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说不定,还能借此逼出隐藏的豫王,从而立下大功,为她的儿子获得封赏,这样她的后半生才算真的有了依靠!
阮琴这厢出府后,先是听闻昨夜长公主去苏府,林楚玉避而不见之事。
听到长公主差点死在了苏府,阮琴心底最后那一丝的犹豫都没了。
“林楚玉她当真见死不救!”阮琴坐上马车,恨到眼眶赤红。
一侧的丫环只道:“奴婢也不清楚昨夜的具体情况,只听说张妈妈带着一群嬷嬷们在清风院跪下磕了好久的头,永宁郡主才肯出来的,不过那儿长公主已经在苏府急晕过去了。后来永宁郡主还是不肯答应救您,长公主这才又去了荀府。”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林楚玉对我从来都是假仁假义!”阮琴又气又恨,恨到胸口都一阵阵的刺痛起来,直到马车匆匆在荀府门口停下,可她也来晚了。
荀府门口。
荀家老太爷做主,不见长公主,因为就连荀家也没做好决定,是要解除了婚事,还是不解除婚事,毕竟荀阳声誉也有损,这其中牵连太多了,若是见了苦苦为了孙女儿而来的长公主,事情反而复杂了。
可没想到安宁长公主伤心过度,又因为身体本就快到大限,在荀府门口跪了不久,就一命呜呼了。
荀家急急请了太医来,却也是回天乏术了。
荀家后院内。
荀夫人亲自守在安宁长公主身侧,梁太医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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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妈一听,身子趔趄一下,脸上已经是没了血色。
荀夫人擦了餐眼角的泪,吩咐身边的荀少夫人,道:“你去跟老太爷说一声,请老太爷带着老爷和阳儿入宫请罪去。”
“是。”
“还有,去请长公主府的其他人来,早些安置了长公主的遗体,让逝者安息。”荀夫人细心的叮嘱着,可话还没说完,就听得有人轻呼一声,转眼,便看到张嬷嬷一头撞在了一侧桌角上。
荀夫人吓了一跳,忙道:“快请太医来……”
“长公主……”张嬷嬷只用剩下的一口气,朝长公主的遗体看过去,留着泪道:“奴婢这就来伺候您了,您等等奴婢。”
“祖母,张妈妈!”
阮琴终于从外面跑了进来,可看到断了气的长公主和奄奄一息的张嬷嬷,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来。
张嬷嬷看到是她,终于笑道:“小姐,奴婢不能再伺候您了,您自己要好好的,荀夫人……荀夫人……”
“你放心,长公主既然将阮小姐交给了我荀家,我荀家自然会负责到底,就算最后这桩婚事真的不能成,荀家也不会放任阮小姐不管的。”荀夫人情真意切道。
可这话听在阮琴耳朵里,就只有一个词,那就是‘退婚’,虽然荀夫人并不是这个意思。
张妈妈终于也咽下了这口气去,一连两条人命,荀夫人的心情也很沉重。
很快,荀家老太爷就带着荀家的男丁入宫请罪去了,毕竟长公主怎么说也是皇室公主,死在荀府,荀家罪责难逃。
但长公主府的人来接长公主的遗体时,阮琴却表现的格外沉着了,就好似她见惯了这种事一般,而且走时,也未表露出对荀府、对荀夫人的半点不满,看起来她就单纯的像张白纸一般。
荀家少夫人带着人亲自跟着阮琴一起去长公主府操持丧事,等人走远了,荀夫人才轻轻一叹。
一侧的婆子见状,安慰她:“夫人,生死有命,长公主也是大限到了,您也别太难过。”
“这我明白,我只是觉得可惜。”荀夫人看着阮琴离去的背影,轻声道。
婆子不解:“夫人可惜什么?”
荀夫人又是一声轻叹:“可惜阮小姐,当初她屡次登门,我便知道她是什么人了,她虽能隐忍,但爱恨还是能看出端倪,但今日,她却极力的隐忍着,她对我,对荀家怕是已经有了芥蒂。”
婆子一听,也微微担心起来:“荀家一直都是平静和气的人家,若是这阮小姐真藏着如此恨意,只怕是不适合了。”
“且不说阳儿如今丑事缠身,我担心拖累了长公主府的清誉,便是这阮小姐这般心思,也的确是不适合了,看样子,我也要入宫请罪了。”荀夫人说完,就叫人准备了马车,往皇宫去了。
阮琴还不知道,她只是恨,恨荀家无情无义,竟放任祖母死在荀府!
恨荀夫人薄情寡义,她祖母都死在了荀府,她还要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