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之人。”
第三碗酒,四人共同饮下,这时,皇太极终于开口:“我后金愿与大明重修盟好,不知可否如愿。”
闻言,孙承宗目露喜色,刚想答应时却听纪寻抢先说:“如此自然最好,这样吧,可汗不必回去了,随我等进京面圣可好。”
闻言,努尔哈赤和皇太极的眼睛同时咪了起来,进京面圣还叫重修盟好吗,那叫臣服。
皇太极说:“纪兄说笑了。”
纪寻亦是本起了脸:“哦?那是你误会了,纪某并不是在说笑。”
努尔哈赤再次端起了酒碗:“最后一碗酒,来,且干了它。”
喝下这碗酒,努尔哈赤和皇太极当即起身,信步便往回走去,天知道此时的纪寻多么想下令放箭射杀此二人,却终归认为此举太过冒险,万一没杀死他们俩,自己和孙承宗倒是被他们带来的兵给杀了,那就不合算了,且,纪寻也不希望在横生事端。
努尔哈赤终是在这初雪之日开始了撤兵,纪寻和孙承宗在城头上眺望着,如释重负。
孙承宗说:“今年的战事终于结束了,却不知努尔哈赤何时会卷土重来。”
纪寻笑道:“我们该考虑的不是他们什么时候来,而应该是我们什么时候能打过去。”
孙承宗亦笑:“希望我有生之年能看到这一天,虽死无憾。”
……
不论是孙承宗还是纪寻,都认定今年的战事已经结束了,可当夜来自山海关的急报却把二人惊的晕头转向,霎时间竟觉得天旋地转,纪寻怒骂孙承宗曰:“我早说把那厮砍了,你非要保他,出事了吧,出事了吧,这下怎么办,我问你,这下怎么办?”
原是袁崇焕那厮又闹幺蛾子了,他当日不听军令骤然从宁远撤兵回到山海关,致使围剿努尔哈赤的计划失败,纪寻当时便想杀了那厮,却奈何孙承宗以性命保全,纪寻为了大局计,便决定暂时不杀他,只是下令将他暂时软禁在山海关。
然而不知中间出现了什么差错,这家伙竟不知什么时候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接管了山海关内的军权,今日竟趁着这漫天大雪突然率领纪寻留在山海关守城的将士们全军出击,绕道锦州城,直扑正在撤兵的努尔哈赤。
纪寻怎么都想不通袁崇焕的逻辑,他到底要干什么啊,这不是去送死吗,真把纪寻气得直咬牙。
孙承宗也是惊愕了,他不相信的说:“不可能,此时绝不可能。”
但再不可能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纪寻当即下令:“速传祖大寿、满桂、赵率教三人各率本城五千兵马赶去增援,告诉他们,不可恋战,救出袁崇焕所部后立刻回撤,若敢恋战,本将军灭他们九族。”
继而,不待孙承宗反应过来,再度下令:“速传孙祖寿点兵五千,半个时辰后出发,随我赶回山海关。”
再令:“把茅元仪给老子从床上拽起来,让他总领宁远防务,不得我令,不得出城。”
最后,他看向孙承宗:“被愣着了,快和祖大寿一块去啊,你要是劝不会你那得意门生,你也不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