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妖道林灵蘁

nbsp;   黄昏时分，王进来到赵令畤身边，小声说道：“公子！那道士招了！”

    赵令畤惊喜道：“走！路上和吾具体说说！”

    王进跟在公子身边说：“林灵蘁，字通叟，温州人，是有度牒的道士。现年15岁。曾做过苏轼书童。五岁不会说话，人们都说是哑巴。有一天一名道士登门求见，在他的耳畔说了一会儿，就开始有笑语了。从此日记万言，出口成章。后因苏轼被贬官，未带其同行，出家当了小沙弥。因在寺院偷酒喝，被和尚暴打一顿。从寺庙逃跑后，开始远游，入了蜀地，碰到姓赵的道士，跟随道士修行数年，这位道士就是小时候见过林灵蘁的那名头戴青玉冠的道士。道士有一天告诉林灵蘁：“我大限将至，与你暂别，身后事就托付给你了”，七日后就死了。林灵蘁给赵姓道士沐浴安葬后，发现道士留下了钱财和三本书籍，正是《神霄天坛玉书》，林灵蘁修炼后，能行云布雨、策役雷电，察见鬼神，追摄邪魔。功法大成后第二年，林灵蘁到了岳阳，又碰见赵道人，这才知道赵道人的身份。道人名叫赵升，东汉末年天师张道陵的弟子，后来飞升成仙；与林灵蘁的前世有旧，所以来渡他。并且告诉他神霄教主雷霆大判官有难，要林灵蘁去救。”

    林灵蘁又名林灵素，神霄派开山祖师。道法精妙，尤善雷法，甚得徽宗信任。早期的困苦与他藐视佛教有关联。后来改从道门，他天资聪颖，立志为仙，修习道法。后遇到赵升道士，得到三本道书，后世说是《五雷法》。其与天师道三十代天师虚靖先生”张继先交往甚密。徽宗深信其言，赐名灵素，赐号“通直达灵先生”，后又加号“金门羽客”，并授予金牌，准其非时入内，筑通真宫以居。徽宗称呼其“聪明神仙”。林灵素（宋徽宗赐名林灵素）利用宋徽宗的宠信，迫害佛教，建议宋徽宗开展“夷夏之辩”，甚至建议将佛刹改为宫观，释迦改为天尊，菩萨改为大士，罗汉改尊者，和尚为道士，皆留发顶冠执简。 《西游记》中和尚扮道士的情节来源于此。林灵素把佛门得罪狠了，佛门高僧就通过太子，要与林灵素斗法。这次斗法被官员赵鼎记录下来：

    一日皇太子上殿奏曰：林灵素妖术，愿陛下诛之。臣每日念他自知法力广大，不可思议，如陛下不信，乞宣法师等皆见在京，可与林灵素斗法，别其邪正。

    ……

    林灵素确立了神霄派的经典（即大经《黄帝内经》、《道德经》，小经《庄子》、《列子》）、神系、威仪和节日斋会，并在全国建立神霄宫400余座。

    林灵素曾侍苏东坡游瑞佛寺，读碑记，数万言过目不忘，背得烂熟，这使传闻强记的苏东坡也目瞪口呆。东坡说“子聪明过我，富贵可立待。”灵素笑而答曰：“生封侯，死立庙，未为贵也。封侯虚名，庙食不离下鬼。愿作神仙，予之志也。”《家世旧闻》载：少尝事僧为童子，嗜酒不检，僧笞辱之，发愤弃去为道士。作了道士又不如意，《老学庵笔记》中说，他为会稽天宁观老何道士所拒。所以只好“往来淮、泗间，丐食僧寺”了。”

    林灵素在史书上被称作“妖道”，甚至有人把北宋的灭亡归咎于宋徽宗宠信林灵素，但是纵观林灵素的功过，也就是忽悠宋徽宗满朝都是神仙和迫害佛门这两个劣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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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令畤来到仓库，坐在林灵蘁问道：“听说你是苏轼的童子？”

    林灵蘁憔悴的点头说：“曾经是。”

    赵令畤平静的说：“为何来颍州？”

    林灵蘁犹豫了下说：“吾听闻苏老爷的弟子黄庭坚在太和县，于是从岳阳来，去太和县，途经此地。”

    赵令畤又问：“去找太和县黄庭坚何事？”

    林灵蘁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道：“一是打听苏老爷的地址；二是想借点盘缠，或者在太和县传道。”

    赵令畤示意了下王进，小声说道：“安排快马去太和县，问问师傅是否认识此人。”

    赵令畤示意侍卫给林灵蘁倒了碗水，又问道：“为何在赵家村开坛做法？”

    林灵蘁端起水碗一饮而净道：“来颍州途中，听闻此地有瘟病，由于囊中羞涩，想施展心中所学，庇护一村安宁，免遭瘟神荼毒。”

    赵令畤点点头，说道：“你的度牒在哪？”

    林灵蘁脚有些颤抖说道：“在村里法坛旁边。”

    赵令畤微笑道：“我会派人求证，如有欺瞒，就在此地选个风水宝地吧。”

    林灵蘁颤抖的说：“公子请放心！绝无欺瞒。”

    赵令畤点点头说：“给他安排个临时住处，注意看紧点，身上不得有片缕。”

    4名侍卫拜道：“是公子。”

    赵令畤走到门口，对身边的人说：“要王进去村中把道士的东西取来。”

    被折磨了一天的林灵蘁，被侍卫拖到仓库一角，拴上铁链；软倒在一包草药上，呼呼的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