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在丹田内以天算之法从四象的基础上演化出了五行之后,非但丹田因此扩充了好几倍,而且一身的内功更是大进一步。与之从前不可同日而语,其气势隐隐,甚至已经不在之前的华道冲之下了,比之沈观虚都要强上了一分。
随风还未来得及高兴,便一下惊呼了出来。倒不是他太过兴奋,而是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太过骇人了。
刚才还一脸雪白的君无心此刻尽数被阵阵的阴霾黑气所占据了,一道道漆黑如墨的黑血从他的七窍中流了出来。隐隐地还透着一股腥气,而他的双眸重又恢复成了之前一片空洞的样子,不像是失了灵智,倒像是失了魂魄一般。 ..
随风心头一紧,猛地手上一阵用力,将身上的绳索给挣脱了开来。到了现在他才明白为什么君无心要将自己给五花大绑了起来,刚才他给自己传功之时,如果没有这些绳索束缚着随风,他中途只消有一丝异动,那么这传功便前功尽弃了,君无心一身的功力也就白白打了水漂。
这些念头也不过是在他的脑中一闪而过,忙蹲下来扶起了瘫倒在一边的君无心。伸手在他的鼻尖一探,心中狠狠一抽,竟然没有气息!难不成君无心已经死了么?
要知道虽然先天高手可以屏气转换成内息,可是刚才君无心已经将他全部的功力尽数输入了随风的体内,他没了内力又怎么进行内息呢? ..
随风脸色微微一变,似是已然有了什么猜测一般。却不忙下定论,一把伸手探入了君无心地怀中摸了一把,眉头更是拧了起来,这君无心的心脉此刻脉若游丝,只剩下了极微弱的一丝余温了。
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就成了这幅模样呢?按理一些顶级高手在一些特殊情况下确实会出现将自己的一身功力传给某个小辈弟子的情况,在突然之间失去了全部的功力之后,虽然确实会有一段时间极为虚弱。可是并不会因此有性命之忧,所以这君无心如此状况,定然和传功给随风并无关系。
一想到刚才传入自己体内的那带着一丝微微邪气的内息,随风眉头皱得更是紧了些。
随风看着这一切。心中满是复杂,这君无心将自己一身的功力都输给了自己,这足足上百年的功力又岂是等闲?之前随风功力强则强矣。却一直不够坚实,如今有了君无心之助,非但功力大进,也悄然将这么一个问题给解决了干净。
现在君无心昏迷不醒,看样子已然到了最危急的关头。随风自然不能坐视其坐化在此,可是他也不太明白,君无心如此情况是怎么一回事。
细细思量了片刻。一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小心地伸出了两指,运了一点真气,点在了君无心胸前的巨阙、神阙两穴上。手指刚刚触于其上脸色登时就是一变,手指所触之处,竟如同点在了败革之上一般。根本不似点在了人体之上应有的感觉。
这巨阙、神阙都是人体死穴,轻易不能触碰,否则会有大祸。而随风眼见如此情况奇异,君无心生机不明,便想稍稍试探一番,在这两穴上稍加刺激,也许能够唤回他的生机来。谁知竟然是如此情况,随风稍稍多加了几分力,只听“噗”的一声,手指竟然已经深深地插了进去!
随风立时倒抽了一口凉气,瞬时便将手指抽了回来,却发现自己的指尖上竟然已经沾染了一丝黑色的污渍。凑到鼻尖一闻,一股浓浓的腥臭味直冲头脑,熏得他险些一口吐了出来,甚至就连头脑都有些昏沉,还是他运气调节了一番才最终恢复了正常。
不过这么一来,他看向这君无心的眼神更是郑重上了几分。
看着君无心的脸上的黑气这么短短片刻又凝重上了几分,随风心里也知,确实不能再拖了。也不顾上那么许多了,轻轻地将君无心躺平在了地上,一把将他胸前的衣衫拉了开来。
映入眼帘的首先便是他胸腹上所裹缠的一层层的白布,随风这才想起,君无心之前和沈观虚对决之时受了重伤,被无尽的剑刃伤及了内府,想必这是刚才天山派之人为其疗伤所用。
这白布之内原本裹着的,都是一些极为珍惜的疗伤灵药。刚才随风第一次在此处见到君无心之时便闻到了一丝隐隐的药香,想必便是从这白布之中散发出来的。
而此刻,情形却大不一样。
原本如雪般纯白的白布,从中渗出了丝丝黑色的水渍。极是腥臭,就跟刚才随风手指上沾染的一模一样。那些灵药的药香也丝毫都不剩,整个被腥臭之气给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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