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实又如何?坐实便能断定是无病杀人了?”老和尚自是听出了这案子的关键,他边朝秦无病走,边埋怨道:“你是不是今年犯太岁?怎么老有人想害你?之前是诚郡王……”
老和尚站住了,他皱眉想了想,哦了一声道:
“这次还是那孙子!别人不会用这个方法整治你,要么找机会直接杀了,要么背后小刀子割肉一点点来,这么直截了当的栽赃陷害,只能是自持郡王身份,目中无人,鼠目寸光……他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秦无病挑了挑眉,他是没想到老和尚在这方面,竟比襄王爷想的通透。
大长公主听罢,转身便要走,被秦无病一把拽住,劝道:“还不是时候,眼下没有实证,他不会认!”
“如何能找到实证?即便严刑拷问,兰香馆的下人怕是跟胡谦随从一样,说出来的都跟你有关!”老和尚嚷嚷道。
秦无病笑了笑说:“他们跟随从还真不一样,随从是明知实情而说谎,这里的下人,怕是真的以为是我请了这位武定侯府的二公子来,所以,咱们不审他们,直接审最上边的人。”
“那白生能知道什么?不过是个赚钱的买卖,找人看着便是了,他怎会事事亲为?要找也得招兰香阁的老板……”老和尚问。
“能在京城做老板,还是青楼的老板……必定狡诈滑头,他自认身后有人,推诿遮掩不好好说实话,审了也是浪费时间,白生出面可就不同了,不说实话便会丢了饭碗,甚至丢了性命,你说,他会如何做?”
“他会让那位老板实话实说!”大长公主答道。
秦无病笑了笑说:“这是最省时间的方法!走吧,这里的味道对身体不好。”
老和尚看着秦无病拉着大长公主走向院门口,忙问:“这就完了?当真不验尸了?”
大长公主说:“查到幕后指使,不用验尸也能知道昨晚这里发生了什么。”
秦无病边走边说:
“大火烧起之时,屋内这三人即便没有死,也没有知觉了,不然不可能一声喊叫都没有,他们喝的酒有问题,不止死的那三个,丫鬟婆子喝的酒一样有问题,他们是伺候人的,再没规矩,理应也不敢多喝,且他们平日里歇息时,有一只耳朵一定是醒着的……”
“对!就算死的那三个没有喊,就着火时噼里啪啦的声音,他们理应也能听见,不至于等到都烧差不多了才醒!”老和尚跟在后面说。
赵清晏看着秦无病拉着大长公主的手,额头直冒冷汗,这,这成何体统!他看向老和尚,希望这位老祖宗能开口训斥两句,哪知老和尚就这么看着,根本不在乎体统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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