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由云夏之口,崔东州知道了涨肚兽的存在,经由崔东州之口,官府的人知道了类蛙虫和涨肚兽的关系。
很快,官府发布了公文,让百姓充分认识到类蛙虫和涨肚兽的存在。
那之后就不是云夏能管的事了,驱除类蛙虫的手段她已经给出,香村存的香油库存还有很多。也是云夏有先见之明,大把地砸了钱,才有了香村今日的收入,才有了他人的救命药。
香村的香油库存很可观没错,但是失踪的人一出,崔家医馆的香油就不再乱卖了,只有等病发的人才能接受治疗,事前的预防太浪费,已经病发的人实在太多,崔东州怕香油不够。
每天,都有大把的人被捆绑起来,崔家医馆已经不局限于在城里活动,崔东州带起头来,和他爹跑到乡下地方,分点分地安置营地接受病患。
如今只是冬天,距离云夏所言的类蛙虫爆发的春天还有月余。
不知为何本应该是冬眠中的涨肚兽就突然出现了,云夏都疑惑了,其他人自然就更不知道了。
云夏庆幸她一早就做了准备,在香村外种满香林花,香村外的那条小溪里就此断了类蛙虫的踪迹,香村的村民是不用担心类蛙虫还是涨肚兽了,其他人却在水深火热中。
别说云夏冷血,不事先向官府报案,说什么让其他人早知道清理了水中的类蛙虫卵,或是一早就让人把水烧开了喝,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人轻言微,她说了有人会信?说她危言耸听,把她抓起来都可能。所以不是她为了赚点钱。才知情不报,是这情她报不了。
现在外头是乱成一团,尽管官府的人让人尽量把水烧开了喝,但是以前已经被寄生的人,类蛙虫还一直潜伏在食道里,不时的会应召了涨肚兽的召唤,人就发病了。
涨肚兽的叫声。人们听不到。不知病人何时会发病,只能尽量围在一起,哪怕有人发病。也能适时的阻止,免得到时候失了踪。
因为世道乱了,书院暂时停了课。云夏这几天就在租的房子里,跟何弟和崔暖暖一起待着。
当然。云知卿和阿喜也在。
云知卿的腿现在已经能缓慢走路了,恢复的情况很好。当云夏从乾坤珠种地完,累得惨兮兮地出来,云知卿已经找了她有段时间了。
“你去哪了?”
云夏突然出现在院子里,这让以为她出门而一直守在门外的云知卿愣了下。瞧了瞧门。他刚和阿喜一直在,可没见到云夏进来,而屋内。他早就找遍了,没发现云夏的踪影。
“找我有事?”云夏问道。
把小事给放一边。云知卿踌躇地说:“我,我想去找我爹,现在外面那么乱,我担心我爹。”
云知卿说话很小心,深怕惹怒了云夏似的。
云夏想叹息了,他果然是个孝子,他爹都把他给卖了,他还念念不忘他爹的安危。
见云夏沉默,云知卿马上就道:“不用了,我不找了,没事了,你忙。”
云知卿刚想离开,云夏叫住了他,“拿着这个,想去就去吧。”
“什么?”云知卿接过了云夏递给他的东西,打开一看,竟是他的卖身契。
这吓了他一跳,赶紧说道:“我不要这个,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我爹发生了意外,你也知道外面的情况,我……对不起,我……”
自从云夏把他带回家,云夏就发现云知卿一直很拘束,尤其是面对她时,那神情,那举止,真的就把自己当做下人,而她就是他的主子般,怕惹她不高兴,怕惹恼她,一再小心翼翼。
其实云夏早就看出云知卿这几天有点心不在焉,只是一时没想到他是在担心他爹。
云知卿以为他的话惹恼了云夏,云夏这是要赶他走,对云知卿来说,云夏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他就这么走了,绝对是忘恩负义。
“我没别的意思,卖身契本来就只是让你爹别纠缠你的东西,不是我用来束缚住你的东西。如果这张卖身契让你觉得拘束,那我就没有必要留着了,还给你,你是自由的,你想去哪就去哪,只要告诉我一声,不用看我的脸色。”
云夏一口气把想说的都说了,鼓励地看着云知卿,说:“去吧,你想去的话。”
手上的那张纸很重,重的云知卿差点抬不起手来。
看着手上的卖身契,云知卿说道:“我就那么像你的那位哥哥吗?如果你那么在意他,你不去找他合适吗?我毕竟不是他,把我留在身边没用,我并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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