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拼命给天子刘协找出卖官的理论支持。
张让开口道:“陛下太过善良。那些个太守秩俸两千石,尔等拿着天家的俸禄、捞取着万民的钱财…陛下,那就好比:你出钱养着尔等、可他们还在截取着原本属于陛下你的税赋啊!”
赵忠补充道:“就好比陛下给了他们骨头,他们却连陛下的肉糜,都一同吃掉了。”
张让点点头:“就是此理!”
刘协道:“那依阿父看来,太守一职,价值几何耶?”
“这得看地方了。”张让道:“以老臣之见,至低也得两万贯钱!富庶州郡,当在三万贯钱。”
“嘶…”
刘协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会不会太多了?如此一来,那些个郡守们,岂不将治下之地,搜刮的干干净净?”
赵忠呵呵一笑:“我仁慈的陛下哟,不收尔等这三两万贯钱,他们就不搜刮民财了、就会少取一文钱?”
“天下都是陛下的。”
王甫说道:“那些个世家子弟出仕,搜刮钱财;尔等拿出些许,敬献于陛下,岂不是天经地义之事么!”
“唔,言之有理,善!”
刘协点点头:“朕也是穷怕了!此事,便托付与诸位长辈、众位爱卿操持罢!”
一门天底下最暴利的买卖,就此议定。
赵忠张让等中间商,自然是欢天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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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楯蛮劫掠完南安县的所有乡、里后,合兵包围了南安县城。
人马一过万,无边无沿;
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黑压压一片蛮人,吓的县令艾栗,赶紧上书刺史,请求刺史刘君要么派兵前来平叛、要么让隔壁小孔赶紧来招安!
刺史刘隽当然不会派兵前来。
一纸公文行至汉安县寺,请汉安令孔融设法搞定此事!
一纸文书罢了,惠而不费,何乐不为?
孔融当然不会去跑腿办事儿,几句夸赞,就支使文呈去具体落实上级精神。
文呈趁机讨来了亭舍重建、亭长亭父等职位的任命权。
犍为郡、益州,都巴不得由汉安、南安县自己承担重建亭台的巨额费用;
至于那些百石吏的任命权,就当是给二县出钱又出力,给他们一点点补偿。
官职忒小,卖不了多少钱;比起重建花费的巨资而言,九牛一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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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安之事,进行的异常顺利。
后世宋江有云:杀人放火金腰带——造反,不就是为了被招安么?
为了没收掉豪强大户们的家产,龚虹每攻破一家大宅子,就会逼迫豪强们写下「供状」:
张三检举是李四勾结了蛮人,前来劫掠;其目的,就是为了吞并自己的田产!
王麻子检举,是张三勾结蛮人,就因为两人在同一个乡,互相别苗头、彼此看不顺眼…
李四有供词揭发,是王麻子勾结的蛮人…
如今,这些张三李四王麻子,都死了个干干净净!
可各自的“供状”还在,都被汉安县、南安县官府,认定这些人引狼入室、勾连蛮夷入侵,属于“灭三族”的「谋逆造反的不赦之罪」!
既然是「抄家灭门、夷三族」的大罪,那些死光了嫡支的豪强大户家的家产,旁支子弟们躲都躲不及,哪敢凑上去继承家当?!
钱帛已经被蛮人席卷一空;
剩下的土地、山林、宅院、店铺、河滩、池塘、磨坊、采石场、果园、茶园、石灰窑、陶窑……
当然是官府接盘、一律“收归县寺”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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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恢、赵正、陈相等人,领着一帮小吏,四处奔波,去厘清这些不动产。
豪强大户家,隐匿的田产、人口极多,需要全部清查一遍。
原本禁止平民百姓进入的山林,全部对大家开放;允许平民百姓进去砍柴、打猎、采药、捡山货…
这下子,让汉安县的穷人们开心不已:原来,没有豪强大户的日子,竟然可以如此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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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有多少收多少!”
文呈坐在案桌后面,对前来请示的官吏说道:“将口蘑、地木耳、橘子、枝子、老茶梗…统统送到陶窑里烘干,以备不时之需。”
文呈现在巨有钱
板楯蛮、凛君蛮联手“收集”回来的金银珠宝,将脚背山背后、鹰嘴峰脚下的那个大溶洞,堆积的满满当当!
为了运回这些财帛,汉安县实行了近一个月的“宵禁”;无数新式“四轮马车”,夜夜往山上搬运…
钱这个东西,花出去了、变成了自己需要的东西了,它才是真正的“钱”。
放在山洞里,它们不过是一堆金属而已。
因此,文呈开始大肆采购各种物资、带动地方经济。
县寺里面得到了大量的土地、宅院这些不动产;
会动的财货,归文呈所有
金饼铜钱,文呈当然不会拿出来放进县仓;文呈也没有将它们据为己有的想法,不过是出于一种习惯:
——藏私房钱,那是男人的本能、骨子里的悠久传承、血脉里面的遗传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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