翠楼顿时鲜血一片。
苏家低价售卖
大量的庄子铺子,京城里自然不少人抢着要买,加之有人想借机讨好苏府,所以苏府很快就凑到了五万两银子。
何止是凶多吉少,苏长潇现在已经被人打得鼻青脸肿了。
大夫人一句辩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只红着眼睛望着苏国公,道:“父亲,林楚玉不是有银子,只要她肯拿出来……”
苏云翰看着已经魔怔什么都不考虑的大夫人,无奈看了看苏云松,便起身走了。
他被切断的那根手指草草被裹了些碎布,两条腿早已被打得站起来都费力了,但他们是不会真的打死苏长潇的,毕竟苏长潇到底是苏家的人。
“你难道要次次当乞丐找人讨要不成!”苏国公气愤不已。
苏国公冷沉的看着她:“你是不是一早就开始打她的主意了?”
苏云松一想到家产就这么被卖了,还有些不甘心:“父亲,不能再去跟人借一点吗,而且二弟妹家的娘家莫说是五万两,就是十万两这次也能拿出来……”
银子送去倚翠楼,倚翠楼自然也痛痛快快放人了,并且为了撇清打了苏长潇和威胁了苏府的关系,还推出了两个替死鬼。
苏长潇没理她,他这两日被人日日虐打羞辱,如今胭脂也不见了,这气他不可能咽下去!
“可是……”苏云松还要说,苏云翰便道:“大哥,现在到底还是孩子重要,现在卖出的这些庄子铺子只是一部分,又不是全部……”
“难道面子比我的潇儿还重要?”大夫人颤抖着问。
“可是她明明有银子,如今她却眼睁睁看着府里买铺子也不拿出来,她这样的白眼狼……”大夫人还想着挑起苏国公对林楚玉的不满,好让他去逼林楚玉把银子吐出来,苏国公却气得直接一拍桌子起了身。
苏国公在得知汝南王去招了曹国舅之后,当机立断,让府里的人把苏家名下的二十个庄子和十多个铺子立即拿去贱卖了,因为只有贱卖才能立即卖出去。
大夫人只坐着流眼泪,仿佛早没力气去讨好苏云松了,她现在只盼着苏长潇没事,不然这个唯一的儿子出事了,她就真的完了。
“都给我回去,此番把长潇接回来后,直接送去江南读书,再不许多言!”苏国公寒声说完,扭头就走了。
苏云松觉得他在父亲和这个二弟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了,也跟着起身狠狠剜了一眼大夫人:“我看你是疯了,蠢妇,我迟会早休了你!”
他冷冷的盯着大夫人,几次想大骂,看到两个儿子还在场,又硬生生把到了喉咙的话给咽了下去。
可来青楼闹事,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荣嬷嬷冷静劝道:“公子,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您先回府吧,其他的事,国公爷会一件一件来处理,不会叫您白受了着委屈的。”
大夫人还要追上去,苏云翰只叹息道:“大嫂怎么不明白,父亲为了长潇的事,在朝中已经被不少同僚讽刺过了,若是此时再逼楚玉拿钱,外人如何看父亲?”
苏长潇被接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气急败坏的,不但当众砸了倚翠楼,在找遍倚翠楼都找不到胭脂后,一时气急,提刀差点把来接他的荣嬷嬷都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