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当诛。”
渎职嘛倒是说的通的,可为了这点事情就把人家杀了可就说不过去了,不过,眼下纪寻的残暴之名已然深入众人的骨髓,他们丝毫不怀疑纪寻会真的把他们杀了,于是乎,只听眼前磕头的砰砰声不绝于耳,连呼大人饶命之类的怂话。
纪寻又不只是疯子,自然不可能将眼下这些人都杀了,那样的话还不得乱了套了,于是乎,眼见立威的目的已经达到,纪寻终于放缓了语气,说:“尔等虽罪当诛,但念尔等乃是初犯,或是无心之举,所以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都起来吧。”顿了一下,见众官相继起身,他接着说:“尔等也应该知晓,纪某做事,向来是只问结果不问过程的,纪某眼下,绝不养闲人庸人,所以,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以品阶从小到大,挨个向我述职,尔等是生是死,让政绩决定吧。”
这话一说出来,众官的表情顿时发生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变化,有的信誓旦旦,更多的是脸色发白浑身发抖。纪寻才不管这些,直接开始点名。
第一个被他点到名的不过是个九品县令,语气虽有些哆嗦,可毕竟只是一个小县嘛,也没有多少事情,总算把自己县里的情况说了个七七八八。他说的时候,纪寻拿着笔,时不时的在纸上记上两笔,他说完了,纪寻也只是记了几十个字而已。
既没有夸赞,也没有表扬,小县令说完,纪寻挥挥手便让他下去了。
如是十余个县令述职完毕,纪寻除了点名外一句话也没说,可也没出什么事情,于是乎,大家略微松了口气,感觉这关似乎也并不是那么难过,左右也不过是些钱粮账目的事情,糊弄过去也就罢了。
这个想法随着述职之人的增加而逐渐根深蒂固,大家的心也终于放进了肚子,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纪寻也没有管,于是他们更加放心。
却不料,当又一个知州述职完毕之后,纪寻忽的连点了几个已经述职完毕的官员名字,对他们说:“今年青州府和莱州府交界处十余县雨水稀少,收成不足往年三成,尔等为何不报?再者,尔等钱粮账数为何比之去年还要多出不少。莫非是期纪某眼瞎吗?”
继而,还不等人家解释,纪寻已经断然下令道:“来人,青州莱州两府知府杖责五十,余下九人就地斩决,立刻行刑。”
好家伙,此令一下,莫说被处罚的这十余人被吓的尿了裤子,余者也是面色煞白,瞪大着眼睛干咽唾沫,已被吓的魂不附体。
吴淳夫当下跪下求情,余者一股脑的全跪倒了,口中悲呼的全是八千岁饶命。
纪寻确实是想把这些糊弄他的人全杀了的,但还是顾及一下子杀的太多怕是会累了民生,是以当下借坡下驴的道:“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各自杖责五十,戴罪留任。”见吴淳夫还想说情,纪寻当下瞪眼,寒身道:“若再由求情者,同罪论处。”
于是乎,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十余位官员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下被打了板子,当场疼昏过去的大有人在,余者虽是看了热闹,可心里却很难有幸灾乐祸的情绪,毕竟谁也不知道等会那板子会不会落到他们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