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要麻烦你把此前的事再说一遍。”
“好。”沈沅对谢回点点头,先说起了今日她们几人去后山,发现那处尸骨的经过。
他们二人在大理寺内一间日常做询问证人用的房间内,两人隔着一张桌案面对面坐着,旁边还有一位专门负责记录的文书。
发现尸骨这处比较简单,也没甚可说的,几句话就说完了。重点还在后面她在路上遇上嫌犯一事。
现在人还晕着,暂时还没法审问,因此实际上现在并未确认那人的嫌犯身份。
起码在其他人看起来是这样。
“我爹要去度厄寺问话,我就自己先和青黛还有白芷一起下山,当时那个男人是从我们后面来的,我看他大热天还戴着兜帽,便多看了两眼,就发现他好像是僧人。我想到我爹还在寺内问话,为何会有僧人悄悄下山,就想拦住问一声。结果还没开口他便与白芷扭打在一起。”
这话里头,绝大部分的内容都是真实的,因此沈沅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沈沅的话听起来并无问题,但是谢回想起了此前她在街头戳穿无良媒婆一事,还有道路司的人说的话,不自觉就起了探究的心思。
“他既戴着兜帽,你是如何确定他是寺中僧人的?”
“许是他下山时走快了吧,兜帽有些松垮,我就看见了他没有头发,头上好似还有戒疤。”沈沅沉稳回答,反应有没有看见,天知地知她知,谢回又没法去求证。
谢回微微颔首,没再继续纠结于这个问题。“他后脑的伤是你砸的?”
“是我砸的……”沈沅刚刚还在想,若是那人醒不来了,她和白芷不会反而成了犯人了吧,那就太不值当的了。
“我只是想问问他为何从寺里出来,但是我们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直接动手了。我看到白芷有些力不从心,情急之下随手捡了石块砸了他。谢大人,那人他能醒吧?”
刚刚沈沅直接被人带到了这里,都没来得及单独跟她爹说话,自然也就不知道那人伤势并无大碍。
“大理寺内的大夫给他看过,说伤势不重,应当很快就能醒来,但是……”
沈沅刚要松一口气,就听见谢回话音一转,这让她放到一半的心,又重新提回了嗓子眼儿。
“假设他真的是这起凶案的凶手,他醒来之后可能会拒不招供,反而控告你伤人”
谢回所说的,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如果那人真是杀人嫌犯,这起凶案已经过去两三年之久,很多线索可能早就消失不见了。
这样的案子,查起来并不简单。
沈沅不自觉垮下了肩膀,她又拿不出证据证明那人就是凶手。不过她爹好歹是大理寺少卿,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闺女坐牢吧。
沈沅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寻机会再去见那个人一面,再试试还能听到什么,作案过程,凶手之类的,只要能有线索,她就可以告诉她爹,让她爹去找出来了。
“谢大人,凭我与你们沈大人的关系,是不是能分一间最好的牢房啊?”
“噗——咳咳咳…!”
正在负责记录的小吏听到沈沅的话,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话也要记?”沈沅看向谢回。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