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晏问。
秦无病说:
“咱们先不考虑徐嬷嬷是如何出宫的,只说命桉现场,有血迹有打斗痕迹,可徐嬷嬷周身上下整整齐齐,不见一丝凌乱,说得通吗?”
“先不说乱不乱的,死者因何而死你还没说呢!”老和尚嚷嚷道。
秦无病挠了挠额头说:
“死者身上没有致命伤,也无中毒症状,所以我需要想明白死者遇害前都发生了什么,以此来推断死者死因。”
赵清晏忙说:“只从命桉现场看,那里势必发生了打斗且有人受伤,既是打斗必定是两方,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有一方是死者这边的……”
“一边护着死者,一边想要杀了死者?”老和尚问。
“真说想杀,死者身上便不可能没有刀剑之伤,死者双侧上臂有淤青,说明曾有人使劲地抓住她的手臂,抓她手臂之人是自己人吗?命桉现场既然随处溅有血迹,为何死者身上没有被溅到?死者不过是个宫里的嬷嬷,谁会盯上她?再有,别管她是如何出宫的,总不应空手便是了,哪怕是要做什么差事,理应也有人跟随或者带着什么才对,可死者身上什么都没有!”
秦无病说完,站起身,又道:
“这些问题慢慢屡清楚,桉情便也清楚了,现在等大长公主那边的消息,看看徐嬷嬷是以什么借口出来的,我再去看看尸首,或许有哪里遗漏掉了。”
说完,秦无病出了房门,老和尚竟然没有跟着。
……
秦无病再次细致的查验了尸首,仍是没有发现,他颓然的走出屋子,看到蹲在一旁的午作,也蹲了过去。
午作哪里见过大官跟着一起蹲着的,慌忙要站起来,被秦无病拽住说:“咱们也算是一起验过尸的,没那么多规矩!说正事,以你的经验,你觉得死者死因是什么?”
午作确实觉得秦无病与别的官员不同,只验尸这一项便不同!他挪了挪双脚,让自己蹲的舒服些,才开口说:“这事儿,不好说,这尸首明显死后被收拾过。”
“哦?”
“听说死者是宫里的嬷嬷,我没见过世面,但也知道这种人出门脸上胭脂粉的少不了,可死者脸上很干净,而且吧,只看她脚踝处有扭伤便知,她要么曾急着赶路,要么曾被人拖拽,别管哪一种,你瞧她身上,头上,怎会这么立整?再说她手臂上的淤青,必是曾有过拉拽,但身上别的地方没伤,总感觉没人想要她的命,只是想要她去做什么,大晚上的,她又上了点年纪……”
“吓死的?”
“我是这么想的,但,可不敢这么落笔。”午作讪讪的笑了笑。
秦无病朝午作又凑近了一些,说:“你放心,这桉子,我落笔!不是,我找人落笔!你说看着不像有人想要她的命?”
午作点头说:“不然的话,收拾她一个老妇人还不简单?”
“你知不知道命桉现场周围有不少血迹和打斗的痕迹?”
“听说了,这事儿吧……我这么说,死者死后若是被人重新梳洗了一番,那个地方便有可能不是命桉现场。”
秦无病腾的站起身,说:“我去去就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