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塔顶,红茶香浓,齐天看着眼前这牛饮的少年,问道:“怎么,恨我,想来找我算账。”
“我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秦言盯着这位大监察,眼中的恐惧不在恐惧:“你为何这样做,我不是求你派人保护我家人吗?”
哼!一声冷笑,齐天靠在椅子上:“你有没有发现,整个阴阳司空了。”
天狗呢?守夜人呢?发生了什么?空气变得无比沉闷,黑影里钻出一只黑猫,守夜凝视着一老一少,叹道:“齐天,告诉他吧!这小子只有几天的命了。”
齐天的手明显的颤了颤,无奈的点点头。空间异变,熟悉的鬼蜮气息迎面而来,秦言看见无数的鬼怪不在和正常时平静,他们惊恐,他们狂热,他们疯了一般,撕扯着,啃咬着鬼蜮与人间的禁制,破碎的空间被滔天的怨气所缠绕,鬼在哭,猫在鸣,。
“鬼蜮里涌出一批鬼祟,像是瘟疫一般蔓延,若鬼蜮与人间融合,帝都大乱。”齐天说出那个恐怖的画面,人鬼殊途,人间若成鬼蜮,帝都的千万人皆会在一刹那间死去。
空间恢复,齐天靠在椅背上,揭开了面具,是一张疲惫的脸,很年轻也很苍老,若按照史书上说,大监察齐天是个即将不惑的老人。
“我帮你。”秦言确定的说道。
“你都要死了,还怎么帮我。”齐天疲惫的注视着将死的少年,他看出那双星辰般的眼睛中的疯狂色彩:“你要疯就去疯吧!阴阳司不会管你,但我也保不住你。”
秦言点点头,走出了门,杯中茶汤如血。
“守夜,这几日发生了什么,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齐天疲惫的闭上眼睛,他已经忘记自己多久没有睡觉,只是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一张张的脸,他惊恐的睁开双眼:“三山派来的人,什么时候到。”
“七日后。”
齐天点点头:“三日后冬祭日,你去书山让那个老家伙出山。”
守夜散去,品了一口茶水的齐天,独立在冬日的冷风中,身影竟然变得单薄,却无比倔强的要对抗这天地伟力,他身体剧烈颤抖,一丝殷红的茶汤顺着惨白的嘴角滑落。
这个冬天要真正的来了。
秦言去了那,他走到白陵河,凭借出门时,忽然出现在手中的黑白令牌,无人敢阻拦他,他顺着记忆,推开了那扇门。
“商音,你睡了吗?”
漆黑的屋子里,燃起一缕灯光,浮现一张俏脸,对那坐在窗口眺望月色的少年问道:“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不了,我和你说几句话就走。”
“你问吧!等一下”穿着黑纱的商音漫步搬来椅子,正对着窗前的秦言,绣着黑金丝线燕子在灯火里若隐若现:“秦言,你继续说啊!”
望着这个姑娘,也许应该来个小幽默:“你接客了吗?”
商音瞬间红了脸,在灯火下大眼睛闪烁无奈的光芒,嗔道:“你说什么,还没呢?”
“哦!”秦言点点头,将手中的一张紫金卡片丢给商音:“这是十万金,你拿去,虽然赎不了身,但这事情还是要看你自己。”
商音点点头,想起两人之前的约定:“秦言,你那里来的钱。”
“我贪的。”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你把钱给我干什么。”
又是这样一个令人尴尬的回答不出的问题,秦言没好气的说道:“我要死了,你不会为难一个死人吧!”
商音面色一变,将十万金丢在地上:“拿走,我不要你的臭钱,我嫌脏。”
我呸,你不过就是个魁主,你不过就是个要钱的,你不过就是……秦言没有接,自顾自的说道:“我抄了一个仇人的家,她的女儿还挺小的,我没让他们把她送来陪你,但是她要掉脑袋了,钱拿着,就当我拜托你一件事,给你的报酬吧!”
“什么事,说?”魁主小妞显然没有消气。
“她爱吃糖,你买些糖去阴阳司大狱帮我给他。”秦言想了想阴阳司这混蛋地方,又说:“他们要不让你进,你就去找一个叫白月芸的,她虽然冷着脸,挺不爱说话的,人不错,就跟她说,你是一个叫秦言的派来的,你把秦言脑袋敲傻了,你就得让我进去。”
商音的身子颤了颤:“你为什么不自己去,你现在就可以去啊!”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秦言是不敢面对那个小姑娘,谁叫她太小了:“答应我,就当我怂了,行不行,我一个快死的人了。”
“你说自己怂,你不是说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吗?”商音好不容易抓住这个家伙的把柄,笑的花枝招展:“你说你不行,你说你怂,笑死我了。”
我怀疑你有没有脑子,笨家伙,秦言嘴角抽了抽:“那你答应不答应。”
“答应,但我不要这钱。”商音走了过来,脸凑近,像是在欣赏秦言的颜值,然后勾着秦言下巴说,汉子,给小娘乐一个,我好歹才是客人啊!秦言有些无语的看着他。
“那就这样说,我走了。”秦言正欲起身,却被魁主小妞拉住:“你等一下,把你那个丑葫芦给我。”
商音解下秦言腰间的黑葫芦,蹑手蹑脚的从一旁拿出一坛酒,像做贼一样将酒液倒入葫芦,然后笑嘻嘻的递给秦言:“给你,我偷来的。”
秦言笑了,勾住他的下巴:“这么好,我有些后悔没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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