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一下子安静了,老和尚瞪着眼睛看着秦无病半天才问:“这还能错?”
郭正也跟着问:“虽说是小户人家,但……也不能,是吧?”
秦无病解释道:
“这桉子的关键在于死者何时遇害!但听郭大人所言,尸体是两日后才找到,午作不可能说出准确的遇害时间,哪怕是什么时辰到什么时辰都难!”
郭正马上接口道:
“你的意思是,若死者是成亲当晚遇害,与新娘子洞房的定是另有其人,那新娘子极有可能是无辜的,那凶犯可以趁新娘子熟睡的时候将金银首饰转移;若死者是新郎且转日才遇害,新娘的嫌疑便很大,因为除了新娘子,无人能将金银首饰拿走!”
老和尚忙看向秦无病说:“那你还等什么,赶紧去验尸,知道何时遇害便能知道是否冤枉了新娘子!”
秦无病望着老和尚,脸都快皱成包子,他问:
“天台寺后山你埋的那十一具尸首,你何时见我说出过他们几时遇害?我不过也就知道个大概时间,这桉子的死者遇害一年多了,一副白骨,我用什么推断出准确的死亡时间?”
老和尚认真的回忆了一下,印象中秦无病确实没有说过后山那些腐烂的尸首是何年何月何时遇害,他哎呀了一声道:“若是你不能算出来,这桉子如何能查明?”
“没有死亡时间也一样查!”秦无病看向郭正道:“现在先假设新娘子是被冤枉的,那么新郎遇害便会有两种可能,一是成亲当晚被凶犯杀害,凶犯冒充新郎进了洞房,不仅侵犯了新娘,还将嫁妆中方便带走的金银首饰偷走了……”
“高家人都是傻的不成?竟能让外人进了洞房!”老和尚嚷嚷道。
“我现在只说可能性,凶犯是如何进入洞房而不被发现暂时不考虑……”
“其实也不是可能,新娘子未必在成亲前见过新郎,他们小门小户的,随身丫鬟婆子的也不多,那日在前院的酒席中必定有不少人喝多,院子又不大,真说一个不注意……”
“你要不能好好听着,现在就回去洗洗睡吧!”秦无病有些气恼了,老和尚赶紧收声。
秦无病深吸一口气,又看向郭正说:
“我刚刚说的是一种可能,还有一种便是新郎自己拿了新娘的金银首饰,先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在拿着这些财物离开家时被人看到,凶犯谋财害命!但若是这一种,凶犯没必要将死者身上的衣物全部除去,这不是脱了衣服就认不出来是谁的事!”
郭正重重点头。
“这两种可能都需要一个前提,那就是凶犯到过高家的婚宴,先查口供看铁匠当晚是否赴宴,再审新娘,虽说只是一个晚上,但多少也应记得一些……那人的特征,长相,胎记,胡须,高矮胖瘦的,死者的父母健在吧?肯定在,你刚才说父子二人都是木匠,木匠……是不是理应有点特征?等新娘说出新郎特征可找死者父母求证。”
郭正点头。
“你现在假设的新娘是无辜的,若不是无辜的呢?”老和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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