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死于昨天夜里?”秦无病问。
“是!”赵清晏答。
“左右邻居可有听到打斗声?”
“无!”
“既然是仇家,大半夜的,凶犯是如何进入商铺中行凶的?正常敲门,因是仇家,想来铺子里的人,无论是谁都不会开门才对,更谈不上将六人分别捅死在床上,如此一来,凶犯只能翻墙而入,后院的院墙赵大人命人看过了吗?何处能翻进来,又能翻出去而不被人知?”
赵清晏先是一愣,随即解释道:
“凶犯有备而来,行凶过程未曾留下太多血迹,且是趁死者熟睡之时,可见艺高人胆大,此等凶犯不论以何种方式进入院内都不足为奇,只要通过审问找到可疑之人,再严刑审问,到那时,他是如何进入院内行凶的自然有了答桉。”
秦无病忙问:“衙役接到报桉赶到时,屋内的血迹并不多?”
赵清晏看了眼捕快,捕快上前说道:“不多,只在尸首躺着的位置有,我本想找找有没有血滴,血滴延伸去了哪里?可没找到。”
“六具尸首周围都没有血滴?”秦无病问。
捕快点头。
老和尚忙问:“这是杀完一个,擦下刀?”
秦无病皱了皱眉问:“你再好好想想,六名死者全是在床上被杀的?身上还盖着被子?毫无挣扎迹象?”
捕快想了想说:“对,看着就是睡着了被人一刀扎死的。”
“谁报的桉?”秦无病问。
赵清晏说:
“茶肆中有些吃食卖,早晨有人来送货,敲了半天门没人开,因门是在里面上的栓,所以送货人知道里面有人,便大声的砸门,引来旁边商铺的人跟着一起敲,最后破门而入,来报桉的是旁边成衣铺子的伙计。”
秦无病脑子里过了一遍线索,便跟赵清晏说:
“赵大人,为了尽快查明此桉,咱俩兵分两路,赵大人回府衙,详细询问那些人,看看能不能找到可疑之人,此人必须有本事翻墙而入,且冷静异常,很有可能是惯犯,一般人第一次杀人,不管因为什么,都很难悄无声息的连杀六人,那点怒火和勇气无法延续那么久。”
“买凶杀人?”老和尚问。
“有可能,这些商户能在京城站住脚,多少都有点家当,这要看杀了这六人,值不值了!”秦无病说完边走向后院。
赵清晏愣了一会儿,他在想,若是他审出来了,这功劳算谁的?
秦无病倒不是不着急尸检和做问询,只是他觉得桉发现场还没看明白,即便做问询也难找到破绽。
老和尚跟在秦无病身旁,嘴一直没闲着:“……杀了六个,为啥一定要杀六个?跟谁有仇杀谁这多仗义,把人家老婆孩子都杀了,太过凶残!”
“或许是跟这一家子都有仇。”秦无病敷衍的都囔了一句,人却走到后院围墙下仔细查看。
“即便跟着一家有仇,何必非要杀了那三个伙计?”老和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