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报情况或是征询意见的下属路遇了几拨儿,她都没什么反应。
刚将公务推到全能管家玄庚身上的萧楚然正背着手在府上溜达,兴致勃勃的巡视着府中江山,一眼就瞥到陆映雪的奇怪。
他从河对岸飞过来,左手护在陆映雪脑后,将她抵到了树干上。
陆映雪吓了一大跳,抬手就捶。
“你有毛病啊?”
从小吃苦耐劳的陆大小姐有一把子力气,根本不是普通娇小姐能比的。
萧楚然被捶岔了气,撑着树干偏着脑袋一个劲儿的咳嗽。
萧楚然解毒后,虽然武功什么的都还在,就是偶尔身体很虚,比严重体寒的姑娘闹月信还惨。
“咱怼天怼地的王爷大人又虚了?”
陆映雪给了一个白眼儿,张嘴就要叫玄冥将他柔弱不能自理的主子捞走,下一秒就被萧楚然控了下巴。
“你出门被谁啃了?嗯?”
晋阳王眼神晦涩,煞气冲天。
陆映雪反手将他抵树上,近距离仔细打量后,戏谑道:
“咱王爷不会吃醋了吧?”
她松开桎梏往桥上走,“我下午不是去看我妹妹了么,被她不小心弄的。”
萧楚然像头大尾巴狼跟在身后,眼神凶狠,表情却可怜兮兮的。
“本王都还没亲过呢,话说,你妹妹这样,是不是太奇怪了?”
“有吗?”
陆映雪不以为意,“她不一直都这样子?反正王爷你别去招惹她,一般人根本哄不了。”
“雪丫——”
“别这样叫我,难听!”
萧楚然拽上了她的衣袖,“夫人?媳妇儿?王妃?”
陆映雪板着脸,耳朵泛红,恶狠狠的瞪着他。
“我可没说嫁给你!如今正逢乱世,活着需尽全力,哪还有时间搞那些?
你可是咱势力的主公,注意自己的形象!我看你就是太闲了,又把事情丢给玄庚了吧?”
萧楚然笑而不语,扯着她袖子摇晃。
等到遇上下属松开袖子前,他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你不嫁,我可以嫁,相公,哈哈哈哈哈哈哈……”
陆映雪咬牙骂道:
“神经!”
回到议事厅,陆映雪请来了与陆凝霜有关的几个人,开起了小会。
安乐公主最爱捣鼓种花,且在培育一道上颇有心得,如今兼了不太正式的屯田副使,将城东千亩田地种得沉甸甸的。
苏辞月没有固定职位,就是一块儿哪里需要往哪儿搬的砖。
谢青鸾在家相夫教子,王府议事都是由其丈夫参与。
这三位,在陆映雪心里是最为了解陆凝霜的人了,是小病秧子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妹。
陆映雪用“我有个朋友”开头,大致概括了荆时越和陆凝霜的事情,问:
“我这个朋友她怎么了?”
苏辞月默默举手,用控诉的眼神盯着陆映雪:
“二小姐生气了!很气!非常气!”
陆映雪顿时紧张起来,仍无力的辩解了一句:
“不是我妹……结果会怎样?”
苏辞月:“有人要遭殃了!”
萧浔鹿:“哼,活该!”
谢青鸾哄着孩子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