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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即便他在外吃了晚饭,只要她做了面,他必定还是要吃一碗的,不禁失笑,系上围裙,开始忙碌了。
面还没和好,手指上沾满了面粉,手机就响了。
她心尖儿一跳,擦了擦手,跑着出去接电话,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她脸上是带着笑的。
然而,电话却不是他打来的,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不可否认,那颗跃到喉咙口的心沉落回原处……
那边久久地,没有人说话。
“喂?请问找谁?”她犯疑,再度问道。
“找你。”终于,有人说话了……
“范仲?”她听着这声音有点像他,但是,不敢相信他会给她打电话,他怎么知道她号码的?
“对,是我。”那边的他很冷漠,“耳力不错……”
“有事儿吗?”他昨天就说过的,明天见,所以,今天是见她来了?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她等了一会儿,最后道,“范仲,如果你找我是为了请律师一事,周一去我律所再谈吧。”除此之外,她想不出范仲找她会有什么事,莫非无聊到再叫她去听二胡?
他还是没出声,却也没挂电话。
她叹息,“范仲,没什么事的话,我挂电话了啊?”
“叶清禾。”他却突然叫她的名字了,冷幽得如夜里的清泉。
“我在呢……”她耐着性子。
“叶清禾,你说,人死了就能获得同情吗?”他问。
那样幽冷的声音配着这句话,让叶清禾不禁全身一抖,握紧了手机,“范仲!你想要干什么?”
他便冷笑一声,再次沉默。
叶清禾觉得这样的范仲很可怖,而这样的范仲此时给她打电话更可怖,为什么要找上她呀?她跟他又不熟……
“范仲,你听我说……”她舔舔唇,想跟他说活着的意义,可是,却词穷了,像范仲这么通透的人,有什么看不明白的?而越是这样灵透的人越容易钻牛角尖……“范仲,你别瞎想,你没有必要去获得别人的同情,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范仲,何必把自己放得那么低呢?”
她隐约觉得,范仲似乎有种自卑心理,自卑到厌世吗?想起他被萧伊庭揍的时候还凄然笑着说这样被打死是最好,她心里更觉萧瑟……
而范仲却在那端笑出声来,“我就是我?颜色不一样的烟火?你怎么像在唱歌?”
“……”他在嘲笑她?还是嘲笑他自己啊?可是,他语气里那种悲怆又让她既笑不出来也生不了气,莫名的,她觉得范仲和她有某种相同的特质,她说不上来是哪种,可是这句话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却让她抓住了些什么,仿佛她,和他,都是开到极致的烟火……
幽幽的,她入了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用比他更轻幽的声音说,“范仲,你都不知道,陪伴一个人到老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不要轻言死字……”
“是吗?幸福?”他的笑声更大了。
不知道他站在哪里,仿佛还有呼呼的风声……
“范仲,你在哪?”她隐约感觉到不妙……
“我?”他淡淡地说着,“在生与死的边缘……”
叶清禾微闭了眼,皱眉,这种事怎么摊到了她头上?她跟范仲没有深交啊!可是,坐视不理?她万万做不到……
“范仲,告诉我你在哪里!”她的语气严肃起来。
“某医院的顶楼。”
他似乎在喝酒,叶清禾听见他吞咽的声音……
“哪家医院!”
“怎么?你要来管我吗?”范仲还在那笑着,说出了医院的名字。
“你在那别动!千万别动!”她瞥见桌上有萧伊庭留下的钱,她抓起来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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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自己的速度已经无力吐槽了……我知道还差7000字,不过建议亲们明早看,明早一定有好不好?明早没有诅咒吉祥胖10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