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有人刻意酿造了这一场误会。想着,凌子涵继续追问道:“当时,宋于晨的父亲死的时候,在公安局立案了么?”
“肯定要立的,肇事司机逃逸了,据说到现在都没有抓到。”安老父亲不太明白凌子涵问这些做什么,可在监狱里憋闷了这么久,与她说说倒也舒坦许多。他清楚的记得,他刚刚宣布安氏企业破产的时候,宋于晨那满是恨意的眼神。然而,至今为止,他都想不明白,他与他之间,何来恨意?
“爸,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凌子涵用坚定的眸子看着父亲。
看着这样郑重其事的凌子涵,安老爷子一时无法言语,他不知该说些什么。想他何德何能,竟然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小丫头劳碌奔波。可最终,他还是没有言语,看着凌子涵的背影,他忽而觉得,安雅就在眼前。
凌子涵出了监狱,便径直的坐上了自己的跑车。也许是因为太过着急,亦或者是心中有事,她竟然没有看见一旁的陆恒。
紫红色的跑车以优美的弧度留下了一道好看的流线,与绿意葱茏的树木和路边绽放的各色野花形成鲜明对比,高贵典雅,大方体面。车上,凌子涵突然拨通了宋于晨的电话。几声通话音之后,便听到了宋于晨略显沙哑的声音:“你好……”
此刻,街角的路边,一间挂着各式各样的风铃店门口。宋于晨盯着那五彩缤纷的风铃,面色凝重。
记得就在这里,他曾得到过一个好看的风铃。如今,这风铃早已零碎不堪,可他依然清晰的记得父亲的模样。
“在哪里?我们见一面吧。”凌子涵坐在车内,冷若冰霜的说道。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去公安局翻看底案,而是询问两人之间的话语到底有怎样的出入。
“好。翠杨咖啡屋。”宋于晨面色木讷的说道,看着那些各色各样的风铃,他眼神朦胧而又憧憬。
半个小时后,凌子涵与宋于晨出现在翠杨咖啡屋的一间包厢里。包厢的坏境较为宽敞优雅,甚至还可以从精致明亮的窗子看到楼下的马路。包厢顶部挂着一盏好看的雕花灯,小巧而又好看。
“最近过得怎样?”凌子涵漫不经心的问道,看着宋于晨眉宇之间的倦怠之意与嘴边零零碎碎的胡茬,便已然明白他的生活,可凌子涵还是礼貌性的问道。
宋于晨忽而笑容满面的昂起头,对上凌子涵的眸子,仔细道:“生不如死。”
是的,他确实认为现在的自己生不如死。妹妹被逼送进疯人病院,现在就连他一直当作生命的宋氏集团也已宣告破产。多么令人不敢置信的事实啊,可即使如此,他还是要如此狼狈的活下去,因为还有母亲还有妹妹。
来时的路上,凌子涵想了很多种与宋于晨见面的方式,可从不曾想过他们之间竟然可以如此平静。
两人一时无话,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好久,凌子涵率先打破了这沉默,她认真的眸子仔细的看着宋于晨问道:“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问话,宋于晨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平静异常道:“当年,若不是监狱里的那老头,我怎么可能家破人亡。若不是因为那老头,我和安雅之间怎么可能闹得如此矛盾。生死相隔,两恨不灭。”
说完,宋于晨安静的低下头。他无心品尝桌上的咖啡,却端起来一饮而尽,挡住眉宇之间的隐隐泪光。
看得出宋于晨的悲伤,凌子涵不再如曾经那般愤怒,她心中苦涩万分。好半天,才继续追问道:“你能说说为什么是因为我父亲么?”
她想,事出必有因。宋于晨说出这样的话,必然是有一定原因和依据的。
“当年,在我父亲的车祸现场发现了你父亲的指纹,难道还有比这更加好的证据么?”宋于晨有些激动,怒目圆睁的看着凌子涵道。指纹?难道父亲还隐瞒了什么?对上宋于晨坚定异常的眸子,凌子涵内心维护父亲的堡垒有些松懈了。她再次开始怀疑,难道这件事真的是父亲么?为了宋氏集团的企业?想想这些年,宋于晨为了重新掌权宋氏集团而做出的努力,她动摇了。良久,才呢喃道:“除了这个,还有别的证据么?你好好想想?我父亲即使高价收购了宋氏企业,为何一只不曾改换宋氏集团的名字,为何一直不曾将其纳入安氏企业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