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5章 力量

是永恒不朽，不可被扭曲，不可被改变。

    但现在梁寒催动命牌，吉祥山主在头上金箍的控制下，却是生生将道果都被扭曲了，从永生境的存在变成了一只普通的猫咪。

    这就相当于把1+1=2的真理修改成了1+1=3，更可怕的是天地宇宙，无尽众生还接受了。

    将荒诞变成了现实，篡改扭曲了真理，这样的手段，就算是群星道人，药神道人他们都无法理解。

    但想想这是玉虚道主这个玉虚大宇宙至强者给予吉祥山主的惩罚，便也可以理解了。

    “我之前就说奇了怪了，吉祥这孽畜好歹也是永生境，怎么可能会在压迫之下沦为坐骑，原来这世上还有这么不可揣摩的神通手段。”

    药神道人目光变得凝重，对于一个永生境的存在而言，陨落或许极度可怕，但其实有时候更可怕的还是道途被扭曲掉。

    想象一下，你追求一生，付诸不悔的事业，到最后被证明为不存在，那该是何等的绝望凄惨。

    事实上大部分永生境存在之所以会陨落，比如说千山星君，正是因为走错了道途。

    而现在，吉祥山主被禁锢得直接扭曲了自我道果，这样的恐怖，简直比陨落都还要可怕。

    因为陨落是因为自己的道途的确错了，是自己选择出了问题。

    但现在吉祥山主承受的却是被别人扭曲道果的恐怖，当真是生不如死，难怪吉祥山主会如此痛恨千山星君了。

    梁寒此刻散去了七色莲花身，并不能够如群星道人，药神道人那样彻底把握洞彻吉祥山主此刻所承受的大恐怖。

    但他却多少也能察觉到吉祥山主此刻的惊恐绝望。

    别说是吉祥山主这样永生境存在了，就算是一只没有灵智的老虎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猫，恐怕也要立刻一头撞死了。

    不过梁寒并不急着放开对吉祥山主的惩罚，他伸手提着吉祥山主的命运后脖颈，无视吉祥山主眼眸中闪烁的哀求，他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现在干掉吉祥山主的话，他能不能获得正常杀死吉祥山主掉落的经验。

    是的，此刻吉祥山主在金箍之下，被扭曲了道果，变成了一只猫，就实实在在的是一只猫，就是那种稍微用点力气就能打死的小猫咪。

    别说是梁寒了，现在随便一个小孩子都能轻松打死吉祥山主。

    只是这种状态下的吉祥山主还能有经验吗？

    梁寒不太清楚，下意识的扫了眼面板。

    杀戮神格沉默一下，很快给出提示。

    “忽略不计？！”

    梁寒瞳孔微缩，有些不太能够接受，虽然吉祥山主被扭曲成了猫，但终究是吉祥山主啊，他干掉之后，死掉的还是吉祥山主。

    不管是什么状态，他终究是杀掉了一个永生境第一重的存在，凭什么经验就要忽略不计了？

    杀戮神格及时给出了提示。

    梁寒微微有些失神，大概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现在的吉祥山主就跟薛定谔的猫一样，生死二元状态叠加，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吉祥山主现在已经陨落了。

    但如果他放开禁锢，那么吉祥山主就活过来了，但如果他杀掉吉祥山主，但杀掉的也只是一只田园橘猫，真正的吉祥山主已经死了。

    说得简单点，现在他出手杀死田园橘猫状态下的吉祥山主，那么杀戮神格只会判定吉祥山主是被玉虚道主的金箍杀死的。

    他杀死的只是一头软萌可欺的小猫咪，而不是真正的吉祥山主。

    “要么就是玉虚道主的修为境界已经到了我无法揣摩想象的地步，要么就是你在忽悠我啊。”

    梁寒怀疑是后者，可惜他没有证据。

    所以也只能摇摇头，反手放开了对吉祥山主的禁锢，本以为以吉祥山主的头铁程度，肯定还要在尝试一下金箍的厉害，但谁想吉祥山主这次却是出乎意料的乖巧。

    虽然看着梁寒的目光依然难掩凶光闪烁，但却只是低着头，不吭声的蹲在梁寒面前，一副任其驱使的模样。

    没办法。

    离得这么近，吉祥山主虽然被禁锢，但理智还在，所以感受到了梁寒刚才想要出手干掉他的杀意。

    所以吉祥山主就真的有点怂了。

    没办法，他以前头铁，那是因为他知道所有人，千山星君也好，别的人也罢，拿捏着他的命牌，都是想要驱使他，让他当牛做马，但绝对不会真的想杀他。

    毕竟哪怕是永生境的存在，能够得到掌控另一个永生境修士的机会，都绝对舍不得弄死他。

    哪怕吉祥山主再头铁，再桀骜不驯，但能够骑着一头永生境的坐骑出去，它不香吗？它不拉风吗？

    所以吉祥山主已经是真的破罐子破摔，头铁得很，反正最后大不了也只是被人骑而已，怕什么！

    但刚才，他真真感受到了梁寒的杀意。

    虽然最后梁寒还是没有出手杀他，可是吉祥山主相信自己的感觉，梁寒是真的想要杀他，不管最后因为什么放弃了。

    但似乎不杀他，梁寒感觉到很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