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每项检查和注意事项详尽地讲解给茅莲听,还要求茅莲按照同样的方法检查赵令畤的另一只手,以便让她更好地掌握医术。
茅莲顶着一张通红的小脸,艰难的按照庞安时的指示,小心翼翼地检查着赵令畤的双手,生怕弄疼了他。然而,她的手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脸颊也涨得通红,像极了一只害羞的小猴子。赵令畤怕自己开口调笑几句,这菇凉头顶会冒烟。
赵令畤看着茅莲那通红的脸颊和颤抖的双手,差点憋出内伤。他强忍住笑意,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但当他看到茅莲那尴尬而又认真的模样时,好吧!确实憋出内伤了。赵令畤牙都咬的有些疼了,他一个劲的对庞安时打眼神,示意他快点。
庞安时视而不见,继续慢条斯理的讲解。等感觉到赵令畤的手在用力掐他时,才让茅莲下去。茅莲双手摸着脸颊,犹如一只受惊的小老鼠,迅速地窜下了二楼。对!没错!是受惊的老鼠窜下去的!让赵令畤不禁感到一阵好笑。他盯着茅莲下楼的背影,再也忍不住了,仰头大笑起来。
赵令畤盯着茅莲下楼的背影,再也忍不住了!仰天哈哈哈大笑!笑声直冲云霄,也不管茅莲听不听得到!反正他再也憋不住了,直到肚子都笑痛了,才勉强停息下来。
庞安时望着笑得疯狂的赵令畤,不禁摇了摇头。他说道:“你不就是个子高点么,不也一样毛都没长齐!有什么好笑的?这茅莲也真是,这有什么害羞的。”
赵令畤听到庞安时的话,这才慢慢收起了笑声,脸上露出了些许尴尬的神色。他揉了揉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的双手愈合得怎么样了?能像以前那样正常使用吗?”
庞安时点了点头,说道:“双手愈合得很好,但是近一两个月还是要注意,不要拿重物。适当写写字就行了,双手不易多动。至于双腿嘛,还是等等吧!你现在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怕你又跑又跳,到时候折了就麻烦了。”
赵令畤捂着肚子,脸上洋溢着欢乐的笑容,小声地笑着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一定多带茅莲来玩啊!她!哈哈!还真是挺可爱的!哈哈哈!”
庞安时起身说道:“好了,我先走了!”说完,他并没有收拾桌子上的杯盘狼藉,而是转身大步离去,留下赵令畤一人独自坐在桌前。
赵令畤看着庞安时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怎么突然有种想给茅莲起个外号的冲动呢?不行不行!我可是个读书人,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不行不行!快忍不住了!”他试图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冲动,但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那股邪恶的念头。
从这天起,赵令畤每次见到茅莲时,都会忍不住想要叫出那个外号,但又怕她会生气或不满。因此,他总是在心里默默地叫着,享受着那种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乐趣。
……………………………………………………………………………………………
心情愉快的赵令畤,此刻正舒适地享受着李师师的按摩。他的双眼紧闭,似乎正在闭目养神,而口中则哼着一首不知名的小曲,那曲调轻快而悠扬,充满了愉悦与宁静。在这宁静的时刻,时不时想找李师师,聊聊给某人起外号的事情,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就这样来来回回几次,直到娄应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娄员外上楼后,只看到赵令畤和李师师两人,他笑着开口说:“赵公子,近来可好啊!小人娄应,给公子见礼了。”赵令畤仍旧闭目养神,只是淡淡地说道:“昨天还见了!少些虚头巴脑的!过来坐!茶水在桌上自己倒!最近人手紧张,身边就一个侍女,没人招待你!别见外。”
娄员外闻言,呵呵笑道:“公子可气!我本昨日就想来感谢的,婚宴办得太成功了!到宴人数壹万零玖佰五十二人!百草园酒楼真是太牛了!吾给公子补三万两白银!最近手头紧,还望公子别嫌弃,日后吾有钱了,再给公子补些。”说着,他推过来一叠交子。
赵令畤这才坐起身来,看着那些交子,问道:“你不是有赚吗?怎么赔啦?”娄员外一听这话,那张老脸立马垮了下来。他叹了口气,叹气道:“赔了!赔在老家人和附近邻里身上。最主要还是老家家族那帮人,吃喝拿要!哎!不说了!不说了!宗室宗族有时候真不是东西!还有给我过继儿子!当时我就想爆粗口!至今还有几个老东西赖着不走!”
赵令畤看着娄应的反应,知道他说的是真话。于是,他问道:“现在批量采购食盐是什么价?”娄应想了想,回答道:“运到颍州,普通盐30文钱一斤,细盐要300文钱一斤。”赵令畤点了点头,说道:“找人拿些来看看。”
娄应走到楼梯口边,对楼下说了几句,然后又回到赵令畤身边坐下。他问道:“公子对盐业也有兴趣?”赵令畤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说道:“制药需要大量纯净的精盐。”娄应闻言,点头说道:“我可以为公子提供。”
赵令畤用手摸了摸双臂,感受着久违的双手,说道:“鬼方部落的事情怎么样了?”娄应回答道:“安德四人于3月14日就出发了,吕管家3月25日出发,预计要5月25日才能回归。”赵令畤这才醒悟道:“难怪多日不见安德四人。”
娄应捋了捋胡须,说道:“公子说要接鬼方部落!吾当日就安排10名护卫,同他四人一起回部落,先去找部落众人商议。那四个大块头,估计思乡心切,没有向公子汇报此事。”赵令畤听后,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楼员外对江南熟不熟?”
娄应微笑着回答道:“当然!我的盐都是来自江淮地区,对于江南再熟悉不过。”赵令畤闻言,小声地对娄员外说道:“我对澄心堂纸和花笺都感兴趣,帮我搞匹造纸工匠过来。”娄应有些为难地说道:“这个有些难办!吾尽力吧!不成,公子也别怪我。”
此时,娄管家送上来两小袋盐,放在茶桌上打开介绍道:“颗粒粗而色黄的是粗盐,30文一斤,颗粒细,颜色偏灰的是精盐,须300文一斤。”赵令畤示意李师师端来两碗热水,将两包盐分别倒入水中。李师师拿着筷条,轻轻搅动。盐溶解后,一碗盐水偏黄,水底有不少杂质;另一碗盐水颜色偏灰,水底有少量砂砾。
赵令畤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然后说道:“给我弄1000斤粗盐,送去仓库吧。”娄应笑呵呵地说道:“小意思,等会就送来!公子想做啥,能否透露一下?”赵令畤瞥了他一眼,说道:“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让你知道。”
送走娄应后,赵令畤招来喻上分,画了一张卧螺式离心机的界画交给他,并问道:“润滑油有进展吗?”喻上分尴尬地笑了笑,说道:“现在我们正在研究用石墨粉加动物油脂做润滑油。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最快也要等水力筛分机建好之后,才有结果。”
赵令畤听后,叹了口气说道:“这东西叫卧螺式离心机,心跳80下转速要4000转,没有润滑油,很难做到。多设计些齿轮。或者找刘喜,看能不能搞出套在齿轮上的钢链条来传动。”喻上分闻言,为难地说道:“还请公子多给些时间!最近的活有些多忙不过来!”
赵令畤揉了揉额头,挥挥手示意喻上分下去。他深知,操之过急只会适得其反。终究还是人才不够啊。
……………………………………………………………………………………………
“花笺”即指印有花纹图式的笺纸。写诗则为“诗笺”,写信则为“信笺”,一般多尺幅较小、制作精美。文人雅士喜欢在上面自己设计花纹图样,以示不同俗流。
宋笺而言,有澄心堂纸极佳,有碧云春树笺,龙凤笺、团花笺、金花笺……,都是宫中御用之笺纸,相当华贵。
宋代“花笺”名纸:
澄心堂纸是北宋文人心中的一个梦,梅尧臣赞此纸“滑如春冰密如茧”、“触月敲冰滑有余”。
硬黄纸;黄檗即是中药黄柏,用以染纸可防虫蛀,同时可以使纸张呈现黄色。纸面上涂上黄蜡,可以降低纸张的吸水性,防止过分晕染,同时可以提高纸张的透明度,可以为双钩摹写者提供方便,即所谓的“响拓”。
染色笺比较着名的是薛涛在浣花溪畔所制的“浣花笺”,以及后来谢景初所制的“谢公十色笺”,有深红、粉红、杏红、明黄、深青、浅青、深绿、浅绿、铜绿、浅云十种颜色。
除了这些纹饰比较清楚的,一些花笺中还有很多肉眼难辨的精美纹饰隐匿其中,直到现在用特殊摄影技术才得以还原。
由此可见,宋代造纸技术之精湛,有些方面甚至超越现有造纸技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