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道:“冯德全,你这是什么态度,山洪哥和谢哥管理的场子,潮哥就不能过来了。——告诉你,山洪哥和谢哥这段时间有事不能过来了,现在山根全部由潮哥管理。还不过来给潮哥汇报一下情况。”
“对不起,我们只向山洪哥和谢哥汇报情况,至于他们向不向潮哥汇报情况,我们不知道。”冯德全还是那种不软不硬的说着,“如果你们发现山根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去问山洪哥和谢哥,我们概不奉告!”
“放肆,谢玲珑是怎么管你们的,敢这样和大哥说话吗?”
我猛然一声喝,冯德全不提防我会这样严厉起来,倒是吸了一口凉气。
我将烟屁股摁灭在桌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冯德全的面前,道:“你是这儿管事的吗?”
冯德全感觉我的气势有点不对,忙点了点头,道:“我们这儿有许多管事的,我是管理这间场子的。”
“那好,我发现这儿的财务有点混乱,把近两个月的账目表拿来我看看!”
“对不起,我们这儿没什么账目表!”冯德全开始在试探我的底线了。
“没账目表,那你管什么事啊?不如回家种田算了。”
我这句话说出来,顿时场子里气氛紧张起来,连那些赌钱的肥佬们也停下手里的牌,伸着脖子向这边看着。有几个胆子小的,就结账走人了。
冯德全听了我的话,脸色也严肃起来道:“潮哥,我看出来了,你今天不是来查账目的吧?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冯德全虽然没什么大能耐,但山洪哥和谢哥还瞧得起我,道上的朋友还抬举我,让我管理山根这块场子。我自认还没犯什么错误,潮哥居然叫我回家种田。我不知道潮哥这唱的是哪出戏啊?”
他说完话,周围的那些人就向我走近了一点,有些人手里还拿着铁管。他们都用眼睛盯着我,一股不怀好意的表情表露无遗。
看到他们对我的神情,我才知道我失忆之前是如何窝囊的活着,虽然是富裕街赫赫有名的老大,却在自己的场子里一无是处,还要受到这些瘪三的窝囊气。可是现在我对自己说,以前的周潮再也不回来了,我是我,我要做真正意义上的老大。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冷笑道:“冯德全,你居然问我唱哪出戏,你们这样又是在唱哪出戏?你们有了山洪,有了谢玲珑,就不把我周潮放在眼里了,是吗?别忘了我还是明啸堂的老大,是你们的大哥,你们不想被明啸堂除名,就他妈的一个个给我老实一点!”
周围的这些人还是无动于衷,有的甚至还在向我靠近,他们都看着冯德全,只要冯德全一声令下,他们就会蜂拥而上,将我撕碎。
这时阿好忙走到冯德全身前,对众人说:“大家靠后,这是潮哥,你们想干什么?”
阿好喝了几声,这些人没有退去,但是毕竟我是他们的大哥,他们此前再看不起我也是不敢造次,都在相互看着,也没有说话。
忽然一个眼光看上去野野的年轻人走上前来,一把抓住阿好的衣领道:“阿好,你是跟谢哥的人,谢哥和山洪哥现在怎么样了?咱们明啸堂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可不能做周潮的走狗!”
阿好忙拉开那个年轻人的手喝道:“军豪,咱们能有今天都是拜潮哥所赐,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那个军豪冷哼道:“可你也别忘了,没有山洪和谢哥,潮哥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只服山洪和谢哥,你让山洪和谢哥出来和我们说话。”
顿时有好几个人上前对阿好道:“是了,你们把山洪和谢哥叫来,如果他们叫我们听潮哥的话,我们就听潮哥的话,哪怕是叫我们死都愿意……”
“是啊,叫山洪和谢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