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人马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走了,郭正与林之栋匆匆与秦无病道别也跟着队伍一起走,胡文庸带着胡谦的灵柩尾随着队伍也离开了。
立山县一下子回到了之前的安宁,只除了驿馆。
诚郡王前脚刚走,老和尚后脚便让林淮,凤鸣,福尔摩斯守住房间门口,谁都不许进,可上楼来的只有郭义和二龙。
林淮很气恼,问老和尚这是防谁?门外除了自己人就是自己人。
郭义和二龙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二人也很纳闷,秦无病向来不会对他们有任何隐瞒。
几个人在房间门口吵吵没完,老和尚除了声音大点外,说不到点上,秦无病始终站在原处,实在听不下去了,喊道:“福尔摩斯,先把我放床上去!”
福尔摩斯立即进屋,伺候秦无病脱去长衫,散了头发,再将秦无病侧身放到床上,动作一气呵成。
秦无病侧身靠在床上,舒服的叹了一口气,这才问林淮:“你与诚郡王很熟?”
林淮哼了一声说:“谈不上,以前总见。”
“刚才我为何让你们出去?”秦无病没再追问林淮和诚郡王的关系,说起了眼下的问题。
林淮想都没想说:“你要跟诚郡王说些我们不方便听的话。”
“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吗?怎地七叔让你留外面你就想不通了呢?”
“你俩有啥不方便我们听的话?”
林淮话刚说完,便被郭义和二龙一左一右拖出了房间,福尔摩斯紧随其后,凤鸣根本没进来,直接去林淮的房间,躺着去了。
屋里安静了,老和尚将绣墩搬到床前,低声问:“你跟七叔说实话,刚才那番话是你成心说的?”
“嗯!”
“你知道那太监会将今日的话都带给皇上,所以刻意那般说?”
“我说了那么多,他能记住多少?不过是个大概,但也够了。”
“他若不据实禀明皇上呢?”
“他不敢!回京的路得几日时间,路上他会想明白,我说的话他不说,诚郡王也会以为他说了,他没那胆子跟诚郡王穿一条裤子。”
“你也知道他记不全你说的话,万一将你的话少两句添一句的传错了意思……”
“不会,皇上能派他来定是因为他平日里回话是个机灵的,漏几句有可能,错了意思不大可能。”
“你那些话的意思是想劝劝诚郡王?”
“算是吧,诚郡王若是能听懂最好,若是听不懂……皇上能听懂更好。”
“我看他不像是听懂了,他像是明白你在害他一般,急匆匆的走了。”
秦无病坏笑着问道:“他能走到今日的地步,又怎会是个听劝的?”
老和尚压低声音问:“你想让皇上明白诚郡王留不得?”
秦无病也低声问:“你是不是嫌我活的太长了?我让皇上……我多大能耐能让皇上如何?”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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