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和季酒过来时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预言的时候,她和普通阿尔茨海默病病人没什么差别。
司殷远让所有人都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
准确来说是两个人和一棵草。
“您好。”司殷远轻轻拍了拍小草,开门见山道,“您说的转机一直是他对吗?”
先知呆呆地拍手玩,闭着眼睛数拍子。
这是意料之中,司殷远心中微微遗憾,转身带着季酒想走的时候突然被叫住了。
先知婆婆睁开眼睛,浑浊中闪过一丝清明:“绽放是不祥之兆。”
“绽放?”司殷远皱眉,“什么东西绽放?”
“哈哈哈?”先知婆婆眼神一空,重新变得痴傻,指着他哈哈大笑。
确定实在是问不出什么,司殷远沉思着按了呼叫铃,看着先知婆婆再次被医护人员围住,心中满是疑窦。
没有得到解答,却又获得一个新的预言。
...
危什站在一辆侧翻车上,惋惜的看着这些残骸:“人类的命运,多让人唏嘘。”
眼中却如同精神分裂爬满了扭曲快意。
底下全是穿着统一袍子的血教人员在做最后的清理。
那些只剩下一口气的人类,毫不留情被绞杀,处以残忍手段。
这些袍子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能将人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教会袍子当时也是危什传给圣恩教的,可惜他的计划来不及实施,那个没用的教主就自取灭亡了。
想到这个危什就忍不住冷下脸,他的脾气一直是这么喜怒无常,直接从车上跃下。
一名身高约莫两米的血教人员正要举起屠刀砍下躲在缝隙里的幸存者,见他过来赶紧退下。
“你们这些怪物!”那人知道自己难逃一死,闭眼伸长脖子,“你们一定会遭报应的!”
怪物这个词一出来,周围的血教人员一下子都蠢蠢欲动了起来,愤怒得靠近。
这个词是血教的禁忌。
江宜神色冰冷:“需要我为您拖出来吗?”
“不。”危什反倒是一反常态的享受这个称呼。
他是在场最不折不扣的疯子。
烟灰色的瞳孔突然变成红色,危什原本就阴翳的神色变得更加骇人。
刚刚还死死躲在缝里不出来的幸存者,一下子头痛欲裂,连爬带滚主动从裂缝中出来。
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升起自己的手。
“不、不要。”他清醒而又无能为力。
双手入肉的黏腻声音响起。
“啊啊啊!!!”
竟是直接插着自己眼睛,开始用力搅动。
惨叫声不绝于耳。
周围血教的人却都发出了快意的笑,仿佛在看一场很有意思的表演。
直到那人咽气。
江宜难看的脸色得到缓解,“BOSS,我们回去吧,米迦勒之花最近的状态有些不稳定。”
这里只剩下最后一步。
就是将“淘汰”,涂满这个基地。
危什:“别心急,我有预感,珍宝又要来找我了。”
江宜有些不能理解:“您似乎很看重他。”
他从未见过危什对别人上心,在他眼里都是失败种。
唯独那个叫季酒的很不同,不同到哪怕是一个和他们对立的失败种,也要想尽办法带走。
危什右手又神经质抖动了几下,代表他陷入亢奋状态:“当然了,他是最特殊的一个。”
“我爱他,正如他也爱着我。”
低声呢喃犹如某种魔咒。
江宜回想了一下,季酒见到危什时的表情好像是毫无波动...
看他的眼神和看路边一块不能吃的石头没有两样。
不知道自己的下属在大逆不道想着什么,危什指了指自己的心脏:“这里,就是他留下的痕迹。”
...
司殷远坐在床上给季酒吹着头发,忍不住问:“你真的对血教没有任何记忆吗?”
季酒亲了他一口嘴角,摇摇头:“完全没有。”
“可是他叫你珍宝。”
季酒斩钉截铁:“那是因为他有病。”
司殷远放下吹风机,眷恋的亲吻了一口:“季小酒同学,你让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季酒因为他的温柔哆嗦了一下,觉得脸上烫烫的。
饲主今晚看他的视线有点不太对劲QAQ
司殷远俯下身加深了吻,忍不住撩开他的衣服同时哄骗:“我们来种小花好不好。”
骨节分明的手轻松握住纤细的腰肢,叫他无法逃开。
季酒的皮肤嫩容易留下印记,可惜恢复得也很快,那些吻/痕已经变淡了,这让他很不满。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的手中一空,晕乎乎的季酒察觉到危险,紧张噗嗤变回了小草。
“叽!”你为什么摸我?
司殷远一脸苦恼:“不是你说的吗,让我每天摸摸你。”
季酒举了举小叶片。
“叽!”是摸摸叶片!
见这次糊弄没成功,司殷远压下眼中欲.念,收回狼尾巴,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叶片:“好,摸摸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