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继东进入库房已经有段时间了,可还是没有出来,在外面的众人一时弄不清缘由,都感到很是纳闷。
此时,范家的手下开始鼓噪,说是朝廷不该以“栽赃陷害”的卑劣手段,对待奉公守法的商户,也埋怨自己的老板怎么就偏偏信奉了朝廷的花言巧语,导致如今的尴尬局面。
但是,或许是舍不得那剩余的一半货款,他们只是起劲儿地扰攘,并且向聚拢过来的大小商户诉说着冤屈,一点儿也没有乘机溜走的意思。
就在这时,一位我们曾在那位王爷身边看到过的人,趁着众人不注意的当口,从边上溜到了库房门口。
在库房门口把守的是两名锦衣卫校尉,他们看到有人悄悄溜过来而且还想到库房里面去,本来还以为是看热闹想凑到金钱看个究竟,因此只想将人喝退。
但是,来人冲着两人将手一扬,然后又快速地伸出双手,托住了两名将要行礼的校尉的手臂。两名锦衣卫校尉一闪身,那人就迈步进了库房。
吴继东么头紧锁,正在对着库房中的粮垛发呆。听到脚步声后他马上转身,看到有个陌生人进来了。
他正要开口呵斥,可稍微仔细一看,来人似乎还有些面熟。此时进来的那人又将手冲着吴继东扬了一下,吴继东看清那人手里的东西之后,猛然想起了眼前这个人的身份,因此他赶忙上前就要躬身施礼。
来人也快步上前,一伸手又阻止了吴继东将要躬下去的身体。
“怎么情况?”既然吴继东识得自己的身份,来人也没有客套,直接开口询问。
“大人,你请看,”吴继东示意来人走到放在地上的几个粮包旁边,指着那几个粮包说道:“都怪属下疏忽,事先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地上有五个粮包,大小都差不多,用手挨个提着试了一下,分量也都相仿。而且五个粮包也都打开了,其中三个粮包里面是粮食,两个里面是杂草和黄沙的混合物。
“这三个粮包是范家刚刚运进来的,”吴继东指着那两个盛有混合物的粮包和一个盛有粮食的粮包,“这两个是以前的,”来人循着吴继东的目光看过去,知道这五个粮包都是从那些粮垛抽取过来的。粮垛都被弄的东倒西歪,四分五裂,根本不成其为“垛”了。其中一些粮垛周围的有着清晰而凌乱的脚印,应该是范家刚送来的,“大人请看这里,”等来人的目光重新转回来,吴继东接着说道,并且还用手扯着粮包给来人看。
粮包上的字迹虽然都非常模糊,可稍微仔细辨认一下的话,还是能够看清的。
那时候肯定是没有什么条形码的,商标嘛,也只是最简单的那种,大多就是用“某记”来区分自家与别人的货物。
来人五个粮包的字迹仔细看过,然后抬起头看着吴继东。
“是的,大人,你看,这是‘张记’,这是‘王记’……就是没有‘范记’,刚才属下几乎都挨个看遍了,”那东倒西歪、四分五裂的粮垛,肯定就是刚才吴继东情急之下留下的遗迹。
听完吴继东的诉说,来人的眉头也马上紧锁起来,看来也是被眼前的局面弄得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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