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内,一片安静。
唯独陈洪灿那一桌觥筹交错,其余卡座的男子们都万分安静,似乎在等待某人。
“劲松,这一次你一定要替我出气。”陈洪灿举杯和同族兄弟陈劲松碰了一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放心,他们针对你,就是对陈家的羞辱,我断然不能坐视不理。”陈劲松傲然道。
作为天云省四大豪门之首陈家的嫡支子弟,陈劲松眼高于顶,目无余子。
之前,陈洪灿贵为天云大学的副校长,见到他依然要伏低做小。毕竟副校长的位置能落到他头上,离不开陈家助力。如今,他的副校长职务被拿下,一口怨气憋在胸口难以排解,陈劲松主动为他排忧解难,派人在天云大学里搞事情,争取让欧阳先农染上污点,无法接任祭酒一职。如果顺利的话,连校长一职都有可能失去。
陈劲松四十多岁,正处于男人的巅峰,一双眼睛如鹰隼般锐利。
“那个女学生能成功?”陈洪灿有些拿不准。
“成功有成功的办法,不成功有不成功的应对。”陈劲松摇晃着酒杯,微微笑着。
陈劲松出行,都带着家族内部培养的高手马仔。
光靠人数就能堆死对手。
电话响起,陈劲松接听后,淡淡一笑:“我知道了。”
“怎么?”陈洪灿立刻来了精神,“有结果了?”
“嗯,我们布下的手段没有作用,那个女生怂了。呵呵……没关系,估计欧阳先农也该到了,还有你说的那个救出欧阳真的高手,我正好见识见识他到底是什么人。”陈劲松冷冷一笑,“和省守有关系又如何?难不成省守会为了他和陈家翻脸?”
“省守洪毅,是想收了我们豪门的权柄,早晚会犯众怒,到时候他能否安全活着都成问题。一条受洪毅庇护的狗,何足挂齿?”陈洪灿冷笑不已。
“放心,我们今天只是给欧阳先农上点开胃菜,如果这次退让了,别人会以为陈家怂了,以后那洪毅还不得得寸进尺?”陈劲松摆摆手,“今天你就看着我给你出气。”
“多谢劲松了。”陈洪灿笑道。
“老板,人来了。”某位马仔跑过来禀告。
陆寒与欧阳父女走进并不在营业期的夜店。
欧阳先农表情沉凝。
欧阳真忐忑不安。
她还是第一次被人领着上门“寻仇”。
“别怕,有我呢。”陆寒回头淡淡道,“你父亲的事儿他们这么捣乱,就是不给我面子,这个公道我来讨。”
陆寒动了怒气。
陈家很牛么?
竟然敢在他和洪毅敲定的事儿里捣乱,真是作死。
“找谁?”有马仔恶形恶状走上来恶心人。
陆寒薅住他的头发,向前一甩。
马仔惨叫着飞出数米开外,砸翻了一张卡座。
他带着欧阳父女大大咧咧得坐在陈劲松和陈洪灿的对面,翘起二郎腿道:“想怎样?直说!”
欧阳父女不吭声。
这种场面还是交给陆寒比较好,毕竟对方身后有省守大人洪毅做靠山。
桌面上摆放着十几瓶各式各样的酒,陆寒随便拿起一瓶啤酒,用手指扣掉酒瓶盖儿,像是玩硬币一样让酒瓶盖在指缝间来回滚动游走。
陈劲松冷冷一笑:“你只是洪毅的一条狗,有资格跟我说话么?”
陆寒也不废话,抄起桌面的一瓶酒就甩了出去。
“啪!”
“啊!”
酒瓶在某位马仔脑门上开花,酒水混合着血液流了他满脸。
“可以说了么?”陆寒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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