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老和尚不太高兴,他走在秦无病身侧问:“一个疯子有什么好看的?”
“德宇死的确实有些吓人,但不至于将人吓疯吧?”秦无病像是自言自语。
“有多吓人?”老和尚好奇的问。
秦无病伸手比划着道:“瞪着眼,张着嘴!”
老和尚缩了下脖子:
“那是得吓疯!你以为各个像你一样?你没听这个长史说,小顺子还是个孩子,平日里便被德宇欺负着,必定是怕到骨头里了,大早晨的,小顺子战战兢兢的去叫德宇起床,突然看到这样的德宇,不疯才怪!”
“有道理!本来心里就怕这个人,突然见到这个人死了,还是面目狰狞的死状……可为何德宇死前挣扎的时候,小顺子不知道呢?”
“你怎知德宇死前挣扎过?我知道一种毒,喝下之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睡着觉便死了,再舒坦不过……”
“这么舒坦,哪来的狰狞?那不是应该安详吗?”秦无病没好气的问。
“对呀!这说明德宇吃下的毒不好,必定不是诚郡王给的。”老和尚笃定的说。
冯文顺不由得放慢脚步,认真的听着。
秦无病扭头带着疑问的眼神看向老和尚。
老和尚得意的解释道:“皇家想要啥样的毒弄不到?最主要干净利落,不然何必毒死?打死不是一样?”
秦无病挑了挑眉道:“所以说,德宇不会是诚郡王想要他死的。”
冯文顺转头说:“可这府中再无人能在德宇之上了……”
“你这叫什么话?诚郡王妃不算?诚郡王的几个孩子不算?”老和尚瞪眼问。
“是,都算!但我说句僭越的话,想让德宇乖乖赴死,也只有郡王能做到。”
秦无病笑了笑,走到冯文顺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你始终觉得德宇是奉命自尽的?”
“不然他好好的,为何要死?”
“可,若是诚郡王之意,为何你不知晓?总要有人拿着药说与德宇知吧?那不得有人伺候着德宇上路?而这个过程,小顺子如何才能不知情?”
冯文顺低下头,极是认真的思考起来,秦无病背着手,扭头看了一眼老和尚又说:
“再说,诚郡王即便情绪不佳,德宇又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那也是一顿板子的事,哪有必要做出一副德宇知道了什么,诚郡王要封口的场面来。”
老和尚刚要反驳说赐毒酒不一定是封口,很多原因可让主子动了杀心,只是念及多年跟随,便留个全尸,也少遭些罪,若是在主子盛怒之下,活活打死才是最惨的。
可老和尚一下想到秦无病刚才的眼神,一堆话生生堵在喉咙,直把老和尚憋得喘气儿都乱了气息。
冯文顺低着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话大可直接说,我自是不会跟别人说你说了什么。”秦无病温和的道。
冯文顺叹了一口气:
“下官身为郡王府长史,实在算不得郡王身旁亲近之人,真说有什么隐秘之事……秦都尉先见见小顺子吧,郡王的事我……也不好多说。”
秦无病点头,不再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