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她相信唯一站在他身边的人一定是她苏云柔!
柳府。
梁景是被柳宜兰的贴身丫环给喊来的,虽然他也的确担心这个一起长大的朋友。
房间内,大夫替柳宜兰把脉过后,才一边摇头叹息着,一边回头道:“若是再迟一点点,老夫可就真的无能为力了,好在老天保佑啊。”
屋子里的人都松了口气,柳夫人只客气的问大夫:“大夫只管开些好药,只有府上有的,一定不会吝啬的。”
“是,不过柳小姐现在身子还太虚了,日后一定要好好养着,也不能动气动怒,否则小命休矣。”老大夫一副凝重的模样,叮嘱完,这才出去了。
待他走了,柳宜兰的贴身丫鬟巧淑便嘟囔起来:“这都怪林府的那位表小姐,要不是她污蔑我家小姐得了妇人病,毁了我家小姐清白,小姐怎么会想到要去自尽!”
柳夫人没敢出声,梁景也只皱紧了眉头。那日的事他也听说了,可不知道平素一向冷静的楚玉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来,但他相信,她一定是有原因的。
“巧淑,别说了,都怪我不好。”
帘帐内,柳宜兰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强忍的伤心。
“小姐,也就是您性子好,一次次让着她,她都这样欺负您了!”巧淑不甘心的说着,又回头看了看梁景,才气呼呼的给梁景屈膝,道:“梁公子也该给我们小姐个明白话,您在外拈花惹草招蜂引蝶不要紧,可别连累了我家小姐。“
“你好
好休息。”梁景看着虚弱的柳宜兰,转身便要走,却听得身后噗通一声,他一回头,才看到柳宜兰竟从床上跌了下来。
巧淑不敢再留,强忍着眼泪就下去了。
“那您伤心到割腕又怎么说,还不是因为那林楚玉……”巧淑说着,转身就掀开了柳宜兰手腕的衣裳,瞬间她手腕上那几道狰狞的血痕便暴露在了人前。
柳宜兰见状,连忙收起了手,才斥责巧淑:“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下去。”
巧淑见人都走了,才赶忙从外面进来了,等看到柳宜兰满手鲜血时,吓得连忙要去拿药,柳宜兰只问她:“我让你办的事都办好了吗?”
待她走后,柳宜兰才歉疚的看着梁景:“梁公子,对不起,我不想说林小姐坏话的,可是……”
柳宜兰没吱声,巧淑勉强替她包好伤口后,便捧着那被血染湿的帷幔追出去了。
柳宜兰忙朝他道歉:“梁公子,你别怪巧淑,她胡说的,林小姐没有欺负我……”
柳宜兰只冷淡的看着自己胳膊的血将一侧白色的床幔染红,才问巧淑:“现在知道怎么做?”
“那就多谢母亲了。”
“小姐放心,一切妥当。”巧淑立即道。
“我会查清楚的,你先好好休息。”梁景看着似乎碰一下就会死去的她,想着她手腕方才那几道狰狞的伤口,心中更是复杂。
“你不怪我吗?”柳宜兰小心翼翼的问他,似乎生怕他会与她疏远了。
“楚玉不会说这样的话。”梁景已经十分不悦了。
待她也离开,柳宜兰才抬起手腕,伸手将勉强结下的痂一点一点全部扣了去,看着里面的鲜血汩汩冒出,心里的波澜才平静下来。梁公子竟是如此相信林楚玉么,即便自己都快死了,他也不愿意相信她伤害了自己!
他忙回身扶她,柳宜兰只紧紧抓着他的手哽咽道:“梁公子,你就当巧淑从未说过话,林小姐她待我很好,她很温柔善良的。”
“小姐……”
等扶着柳宜兰躺好,梁景便快步走了。
巧淑看了眼她血淋淋的手腕,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奴婢这就去留下梁公子。”
柳夫人吓得轻呼,梁景的面色更是难看。
“下去!”柳宜兰说完,便难受的咳嗽了起来。
柳宜兰的语气陡然便冷,柳夫人吓得身子一抖,赶忙走了。
柳夫人看着柔柔弱弱的柳宜兰,也忙起了身:“宜兰,我替你去看看药炖好了没有。”
梁景看着她脆弱的眼神,手心微紧:“我先扶你上去。”
“巧淑,不许说了。”柳宜兰又虚弱的唤着。
巧淑着看着面色微凝重的梁景,道:“那林家小姐知道我家小姐与您关系好,私下里不知说了多少难听话给我家什么叫我家小姐自重,叫我家小姐别想着高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