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未曾,我乃大夫,不制毒药。不过想来各位也不会信的,但这百日散还有一个特性,那就是寻常大夫把脉便能查出来,所以这药才没什么人用。”林楚玉说完,苏云柔便冷笑:“你的意思是,府里的黄大夫也在说假话吗,他可从未提过我娘中了这百日散!”
林楚玉淡淡看她:“若是四姐姐对于大夫人的死问心无愧,可以继续与我在此周旋拖延,但既然四姐姐提到了黄大夫,不知能否请他过来?”
苏云柔双目赤红的盯着林楚玉,心思微寒,一侧苏晴芳已经赶紧让人去请黄大夫了。
苏晴芳派人出去,荀阳才又道:“县主的意思是,此番大夫人中毒身亡,乃是有人故意下毒?”
黄大夫几乎头也没抬,就道:“回禀老爷们,小的的确替大夫人把脉多次,但那时候夫人身体并无异样,至于后来,夫人觉得小的没用,就不肯叫小的去把脉了。”
林楚玉看着她没有半分心虚,都差点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对大夫人中毒之事完全不知情了。但怎么可能呢,苏云柔聪慧,又成日的服侍在大夫人身侧,大夫人想到要用自己的死来栽赃自己时,必然与她商量过,而她这个亲生女儿,选择了眼睁睁看着她娘亲用性命来替她扫清障碍。
妙兰紧张的看了眼黄大夫,黄大夫也看到了她,只朝她点头示意没问题,才继续低着头,道:“县主尽管查小的的脉案就是,大夫人的脉案小的写得很清楚,只是伤心过度,并无中毒迹象……”
很快,黄大夫就被请了上来。
“三姐姐方才派人去请黄大夫,可曾让人拿了他的脉案册子来?
”林楚玉没回她们的话,反而看向苏晴芳。
“我不过是要对比你的字迹而已。”林楚玉淡淡说完,便朝府外看去,见秋月还没赶来,便道:“我偶然得了一张黄大夫关于大舅母之病症的脉案,奈何我才疏学浅,其中有些地方看不懂,所以命人将这脉案送去瑞太医府上请瑞太医过目了,迟些相信瑞太医便会有结论,并将此脉案送回。”
林楚玉说完,黄大夫的脸瞬时惨白,他就说怎么丢了一张脉案,原来不是丢了,是被人拿走了。
“的确冤枉,被亲近之人下毒害死,怎能不冤枉?”林楚玉淡漠看着她。
“大舅母是该死不瞑目,不止是因为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儿,对吧,兰姨娘。”林楚玉抬眸看着站在角落已经慌张的妙兰。
林楚玉察觉到她的反应,没有立即戳破,而是转头看向黄大夫:“黄大夫在母亲生前替她诊脉数次,应该知道母亲的身体到底如何?”
谋害嫡亲大舅母,这若是真的,莫说是一个林楚玉,就是天王老子,也得被人戳穿了脊梁骨。
荀阳只依旧严肃的看着林楚玉:“永宁县主,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妙兰也察觉到他的惊愕,心瞬间提了起来。
“四姐姐情愿看着生母冤死,而不替她找出真相,四姐姐又何尝不冷血?”林楚玉淡漠反问她。
苏晴芳连忙点头:“我让人带了黄大夫屋子里的脉案册子,还有他常用的药丸。”苏晴芳心底根本不怀疑林楚玉毒杀大夫人,反而她更加怀疑这个总是畏首畏尾的黄大夫居心不良,所以方才打发丫环去时,就让她们把能用得上得东西都拿来了。
妙兰听到她的声音便吓得浑身抖了一下,而后发现众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时,才忙道:“大夫人死的冤枉。”
荀阳看她坦荡,却也没敢轻易信她。林楚玉在他眼里,便是有毒的罂粟,地狱的彼岸花,狡诈又心狠,可外表又异常美丽,容易让人被她的外表所蒙蔽。
妙兰心虚起来,眼珠子不断的转着,心里却没了底,直到老苏国公开口。
苏云柔紧攥再手心的指甲几乎都要嵌进了肉里去,脸色也紧绷起来:“我就是要替我娘,将你这个真凶送入大牢,不然我娘死不瞑目!”
“百日散不同于其他毒,之前服用,不会出现症状,但快要毒发之时,一定疼痛难忍,若是大人不信,可以派人去问问太医院的众位太医。”林楚玉淡淡看向仵作,仵作也赶忙点点头。
“脉案也是可以伪造的。”苏云柔冷冷看着林楚玉:“我娘现在尸骨未寒,林楚玉,你却在此污蔑他人,你真的就这么冷血吗!”
苏云柔看着林楚玉哽咽:“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人证物证俱在,我娘就是吃了你的药才死的。林楚玉,我们虽然与你有过节,可到底时亲人啊,你怎么下得去这样的狠手,竟生生要了她的性命!”
黄大夫才过来,本来还在哭泣的妙兰便深深低下了头去。
妙兰闻言,紧握的手微微松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