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张嘴说话,过过脑子,即便你没脑子,也能让这个念头在空荡荡的脑中冷静一下,我和定国公世子的恩怨你听谁说的?听得完整吗?没听出来我是一点亏没吃?不然定国公的母亲能找到京城来告御状?我连亏都没吃,这算仇?就好比程大人连着拉了十天,肠子都快拉出去了,那还能是因为吃了坏东西?那这东西得坏成什么样!我说成这样了,程大人的脑子能听明白吗?”
程大人着急想找出秦无病话中的纰漏,眼睛不由自主的一通乱转。
“再说,我在西宁城救过定国公世子的命,这事程大人知道吗?想来是不知道的,一般深宅大院里的妇人都喜欢听风就是雨,然后按照自己想象的编故事,倒是与程大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你,你敢当朝辱没朝廷命官!”
“深宅大院里的妇人怎么了?这里站着的,哪一个不是深宅大院里的妇人所生?程大人心中的孝道莫不是与口中所说不一样?皇上以孝道治天下,程大人慎言!”
“你,你休要转移话题,我只问你,若不是你所为,定国公死前怎会高呼‘我不该去秦家’?”
“你亲耳听见的?定国公闭眼的时候你在身旁?我现在也可以找至少五人站出来指认你曾经在桉发前去过客栈,程大人信不信?”
“我……”
“但我不会这么做,我只能用这种方式跟程大人讲明道理,上一次需要我如此费力的是我不满三岁的侄子。”
“你……”
“别人说什么程大人便信什么,你这个官当得,一点自己的主见都没有!首先我没有杀害定国公的因,其次我没有这般杀害定国公的脑子,就算是五岁的我也做不出这种事来,先不说无缘无故,就算我想动手,在京城外,让定国公暴毙在路上岂不是更稳妥一些?我何苦非要等他进京,还是进京的第一日?你质疑我做不到路上杀人可以,但你不能质疑睿亲王和大长公主手下人的本事,你认定我目中无人可以,但你不能指桑骂槐的说睿亲王和大长公主仗势欺人!”
老和尚憋了半天了,听到提到自己,恨不得一步便窜到了程大人面前,吓得程大人差点向后仰倒,老和尚站在程大人身前指着他怒问:“你信不信今晚我便砸了你家?”
程大人连连磕头,口中却道:“秦都尉若是这般笃定并非他所为,为何不敢主动投桉,待桉情查明,清者自清!”
老和尚抬脚便把程大人踹的仰倒,怒道:“我原以为胡搅蛮缠无人能及我,今日你倒是让我开了眼界!他都说的这般明白了,你竟是一点悔悟没有,主动投桉?等他进去,你们好下手杀他吗?你信不信我灭你满门?!”
老和尚越说越气,秦无病赶紧拍了拍老和尚劝道:
“七叔莫气坏身子,不值当的,他就是太实诚了,让他做什么便做什么,还以为借此能表现下忠臣的一面,殊不知已是害了自己,也害了全家。”
程大人倒在地上惊恐的连姿势都忘了调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