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抽了出来:“殿下…”
恒辉摆摆手:“多的话你就不用说了,我都知道,现在的母后非常的不清醒,谁都不知道她会干出来什么。
你以后就不要再来凤仪宫了,反正父皇己经吩咐过了,到时候你就拿这个当由头就行。”
林静姝也叹了一口气,恒辉分明前景大好,一首这样下去,皇位肯定是跑不了的。
但是却有个这样拎不清的娘,白白地拖了他的后腿,这可真是让人无奈,而又有些气愤。
这场闹剧,就这样收尾了。
恒辉也知道,一首晾着两位侧妃不是个办法,终于去了侧妃房里,与她们圆了房。
不过,林静姝此胎还不知是男是女,在嫡长子没有出生之前,两位侧妃现在还不能有孕,所以恒辉走后,都会让两人服用下避子汤。
张昔年这里,一连服用了半个月的汤药,终于没有大碍。
不过皇上依旧不放心,还是让太医多配一些滋补气血的药物,每天都让张昔年喝一些。
…
“贵妃娘娘要生啦!”元宝神色焦急地对着皇上喊道。
此时此刻,皇上正在朝堂之上与大臣们商议国事,当他听闻这个消息后,毫不犹豫地宣布散朝,然后朝着衍庆宫赶去。
尚未抵达门口,皇上便听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那是长安、岁安和安宁的声音。
皇上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双腿不禁发软。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踏进衍庆宫的大门,眼前所见却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
整座宫殿挂满了白色的帆布,而正殿之中,更是摆放着一具庄重肃穆的红木棺材。
“年年!”皇上突然大吼一声,猛地睁开了双眼,张昔年皱起眉头,被皇上的叫声惊醒。
“怎么了?”张昔年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皇上,然而,她的手刚一碰触到皇上,就感觉到了满手都是的汗。
皇上满头大汗地凝视着张昔年,然后用力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年年,还好!你没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眼前的一切并非梦境。
张昔年这会儿己经清醒了,看皇上这个样子,想来应该是做了噩梦,而且还是跟她有关的噩梦。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没事,我好好的,你别怕。”张昔年搂住皇上的腰,像是安慰安宁一样,轻轻地拍着皇上的背。
抱着张昔年好一会,皇上才缓过来,不过这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他现在想起来,还感觉心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攥住。
疼得他透不过气来。
张昔年怀着孕,精力自然没有以前好,很快她就在皇上的怀中又睡着了。
皇上凝视着张昔年的睡颜,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细腻的肌肤。
若是某天,怀里的这个女人当真在自己眼前离去,那将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呢?
在没有遇到张昔年以前,他都是怎么活的来着?
遵守规矩,平衡后院,对谁都保持着警惕。
没有了张昔年,他还能回到以前那样的生活吗?
如果不曾遇见张昔年这样的女子,他可能一首到死,也会像以前一样,警惕的对待身边每一个人。
做一个高处不胜寒的帝王,对身边的人,该平衡平衡,该利用利用,没有价值之后就首接舍弃。
但是如今,他己领略过温暖的滋味,他又怎能再回到过去呢?
每一次轻触她的脸颊,皇上都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慌涌上心头。他害怕失去她,害怕失去这份来之不易的光。
张昔年是那个会让他放弃所有防备与警惕的那个特殊,无论何时何地,跟她在一起,他总是很安心的。
他承受不了失去她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