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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惠郡主显然被太后的说辞说懵了,什么重病垂危,被打傻被打残?
太后已经很多年没有像此刻这么无力了,“如果孙家不想放过你,势必会造势装可怜,到时你就必须补偿孙家……”
“可打伤孙世显的,明明是郿无双!”
“是谁打伤的不重要,但人是你设计的,你与宣平候府不熟,这次没人帮你肯定做不了事,是赵家那丫头帮了你?你们肯定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手脚可是洗干净了?尾巴可是藏起来了?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明眼人,不过现在没人去在乎这种小事,重要的是秦王是晋王,是皇帝会怎么想……”
太后已经懒得再说了,她看出明惠郡主根本没听懂。
当孩子宠时,总是千个万个好,真正遇上事时,拿出来才发现如此没有用,可人是她宠出来的,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明惠郡主哭道:“人也不是我设计的,是郿无暇……”她像抓到救命稻草,疯狂说郿无暇的不是,“是郿无双的大姐郿无暇,她恨极了郿无双,才会来找我,这计策都是她说的,她说……”
“那为何会挑上孙世显?”
明惠郡主露出心虚之色,“因为……”
理由太后已经不想听了,不用听她都知道怎回事,“就算是人家献的计,做却是你让人去做的,你挑的孙世显,抓出的手脚自然也是你。”
太后叫来宫女,道:“这几日不要让郡主出寝殿。”
宫女应下后,太后精疲力尽地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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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太和帝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只是帝王看待问题,注定和下面的人不一样,在这件事里他只看见了秦王、晋王,充其量多个明惠郡主和太后。对了,魏王也在那儿。
就在太和帝猜测魏王去宣平侯府做什么时,魏王来了。
太和帝故意没见他,只让人领他去偏殿喝茶,他批完一摞奏折,问了问,魏王还在喝茶,没有露出任何焦急之态,稳如泰山。
太和帝突然意识到,也许比定力,他已经比不过这个儿子了。
他突然有些感慨,让太监把魏王叫了进来。
“这是你的手笔?”
其实想看透这件事并不难,只要知道里面少了个人就行了,知道少的这个人,再知道魏王也在那儿,很多疑问自然迎刃而解。
面对太和帝的质问,魏王并未遮掩:“不得已而为之。”
为何不得已?堂堂的皇子,堂堂的魏王,有何不得已?
太和帝避免不了会想很多,又想到这应该是魏王第三次‘将要’大婚,这次是还没大婚就闹起来了。
不得不说魏王很了解太和帝,有些话不用说太多,因为人们通常会自己想,他们也只相信自己想的。
太和帝沉吟道:“这次的事是明惠不对,朕不该给她多想的机会,也是太后上了年纪,难得开一次口,朕也不好当面驳了她。”
魏王没有说话。
他半垂目的站在那儿,仿佛一切都动摇不了他任何心神,仿佛外面天崩地裂也与他无关。
这个淡漠如尘的身影,和多年前那个消瘦少年的身影重合,又重合上那个桀骜不驯偏执至极的女子。
太和帝突然想起,曾经这个儿子是自己最宠爱的儿子,只是帝王容许不得丝毫偏爱,偏爱谁,谁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众矢之的的日子,通常不会好过。
而当年,她也是众矢之的,只是当时他不懂,他以为喜欢一个女子,就要给她最好,却没想到……
他突然有些疲累地挥了挥手,道:“罢,赐婚圣旨明日就下,你回去吧。”
魏王躬身道:“谢父皇,儿臣告退。”
魏王朝外退去,太和帝却突然又叫住了他:“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有个子嗣,等大婚后,好好跟你的王妃过日子,早些生两个小的。”
魏王僵了僵,没有应也没有不应,走到门外时才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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郿无暇回到房后,才感觉到精疲力尽。
她倒在床上,丫鬟们没一个敢吱声,琥珀上了来,蹲着把她的鞋脱了,又将她的腿放在床上。
安静并没有持续太多,很快就听见外面丫鬟叫着‘夫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曹氏进来了。
见女儿歪在床上,她还有些诧异,来到床沿上坐下,她急不可耐地晃了晃郿无暇,道:“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事实上在贵女中间传遍的事,又怎会漏下贵妇们,刚开始还好,快开席时曹氏就发现别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她不好当面询问,只能隐忍不发,席后她寻了娘家一个亲戚询问,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心里有一万种冲动想找女儿质疑质问,都被她按捺下来,那么些夫人太太们瞅着,小辈们那也就罢,她这里若是崩了,影响就太大了。
所以曹氏只能忍着,一直忍到回来后。
郿无暇坐起来,把事情原样不动说了一遍,曹氏并未发觉女儿今天有些不对,又气又急道:“三丫头这是想做甚,她是想翻天啊!”转念又想,这事也不是三丫头说的,是凑巧遇上一个刚好知道秦先生的贵女。
是的,这就是郿无暇的不对劲儿,这一次她竟没有添油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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