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手,笑得有些尴尬,“雷善……我……快要结婚了……”
雷善也有些尴尬,讪讪地收回了手,“对不起……”
他覆在她手背上麻麻的热感仿似还在,她下意识伸手摸了摸,似要将之擦去,缓慢而艰难的说着,“雷善……我之所以会来照顾你,是因为我念着你从前对我的好,就算我们什么也不是了,到底也还同学一场,如果……你还会有这样的想法的话,那我以后就不敢来了……”
雷善听了,忙道,“不会了!微微,我刚才也只是一时冲动……我知道,他人不错,你嫁给他应该会幸福……”
她浅笑,“是,他很好,我现在很幸福……”
只是,说着这句话,看着雷善的模样,心里,却有着微微的疼。
“雷善……”她忽略着那些疼痛,“希望,你也能好好的,幸福着……”
雷善笑了笑,似有些疲惫,合上了眼。
那天,她陪了雷善整整一天。
下午的时候,联系了一个特护,她不可能整日整日地守着他,毕竟,她还有工作。
生活突然变得十分忙碌,工作、熬汤、给雷善送餐,每一个时段都被排得满满的,等她自己意识到时,已经快一周没和萧伊朋见面了,就连电话也少了很多……
萧伊朋也约过她几次,可是,都被她以忙为理由而推脱掉了。
并不是借口,而是真的很忙……
大约一周之后,雷善病情大有好转,医生说,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她才全身一松,终于想起要主动联系萧伊朋了。
回想这一周,她自己固然是冷落了萧伊朋,可萧伊朋却也十分地大度,好像无论是见或者是不见她,都无所谓一般,这点,让她觉得有些沮丧,难道热恋中的人不都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吗?
他却能如此地冷静……
也难怪,他早已经不是为爱疯狂的年纪了,他们这样的相识和相处也是以结婚为目的的,没有激/情才是正常,他可是连“我爱你”这三个字都没有说过的……
行走在出医院的路上,心里略略灰暗,碰巧,却遇见跟雷善写字楼同层A座的老板,正是之前要请她装修办公室的人,因为这段时间太忙,所以,实在抽不出时间来完成这个设计,在和老板友好商量之后,请老板另请高明了。
此番相见,两人笑着打了个招呼。
老板是个直爽的人,提起装修,坦言已经和某公司的室内部谈好,还表示一家小办公室而已,没想到那家大公司也愿意做。
程荟微觉得这公司的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呵,不是萧伊朋的公司吗?
她假装不知,也和他一起感叹了一番为什么这么大的公司愿意接小生意……
而后,寒暄一番,两人各走各路。
她证要打电话约萧伊朋,家里却来电了……
打电话来的是程荟凝,在那端呜呜哭着,“姐,你在哪里?快回来,家里吵翻天了,爸爸妈妈要离婚。”
“……”话说,如果是爸爸要和后妈离婚,她一点也不同情,反而会笑问,你们也有这一天?
可是,程荟凝的哭声,让她把这情绪压抑下去了,“我马上回来。”
就当是回家看热闹吧……
没联系萧伊朋,火速搭了个车,赶回了家里。
家中果然是大战之后的惨状,只是可惜的是,她没能看到战火熊熊的那一刻,爸爸吵完已经出去了,只剩后妈一个人,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客厅里能砸的东西她全都砸了。
见了她回来,瞿君的哭声更是夸张。
是要哭给她看?可惜,她不是爸爸,不能给她想要的安慰。
她想了想,还是对为什么会吵起来比较感兴趣,原谅她吧,她也有一颗八卦的心……
其实,瞿君和爸爸闹不是一回两回了。瞿君这个人,讨好爸爸的时候表现得十分贤妻良母,可一旦闹起来,也必定能闹个鸡犬不宁,而往往瞿君闹的原因,不过是听到爸爸在外玩女人的风声。
也许因为她自己是小三上位的缘故,所以,对于这一点,格外提防,纵然已经和爸爸在一起多年,而且,儿子女儿都已经成人,可仍然日日时时防着爸爸在外花,每日一到点,必然电话如轰炸机一般,要把爸爸轰炸回来。
但事实上,爸爸爱玩这个事实,却是瞿君防不胜防的事,无论怎么严防死守,据她所知,爸爸的风流韵事就没断过,她这个当女儿的,引以为耻,可是,却也无可奈何。
回到楼上,敲开了程荟凝的房门。
程荟凝这个胆小怕事的,每次那两人一吵架,就会吓得瑟瑟发抖,要么直接投奔她,要么就把自己锁在房里掉眼泪……
开门后,她果然发现程荟凝脸上未干的泪痕,见了她,马上委屈地扁嘴,“姐……”
这孩子,怎么非得是一副爸爸妈妈吵架错全在她的表情?
“这回又怎么了?你妈又提离婚?”话说瞿君提离婚不是一次两次了,就她亲耳听到的都不下十次,可哪一次离掉了?
程荟凝眼眶一红,眼泪又开始啪啪直掉,“不是,这次是爸爸提的……”
“哦?”她引起重视了,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女人就算提一百次离婚,也未必就能离得了,而男人只要提一次,基本就是真的离了……能让爸爸提离婚的是什么?当年不就是瞿君挺着肚子进门耀武扬威的吗?她摇摇头,“荟凝,完了完了,咱爸宝刀未老,只怕又要给我们添个弟弟或者妹妹了……”不过,她已经习惯了,只怕程荟凝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啊……
程荟凝却摇头,“不是的,姐,是妈妈……爸爸说,是妈妈害得公司现在这样的……”
是吗?瞿君本事不小啊……
“是妈妈,和几个舅舅姑姑一起,把公司都快掏空了……舅舅……还瞒着爸爸自己开了一家百货公司……”程荟凝哭着说。
原来如此……
不过,程荟微倒是能想通。
自瞿君嫁进来以后,就千方百计吹枕头风,把瞿家的亲戚全塞进了公司里,并且还担任除财务外诸多要职,这么多年,要渐渐搬空一个公司也不是难事。想来瞿君自入程家,就对爸爸没有过安全感,唯一能抓住的就是钱了,拼命把程家的钱捞出去,对她来说,比掌控一个男人要容易得多。
“姐,怎么办?”程荟凝哭丧着脸问她。
“什么怎么办?”她反问,出奇的冷静,此刻,真不是为爸爸和瞿君落到这步田地幸灾乐祸,而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爸爸妈妈呀,有什么办法不让他们离婚?还有办法把钱追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