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076年4月16日,一项计划即将完美地付诸实施,不可避免的需要更多的人参与。任何一个环节的疏忽,都可能让对手有机可乘,进而导致整个计划的失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现场应急处置团队与计划实施团队的双核心模式应运而生,确保整个行动的顺利进行。
一大早,周同便率领护卫队,化身为倒夜香的成员,开始向交子铺附近缓慢靠拢。与此同时,丐帮的范百岁和盐帮的宋为富也相继赶到现场,与周同打过招呼后,便各自隐身于交子铺周围的隐蔽之处,开始执行前期准备任务。
资福禅寺的大通善本禅师也早早地行动起来,他调集了一批武僧前往交子铺附近,同时安排周边的民众前往禅寺帮忙修缮寺院,为此开出了优厚的条件以吸引民众参与。此举不仅减少了民众的介入,还有效地防止了消息的外泄。
在交子街附近,埋伏着众多江湖好手,他们各自擅长不同的武艺和技巧。而在交子街的外围,丐帮弟子负责外围布控,防止外人闯入并传递消息给沙颍漕帮。盐帮的镖师们则分布在交子铺的街头街尾,随时准备拦截并阻止沙颍帮的外逃。
如果从高空俯瞰颍州城,就会发现一个奇特的景象:原本应该向城外驶去的装满夜香的车队,此刻却纷纷向交子铺周围的街道集结。这些车队并非随意停放,而是按照预定的计划有序地分布在各个关键位置,为接下来的行动提供便利。
张三的巡城差役们也在交子铺和钱家大院附近出没,他们负责维护现场秩序,防止事态进一步扩大。虽然整个布局看似天衣无缝,但在某些敏锐的观察者眼中,仍然能够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例如,询问交子铺周边的住户,当日去哪了?有什么发现?都去了资福禅寺,不就很可疑了吗?
话分两头,在钱庄大院的一侧的外墙外,赵令畤、娄应、范镇等人正聚集在一处二层的小阁楼上。这里视野开阔,可以清晰地观察到钱庄大院及其周围的情况。赵平安亲自带领着十辆装满夜香的车和十辆空车停在阁楼后面的小巷子中,这些车辆将成为他们行动中的关键道具。
而在小巷子的另一头的一门门店内,则隐藏着50名身穿钱家家丁服饰的江湖人。他们经验丰富、身手敏捷,是计划中的重要力量。这些江湖人负责潜入钱家搬空钱库,还将在关键时刻发挥出他们的特长,为计划的成功实施贡献力量。
除此之外,围绕着钱庄大院还有好几处宅子和巷子,里面藏着乞丐和其他的江湖人。他们都是丐帮的人,作为暗哨和眼线,负责监视周围的动静,一旦发现有异常情况,便会立即向赵令畤等人汇报。
所有人都在紧张而有序地等待着那个关键的信号。随着计划的逐步推进,他们的心跳也变得越来越快。每个人都必须保持高度的警惕和专注,期待着计划的最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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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晨的迷雾如同薄纱般渐渐散去,初升的太阳已经挂上枝头,阳光温柔地洒在大地之上。钱家大院的家丁们手持扫帚,将院前院后清扫得一尘不染。街道上,晨间的喧哗已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宁静与祥和。
嘎吱一声,钱家大院的侧门缓缓打开。一队由十余辆两轮木马车组成的车队,缓缓从府内驶出。这些马车虽显古朴,但每一辆都结实耐用。与车队会合的是一队百余人的佩刀武人,他们身着劲装,手持利刃,英姿勃发。
这支庞大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向着交子铺的方向行进。而在此刻,几百米外的一栋二层楼上,有人眼疾手快地跑向另一处窗户,将一面旗帜迅速挂在窗外。紧接着,同样的旗帜在相隔几百米外的地方纷纷立起,如同一道道信号,传递着某种神秘的信息。直到周同所在地,这些旗帜已经形成了一个庞大的网络,将消息迅速传递到了交子铺的每一个角落。
前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交子铺的伏击人员已经全收到了消息。他们迅速行动起来,埋伏的武人们开始做最后的准备。他们关门关窗,相互监督,不得随意走动。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与期待,只等沙颍漕帮从交子铺把钱取出来。
为何他们不直接抢劫交子铺呢?那可是官方机构,不说铺内有多少穿甲弓弩手,光是海捕公文都够吃一壶。相比之下,抢劫沙颍漕帮的风险则要小得多。只会被定性为江湖仇杀,只要事态不扩大,最多抓几个倒霉鬼顶罪而已。抢劫得手后,他们有机会逃离京西北路,去别处潇洒快活。
古代的二轮马车多为牛或劣马拉车,车速并不快,一般每小时只能行驶20里左右。而每辆马车也只能拉1000斤左右的重物。传闻沙颍漕帮此次须取走6万两银钱,这相当于每辆马车都要装载6000两的银子或铜钱。这样的巨额财富吸引了,所有来颍州抢悬赏任务的江湖人觊觎。
他们紧紧地盯着这支缓慢走动的车队。当车队进入交子铺后,他们更是全神贯注地盯着每一辆马车。只见马车一辆一辆地在交子铺外停好,每辆马车上都多了一口木质大箱子。然而,此刻却没有人敢轻举妄动,他们都在努力压制自己的呼吸,生怕惊动了对方。
终于,马车开始缓缓启动,吱呀吱呀的声音响彻了整条街道。钱家的护卫队也开始行动起来,他们开始拉长队伍,确保车队前后20米都有人护卫和驱赶路人远离。整个车队长达百米,但护卫力量却明显变得薄弱了起来。
尤其是到了交子铺往钱家大院的一处十字街道时,防御面增大,车队分出了20人,驱赶多出来的两处路口上的乞丐和行人。跟随车队行进的护卫不到四十余人,其余人要么分散在车队前后,要么守着路口。他们严阵以待,时刻准备着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一声尖锐的哨响突然响起,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传来。埋伏好的江湖人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打得沙颍漕帮一个措手不及。第一次接触就放倒了二十余人,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然而,钱家的护卫队反应迅速,车头车尾的护卫纷纷分出5人往外冲,与冲出来的江湖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剩余的人则直接放弃头尾马车,顺手把拉车牛马刺死,赶着车辆或打横或向队伍中间聚集。他们团结一心,共同抵御外敌的入侵。
江湖劫匪们赶到头尾车辆处,他们怀着满腔的期待和激动,迫不及待地打开那些沉重的木箱子。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大失所望——箱子里装满了沉甸甸的铜钱,而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金银珠宝。这让他们大为失望,纷纷将钱家的女人们问候了一遍。就在他们停顿的时间里,钱家剩余的百二十名护卫和车夫已经组成了防守阵势,并将从店面和胡同冲出来的江湖人一一杀退。
这些江湖匪徒都一心想要抢夺财物,他们急于上马车查看木箱里到底装了多少金银。而钱庄的护卫和车夫们则更加冷静,他们结成了紧密的阵型,守护着一些固定的车辆。在这场战斗中,钱家的护卫和车夫们展现出了惊人的勇气和战斗力,他们将那些冲上来的江湖人一次次击退。
周同见有人跑出去向钱家大院报信,他立即意识到了计划的第二步马上要发动了。于是,他果断地命令夜香车队开始有计划地倾倒夜香,并利用这些车辆阻挡道路。同时,盐帮的弟子们也行动起来,他们在倾倒夜香的路段设下埋伏。而丐帮的弟子们则封锁了通往府衙方向的道路,一旦发现钱家的护卫朝那个方向逃去,他们立即展开击杀。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钱家大院调集了所有的家丁,人数达到了惊人的300余人。他们紧急向交子铺方向赶去,希望能够支援那些正在与江湖人交战的护卫和车夫们。他们还派出一支由三十人组成的队伍,悄悄朝府衙方向而去,企图通知官府,获取官方的支援。
这只队伍才跑到一处街口,就被丐帮的弟子们发现。丐帮弟子迅速使用弓矢将这支队伍全部清理掉了。这一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他们完全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遭遇到埋伏。
与此同时,一支穿着同样钱家家丁服装的队伍,从后面悄悄溜进了钱家大院。他们悄无声息地行动着,在内应的带领下,迅速找到钱家的银库。没过多久,一处院墙后面冒出了一个头来;早已守候在这的丐帮弟子和夜香车队,立即从街头巷尾赶了过来,迅速将一包包的银子、铜钱、金银器物、房地契书、古玩字画等财物一一搬运装车。
整个过程只花了一刻钟的时间,所有人就开始撤离钱家大院附近。他们的行动高效而迅速,令人感到佩服。当钱庄的增援人员赶到埋伏区时,钱家大院的行动已经完成了。盐帮的人收到了周同传来的消息。等增援人员进入埋伏圈后,立即进行了两轮弓矢射击,在射中了100名增援人员后,他们也迅速撤离了伏击地点。
当增援的人赶到运送银钱的车队时,眼前已经是一片狼藉。现场横七竖八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钱庄护卫们,马车上的木箱都被打开了。除了一些铜板还散落在地上外,一颗银子也没留下。这一幕让他们感到震惊和愤怒,他们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钱家的人开始收拾马车和伤员,准备返回大院。在回去的路上,他们看到了和尚、百姓以及一身脏兮兮的钱庄车夫们正在收拾地上的夜香。这些和尚和百姓们并没有因为夜香的臭味而退缩,他们善良地帮助众人清理现场。随着队伍的行进,和尚们还把躺在夜香中的钱家护卫一一送上马车。
然而,当这只部队到达钱家大院时,另一个噩耗接踵而至。钱家的钱库被洗劫一空,连一颗铜板也没有剩下。这一消息让钱家的人更加震惊和绝望,他们无法想象自己的财富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洗劫一空。
更可气的是,出去报官的队伍也只剩下一个人回来报告。三十人的队伍只有他一人幸存下来,其他人都死了。这个消息让钱家的人感到无比的愤怒和悲痛,他们开始怀疑是否有人背叛了他们。
然而,更糟糕的情况还在后头。那100余名被箭射中的增援人员,因为倒地后沾染了夜香,这种污秽之物不仅加剧了伤口的恶化,还使得他们的生命岌岌可危。当被告知这些伤员可能时日无多时,众人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这时,有人提出或许可以去城东碰碰运气,看看庞神医是否能够救治这些伤员。于是,钱家急忙派人快马去请城东的神医。然而,当使者赶到医馆时,却被告知神医不出诊。使者焦急万分,恳请神医出手相救。
神医表示有救治之法,视伤口的严重程度,费用从十两到千两不等。更令使者无奈的是,神医坚持概不拖欠,要求见钱治病。若无法立即支付费用,则需签订契约,以每月三两银子的工钱,到城东务工还账。
这一消息传回钱家,将钱家家主气得几乎发疯。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愤怒于神医的冷漠与贪婪,又无奈于眼前的困境。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钱家不得不迅速做出决定,将200余伤重者,紧急送往百草堂医馆进行医治。
百草堂医馆医术颇为精湛。在医馆大夫和护士们的全力救治下,伤员们的病情逐渐稳定下来。这次事件对钱家来说无疑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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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东一处偏僻而隐秘的库房前,赵令畤、娄应、范镇三人并肩而立。他们望着眼前两堆熠熠生辉的财货,心中各自有着不同的盘算。赵令畤从李师师手中接过一个口罩,轻轻地戴在鼻子上,以避免那刺鼻的气味。他瓮声瓮气地对娄应和范镇说道:“你们凑三万两交子给我,这些财货我不要了,你们分吧。”说完,他转身欲走,实在受不了这股味。
然而,娄应和范镇岂会轻易放过?他们一左一右,紧紧地拉住赵令畤的衣袖。娄应假笑着说道:“听闻你这里有四轮栏板车?不知一辆能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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