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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出口后,他便觉得自己这问得实在多余,于是改为问道:“小小姐打算站在谁那一边?”
起身说道:“只有手握安西军,我才有站队的权利。”
安西军听令行事,而不是看人。
若是司马昱没了虎符,那么凭他手里那千把号人,看根本不足为惧。
“小小姐的意思是……”沈大迟疑了一下。
偷取虎符这种冒大不韪的事,即便是沈大也要掂量一下。
“司马昱不是什么好人。”沈娇娘如此说,是想要减轻沈大心中的负担,“他如今把持着虎符,若是他有异心,带兵直入长安,甚至乎攻破宫门,那么对我们,对长安百姓,乃至对整个大兴来说,都是灾难。”
但也有好消息。
过去的司马昱是在安西叛出。
如今司马昱送上门来,倒是免去了沈娇娘旁的顾虑。
只要她能在长安把司马昱除了,沈泽励梦里的事便出现了一个缺口,那么一切是不是都会开始不一样?
本着这个念头,沈娇娘想要偷虎符的心就更坚定了。
“如今司马昱正在往长安进发,若是能趁这个机会,将虎符拿过来,那么即便是杀不了他,也能将他的气焰给压制下去。”沈娇娘说着,转而问道:“既然司马昱踩着我沈家二郎的血,恬不知耻的邀功,那么我们就来给他当头一棒。”
司马昱能将回鹘人赶出关去,可不是他一人之劳。
当时是沈二和沈四以安西将军府之力破开了回鹘的包围圈,将回鹘人的军队撕扯出了破绽,这才让司马昱有了可乘之机。
可惜,这些事并不能宣之于众。
在别过沈大之后,沈娇娘回了太极殿。
此时,皇帝的灵柩已经被抬到了太极殿内,其中以姜越之为首的近臣皆在殿内出席。
也就是这个时候,沈娇娘密谋毁了圣旨。
她要打乱这盘棋,毁掉姜越之的全盘计划,那就得做出一些姜越之根本无法预料到的事情。所以,她毁圣旨,找玉玺,甚至是不顾风险,直接找上他,开门见山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你什么意思?”姜越之目光中充满了探究。
难道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这女人又做了什么僭越之事?
沈娇娘面容平淡地说道:“沈家并不是一个不存,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想要整垮沈家,只毁了我父亲那一辈,是不够的。”
姜越之兜袖一拢,嘲讽地看着沈娇娘说道:“你沈家三代里,出一个你,便已经是祖坟上冒了青烟,难不成你还以为你家那几个兄弟,能堪大用?”
“姜常侍教训的是。”沈娇娘伸手到袖笼里一探,接着握拳而出。
她伸手一张,食指上勾着一根红绳,红绳悬着的——
正是安西军虎符。
“你!”姜越之想要伸手去抢。
沈娇娘却是后退了数步,将虎符一把攥在手里,说道:“姜常侍嘲笑的,不屑的那些沈家子弟,为了能洗清身上的冤屈,重振沈家,没有一刻放弃过。”
“你拿着虎符,也不可能驱使得动安西军。”姜越之面容一整,重新恢复了平静。
历来只有男子掌军,从不曾有女子行号令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