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义哦了一声,问:“你早就怀疑他了?”
秦无病呵呵一笑就说道:
“再说说胡谦家里的情况,他儿子女婿都是京官,他的总督府在西青城,战前他奉召进京,带的肯定是西青城自己府中的人,可刚到京城,叛军便反了,他需要马不停蹄的往回赶,这时候可是儿子女婿表现孝心的时候,加派一些人护送不足为奇,只是那时,谁也不知道我和胡谦会干起来!”
“这次来立山县接灵柩,胡谦的嫡长子没有来,听说是在礼部任职,大女婿也没有来,听说在太常寺任职,来的这位儿子是翰林院的侍讲学士,和任御史的唐礼生,这几个人的仕途谁更有发展?这世上饱读诗书的人有多少人会用弑父的方式为自己仕途铺路?再想想唐礼生的性格……”
“胡谦将我气吐血之后,自然会有所准备,给皇上写折子恶人先告状,给京城的儿子女婿写信命他们散播我的谣言……他不会人人都去信,一定会找臭味相投的人,那位二儿子胡文庸,我认为胡谦不可能给他写信,胡谦想赶在我醒之前,或者说我的人发出消息之前,先布置好,那送信的速度一定极快,从时间上来看,这个人有足够的时间在接到幕后之人指派后,安排一切。”
“我只能说,符合刚才几点的唯有唐礼生,可我没真凭实据,我委婉的提出自己的想法,二位大人无惊讶之状,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话,这位唐御史的御史之位是否岌岌可危?”
秦无病说完看向郭正和林之栋。
郭正和林之栋相互看了一眼,郭正才道:“唐礼生升任都察院左佥都御史还不满三年。”
秦无病双眉一挑:“哦,他是先帝在位时就任的。”
郭正点头继续说道:
“唐礼生的父亲也曾在都察院任职,只不过是位九品的检校,后来说是身染重疾,早早便致仕了,这位九品检校虽说在仕途上毫无建树,却帮儿子认了个有用的义父,先帝身边的总管太监七喜。”
秦无病刚喝了一口茶,这一下呛的,咳嗦了好几声,刚止住咳便问:“可还有太监叫百事?”
林淮忙问:“你不是没出过静海吗?宫里的太监叫啥你也知道?大长公主跟你说的?”
“真有叫百事的太监?”秦无病惊了,若是真的,先帝必是同乡啊!
“没听说过!”林淮摇头,紧跟着又说:“但这个七喜可听说过,论年纪,唐礼生他爹认七喜作义父还算合理,让唐礼生认了,他爹是觉得这是块儿好肉,得给儿子留着呗?认个太监做义父,他们爷俩儿也不怕丢祖宗的脸!”
郭义接口道:“这事还真没听说过,七喜不是去守先帝陵了吗?听说去年便死了。”
林之栋呵呵一笑道:
“这种事,他们也不好敲锣打鼓的满处宣讲,我们也是机缘巧合下才知晓,想来唐家也觉得丢人吧,但胡大人或许不嫌丢人,不然当年也不会将自己的女儿低嫁,那时的唐礼生也不过是个九品的芝麻官。”
郭义冷哼一声道:“这便是胡谦的眼光,以为此子‘奇货可居’!”cha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