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形的邪祟,反倒像是有形的东西。”
“嗯?”陆寒眉头一挑,“您什么意思?”
“陆小友,你来的时候,我的弟子李云深是不是正在破邪?”
“是。”
“他没抓住的那只邪祟,很有可能是某位高手的制造物。”杜尚珍眉头紧锁,“我的意思是……修行人到了高深境界,应该会有法宝之类的东西吧?如果有,那个邪祟就是法宝,而逃离祠堂的应该是高手……本人。”
“是人?”陆寒微微吃惊,当即掐指起课。
结果一片混沌,毫无头绪。
“嘶……”陆寒轻轻吸了一口气。
这说明,这一局中有天人之上的修行人入局,也许就是操控邪祟的“高人”。
“而且,我在布局的时候忽然莫名其妙得出现一个念头。”杜尚珍道,“那个操控邪祟的人,我应该见过。这个念头一出现,我立刻就想到了术数大比,也许就是在那时见过。”
这番话说完,陆寒更加糊涂。
信息太多,反而将真相深深遮掩。
陆寒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方法去追查邪祟之事,好在齐氏宗族诸人都已经恢复正常,没有任何不适,齐氏宗族庄园的风水局也被彻底破掉,齐家会暗中追查建造庄园的人,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陆小友,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杜尚珍道。
“您说。”
“扶桑的阴阳师一派,陆小友是否了解?”
“知道,但没有打过交道。”陆寒微微一笑,“老爷子有什么难处需要我帮忙?”
“和我倒是没什么关系,但是和天云省的术师们有关系。”杜尚珍面色渐渐凝重,“前不久,有一波阴阳师渡海来到天云省,似乎已经找到了靠山。圈子里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大术师和扶桑阴阳师比试的时候被对方下黑手重伤,我们集合了一批术师的力量,要向阴阳师一派讨个公道,但是阴阳师一脉的术法神出鬼没,我们也不了解,怕有个闪失就给大夏国的术师丢人了,所以我想请陆小友替我们掠阵。”
“没问题。”陆寒满口答应。
隐隐约约,心中有个念头,似乎术师和阴阳师的这次冲突不简单。
临走的时候,小朋友齐天天噔噔噔跑到陆寒身边,双手奉上一个小盒子。
“叔叔,这是我妈妈亲手做的蛋糕,可好吃了,送给你吃。”
陆寒望向人群,一名长相柔美的女子朝他含笑点头示意,想必就是齐天天的母亲。
“好,替我谢谢你妈妈。”陆寒揉揉天天的头发。
“叔叔,下次抓妖怪,我们还是一起么?”
“那当然了,必须带着你。”
和齐天天告别,陆寒谢绝了齐家派车送他回青山派的建议。
刚刚下午时分,正是一天之中阳光最舒服的时刻,陆寒想继续在泉南市走一走,逛一逛。
在路边摊买了一串泉南市小吃,溜溜达达走过一个路口,陆寒渐渐沉浸在漫步的舒适感觉中,五感慢慢放开,毫无目的得去听,去闻……
同时,他盘算着要做的事情。
六壬宗族的内部比拼和帮助术师站台,这两个事眼看着就要去做;稍远一些的就是一个月后的炼丹大会,为了几味罕见灵药,他也必须以黄家的名义出手;再远一些的便是成功整合六壬宗族为自己所用。
至于母亲停留在泉南市的消息,可遇而不可求。
忽然,一段压低声音的对话传入他的耳朵里。
“他就是陆寒,手底下很硬,弟兄们下手麻利点儿。”
“放心吧,一棍子保证让他晕过去。”
闻言,陆寒停下脚步。
他盯着地面呵呵一笑:“行吧,给你们个机会……”
说着,他钻进旁边一条小巷。
走了没几步,身后有人快速接近,然后狠狠一击打在他后脑上。
陆寒俩眼一翻,“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