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庄严持重、心性纯正吕公着

以希望更多的人投资，是希望大家能够共同参与进来，在钱庄的事务上或多或少都能出些力，至少不会形成反力。毕竟，这是我们共同的钱庄，自然大家都得出些人脉，才能大家发财！”

    娄员外听到这里，深深地向赵令畤拱了拱手，说道：“赵公子，受教了。难怪公子能够在短时间内发家致富。我决定了，我投5万两银钱入股钱庄。为了给我女儿办婚嫁，我手头能动的活钱也就这么多了。”

    赵令畤轻轻摆了摆手，一脸从容地说：“无妨，无妨！此事纯属自愿，即便一分不投也并无大碍。大家依然还是朋友，情义不变。”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豁达与洒脱，让人不由得心生敬意。

    吕公着见状，也不再犹豫。他从怀中掏出两张万两交子，轻轻地拍在桌上，语气坚定地说：“这些就当是师伯赞助你的吧。亏了也不找你要，师伯只有一句话要叮嘱你：无论你做什么，都不可在颍州违反大宋律法，更不可做对不起百姓之事。钱庄你想开就开，该交的税可是一文都不能少。吾不会因公废私，在你这投了钱，就一路放行的。”

    赵令畤望着吕公着那刚毅不阿的面容，心中感叹道：真是个好人啊！如果大宋的官员都像吕公着这样，那变法又怎会失败呢？只可惜，像吕公着这样的人太少了。如此忠义名臣，居然因为言语激怒王安石，而被贬出京，任颍州知州。

    他望着吕公着，大声叹气道：“王安石注定变法失败！师伯被贬出京，这真是天黑了，眼瞎了！”终究是大宋皇朝的臣子，赵令畤没敢把老天瞎了眼说出来。

    娄应则望着桌上的两张交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两张交子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他甚至觉得有些熟悉得让人心疼。他别过头去，看向天空，心中似乎在说：为国为民的忠义名臣不假，但请老大人办事，也是真贵！既有对吕公着的敬意，也有无奈和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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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膳过后，月色如水，洒满了酒楼。周同、庞安时、巢谷、林灵蘁、晏几道、秦观、李公麟、邓御夫等人并未急着离去，而是选择留下来与赵令畤一同品茶，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时光。赵令畤见众人皆默然不语，便主动挑起话题，问道：“诸位，可有何事相商？”

    庞安时性格直爽，不喜拐弯抹角，他从怀中掏出两叠厚厚的交子，足足两万两，掷于桌上，说道：“我与巢谷老哥，一人一万两入股钱庄。”巢谷闻言，急忙站起身来，连连摆手，急切地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吾有钱，吾有钱！”脸上满是诚恳和坚定。

    庞安时比巢谷年轻几岁，却是个性情中人。他见状，微微一笑，硬是拉着巢谷重新坐回扶手椅上，语气坚定地说：“吾知道你有钱，吾这两万两来得容易。你是吾特地请来的，比钱乙够朋友！这钱你不收，就是看不起庞小弟！”

    巢谷见状，心知推脱不掉，只得从怀中掏出一张交子，轻轻放在桌上，与庞安时的交子放在一起。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略带颤抖地说：“吾俩一人一万零五百两！”说完，他的眼角泛起了些泪花，被庞安时的诚意所打动。

    众人看着这一幕，都为两位名医的人品所折服。他们虽然性格迥异，但都有着高尚的医德和深厚的友情。巢谷的谦逊和庞安时的豪爽，在这一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又和谐地融合在一起。

    周同到底是练武之人，行事风格自然也与众人不同。他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张五千两的交子，毫不犹豫地放在桌上。他向众人一抱拳，声音洪亮地说：“这是吾得所有家当了，吾的家人也在来颍州的路上，以后全仰仗公子了。吾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告退了！”说完，他便转身离去，背影显得异常坚定。

    赵令畤看着桌上的交子，心中不禁感慨万分。他点点头，将交子一一收起，心中想着：还是武夫好打交道，办事一点不拖拉。他边收交子，边望向众人，看下一个是谁？

    然而，众人似乎都被巢谷和庞安时的举动所感染，一时间竟无人再出声。这时，林灵蘁突然开口问道：“他们都有安排，那我干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和疑惑。 赵令畤闻言，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说：“道观正在建设中，不能等建好了才招人啊！你被外放了！去周边走走！招些志同道合者来！建那么大个道观，不能就你一人吧！要银两去夏清那直接支取！多多行侠仗义！把名声打出来！别作奸犯科，给吾和吕大人添麻烦！有事多回来求助！神霄道观永远是你的家。”

    林灵蘁听闻赵令畤的话语，原先些许情绪立刻消散无踪。他用力揉了揉鼻子，声音带着一丝鼻音地回答道：“明白了，我会注意的！那我明天就去远游了，大家不要太想念我哦！”说罢，他转身就欲离去。

    赵令畤笑呵呵地嘱咐道：“路上小心，记得多留个心眼，若是遇到什么困难，记得及时送信回来。我好叫周同去救你！”林灵蘁捂住鼻子，有些不耐烦地回应：“知道了！知道了！我走了！”说完，他转身就跑，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

    晏几道看着林灵蘁远去的背影，呵呵笑道：“到底还是个孩子！”他转向赵令畤，坦率地说：“贤弟，为兄家道中落，可没钱入股啊！还望贤弟不要见怪。”

    赵令畤摆摆手，豪爽地笑道：“大哥何须介怀？吾出1000两买你十首诗，钱就不给了，当入股了。”晏几道闻言，眉头一挑，笑道：“好！既然贤弟如此看重为兄的诗作，那为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几日我便好好构思一番，写完后便送来给贤弟。”

    赵令畤摆摆手，指着雅间墙上的空白处说：“想好了就写在这里，让赵平安直接刻墙上。”晏几道哈哈大笑：“那吾可就献丑了！写不好可别怪吾！”赵令畤也呵呵笑道：“只要你敢写，哪怕是打油诗吾也令人刻墙上！又不是丢我的脸！”话语中充满了对晏几道的鼓励和调侃。

    晏几道闻言，指着赵令畤，笑着说：“好啊！好啊！算你狠！”他的笑声中透露两人之间的默契和亲近。

    见晏几道说完，邓御夫站出来，他实诚的说：“我自幼就轻视荣华富贵，淡薄功名利禄。家资不多，手上只有两千两银钱。既然小友需要银子，你就拿去吧。反正在此吃喝不愁，我也用不上这些银钱。只希望小友别太大手大脚，能找个志同道合者，共商农事不易啊！”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交子，轻轻放在桌上。

    赵令畤收起笑容，认真地对邓御夫说：“这钱是一定要入股的。拿先生钱财而未入股，让旁人如何自楚？先生只管放心，下一步我将开设农学堂。先生不用操心外物，潜心研究农事即可。种植、嫁接、轮种、物种、杂交、肥料、农具等等，都需要大量的人员来研究。我会不惜余力，加大农事的人员和物资投入。”坚定而有力的语气，展现出他对农业发展的决心和信心。

    邓御夫闻言，捋了捋胡须，面带笑意地说道：“吾信小友！”言罢，他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继续道：“吾也不耽误小友的时间了，就此先行一步，告辞！”语气平和而亲切，尽显一位长者的风范。

    赵令畤目送着邓御夫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感叹：“真是个科研的人才啊！”他回想起邓御夫的性格特点：不修边幅，少言寡语，淡薄名利，一心扑在科学研究上。赵令畤深知，像邓御夫这样的人，如果不研究出点什么成果来，恐怕连老天都会觉得脸上无光。

    看着邓御夫渐行渐渐远的身影，赵令畤向他挥了挥手，说道：“先生慢走，不送了。”他的话音刚落，秦观和李公麟便走上前来。两人对视一眼后，秦观开口说道：“赵公子，我二人商议过，想迁居至此，常驻此地，不知公子是否同意？”

    赵令畤闻言，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二位先生能来，我自然是求之不得。日后医学堂、蒙学堂、农学堂的教务还需仰仗二位呢。我求才若渴，希望能与二位共创大业。如若二位能再介绍些好友来此讲学，吾会求之不得。”

    李公麟闻言，脸上洋溢着欣喜的笑容，他激动地说道：“吾二人已凑足了三万两银钱，或许待到月底之时，便可携家人一同前来。”赵令畤听后，点头回应道：“欢迎之至！来到此处，一切吃穿用度皆由我负责。”秦观与李公麟相视一笑，随即向赵令畤深深一礼，感激道：“那就多谢公子了！请公子放心，吾二人定将尽心竭力，认真教学，竭力培养更多的学童成才！”

    赵令畤摆了摆手，微笑着纠正道：“错了，错了！你们应该着重研究教案，培养那些护士，让她们去教育学童。否则等学堂建好，累死你们也教不过来！”秦观与李公麟连连点头称是：“公子所言极是，我们定当谨遵公子令！”

    就这样，一个充满忙碌与奋斗的一天悄然逝去，而公元1076年3月20日这个特殊的日子，却永远镌刻在了历史的长河中。这一天，是新宋的起始，标志着一段崭新的历史篇章的开启。若干年后，这个日子仍然被无数的人们津津乐道，提及它时眼中闪烁着对往昔岁月的追忆与感慨。更是很多人后悔的日子。后悔什么？后悔没有把所有身家全部入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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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入大宋的实际情况，普通民众连温饱都成问题，想从中获取财富显然很难。何况古代交通、通信都相当不便，更没有现代便捷；甚至拦路打劫，强盗悍匪都习以为常。故在古代想获得财富，唯有制造稀缺资源，向豪富士族阶层伸手。而亘古不变的真理：财帛动人心。财富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有人不择手段来截取财富，所以获得财富和有人脉守护财富二者同样重要。总结：没有相应的实力，财富过多是祸事。欢迎各位书友，共同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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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宁（1068年－1077年）初年，吕公着在开封府任职。当时夏秋久雨，开封又发生地震。吕公着上疏宋神宗道：“陛下以至诚待臣下，那么臣下思虑尽诚以回报，上下至诚而变异不消失的，从来没有。”即：皇帝要善待下属与百姓，他们才能以诚心回报，只要君臣上下一条心，没有办不成的事情。神宗接纳了吕公着的建议，臣民得以顺利度过难关。

    熙宁三年（1070年），王安石颁行青苗法后，吕公着通过体察民情，发现了此法的弊端，就直言相劝道：君主变法图治，应该以得人心为原则，用威胁、恐吓的方法怎么能获得人心？青苗法实施后有损人民的利益，站出来反对的都是过去的贤能，难道他们现在就不是贤能之人了吗？

    上述话语激起了王安石的愤慨，他诬陷吕公着恶语中伤，并迫使神宗于四月初八贬吕公着为颍州知州。被贬官后的吕公着没有气馁，继续保持他敢言直谏的风格。

    元丰八年（1085年）三月初五，宋哲宗即位，由太皇太后高氏（高滔滔）听政，守旧派再度执政。吕公着以侍读的身份返回朝廷。他到朝廷后立即上十事疏，认为人君即位，要修德以安百姓，修德最要紧的也是首先要办的是“学”。有十件事最为重要，这十件事是：畏天、爱民、修身、讲学、任贤、纳谏、薄敛、省刑、去奢、无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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