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张起灵看了眼张言脖颈上露出来的疤痕:“你伤很重。”
如果没船工都消失这码戏,他现在肯定早睡觉了。张言摇摇头,“那都小问题,你安心开船就是,海上不安全,我回去再补觉。”
……
吴邪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看着周围的环境,他才发现自己不知被谁搬进了船舱内好好的睡了一觉。
他下床走出了船舱,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色和汹涌的海浪,突然有些感叹,
这样的自然景象前,人真的是很渺小啊,这种压迫感和城市里闲散的感觉真的完全不一样。
想到这,他上前看了一眼驾驶室,却发现胖子正缩在一边睡觉,呼噜打的跟雷一样,现在正在掌舵的居然是闷油瓶,那道士也在,正站一旁不知在抛动着什么东西。
吴邪刚睡醒,整个人看着都有点呆呆的。
虽然觉得这情景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但由于脑子还有点混沌,他也没有太在意,放心转过去睡起回笼觉来。
张言看着吴邪安心转身回去睡觉的背影,不由啧啧感叹:“这家伙之前被吴家保护的是真的好,这年头这种人可真是不多了。难怪被人一坑一个准。哎你说,我要是把这家伙挂起来卖,吴二白会出多少钱赎回去?”
张起灵淡淡瞄了一眼转身离开的吴邪背影,又迅速移开看向表盘,一如既往没接张言的话。
到了中午,吴邪才被胖子拍醒了“天真无邪同志,吃饭了,自己拿筷子。”
吴邪睁开眼睛,只觉得四周香气扑鼻,面前已经摆好了一桌菜,全是各种方法做的鱼,而胖子则在摆弄着一个鱼头锅。
他顿时问:“胖子这都是你做的啊?”
胖子头也不抬“肯定狗道士啊,人那手艺可是大厨,他刚刚去驾驶室跟小哥送饭了,不过鱼头锅刚我做的,他两是没福气喝了,你尝尝。”
看着火候正好已经泛白的鱼头锅,吴邪只觉得觉得这鱼还挺面熟,好像是船老大的那条石斑,
他心里顿时一笑;这条鱼胖子之前垂涎了很久,不过船老大死活不让吃,说是要卖给酒店,没想到还是没逃脱胖子的黑手啊?
他看着胖子忙着掰葱,放辣椒,拍鱼,那熟练的样子明显也是个老手,顿时笑道:“胖子,行啊,有两下子,这招哪里学来的?”
胖子道:“老子上山下乡的时候,没娘没老婆,什么都得自己来,那时候在老山区里打猎捞鱼掏蜂窝,什么事情没干过,这区区一鱼汤,小意思。”
吴邪顿时朝他竖起大拇指,“胖哥,胖爷,我很少真心佩服人,你他娘的太厉害了,我得向你学********心里得意,面上却不吃这一套,骂说:“他娘的马屁少拍,要吃就快吃,不吃滚一边去,口水别喷进去!”
……
胖子吃完就去换了张起灵的班,张起灵也不推辞,立刻回到船舱睡觉。
而吃饱了喝足了的胖子,一手扶着轮舵,一手就掏出他夜明珠直看,嘴里还哼着小曲:“竹楼里的好姑娘,光彩夺目像夜明珠啊。”
张言听的好笑,他又瞧了瞧那“夜明珠”,强忍着没去扫胖子的兴,
可胖子却注意到了旁边呆着的吴邪和张言,他扫了两人几眼,就把那珠子递给吴邪,说道:“你闲着也是闲着,帮我估计个价格,看看大概能搞个多少钱?”
吴邪接过来一掂量,顿时笑了:“假的,这不是夜明珠。”
!!这句话对胖子而言宛如晴天霹雳,几乎没背过气去,
他瞪着眼睛看着吴邪,喉咙嗬嗬的,愣是被噎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吴邪忙安慰他:“别激动,假的也值钱,这是鱼眼石,你知道啥叫鱼目混珠吗?就是指这个,这东西也极少见,就看有没有买主,我刚才看见的时候就知道了,你想,一个宝顶上安这么多夜明珠,你以为他汪藏海是什么人,可能吗?整个中国皇室,几百年积累下来,也就能搞这么十来颗。”
胖子听了终于舒服点,骂道:“他妈的你以后说话能不能不要只说一半,气短的能给你吓伤掉。那你给估计一下,这玩意能值多少钱?”
吴邪做古董商人就是半混日子,也没经手过这东西,闻言试探着报了几个价格,
胖子却都不满意,说“这可是老子命拼回来的,要是没好价,胖爷我宁可放家里当台灯!”
张言当场笑了起来:“那可太委屈它了,不如干脆给我当医药费怎么样?”
胖子白了他一眼“臭道士你上辈子美死的吧?想得还真美。”
吴邪叹了口气,说:“那行,我上次在济南认识了一个大客,我回头给你问问,我估计换幢别墅应该问题不大,其他你就别想了。”
胖子立刻激动起来:“那你可得费心,我这别墅可就指望你了,话说回来,他娘的早知道再憋几分钟再敲一颗下来,那就能换艘小飞机开开了,咱也学学美国富豪,对吧。”
真再拿颗,这死胖子哪里还有命回?
吴邪看他白日梦做到天上去了,摇摇头懒得理会,
胖子宝贝的又擦了擦珠子,把它放回自己兜里,随口问道:“这次没找着你三叔,你有啥打算?我看这事情还没完,你还得受累。”
吴邪心道,那当然是回去后,把他那屋子翻个朝天,看看他到底他娘的在搞什么鬼,再不行他就去找二叔告状,然后让二叔找人。
可胖子问起来,吴邪又不好意思如实说,于是无奈的笑笑:“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回去继续开我的铺子。这斗我是绝对不敢再下来,这赚的是钱,亏的是命,不合算,”
胖子大笑,没继续说什么,
张言也淡笑着摇摇头,他看了眼吴邪,心里默道,到底下不下斗,已经不是你能决定的事了。
都已经入了你三叔的局,再想脱身…
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