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银素愣了愣,没有看到一眼,继续喝着白粥。
沈无情也感觉到刚才他的语气太冲了,有点兴师问罪的味道,他缓和了语气,“银素,白粥没有营养,我让了煮了燕窝粥,你喝这个吧!”
李银素放下勺子,用纸巾擦擦嘴,面无表情,“我饱了。”
沈无情看了一眼,她面前的那碗粥基本没动,“你喝了几口,怎么可能饱?再多喝一点,我来喂你!”他端起自己带来的粥,舀了一勺,吹冷,小心翼翼地递到她的嘴边。
李银素头一偏,“闻到这股味道,我有点想吐了。”
他忙不迭地将燕窝粥收起来,“那你想吃什么?我可以命人马上做了送来。”
“没有。”李银素躺了下去,翻身朝着窗户,背对着他,“我要睡了,出去的时候,不要忘了关上门。”她一点也不给沈无情好脸色看,生冷的语气仿佛把他当成了陌生人。
沈无情看着她纤瘦单薄的后背,她刚刚起床,怎么又要睡觉了,分明不想见到他而故意回避。他轻叹一声,“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中午再来。”
“中午不用来了。”
沈无情沉默不语,无奈地笑了笑,转身离开。尽管李银素一遍又一遍告诉他不用来看望他,但他还是一有时间就往医院跑。甚至每天晚上深夜也要过来看她一眼,看她的睡眠质量如何?睡得香不香,有没有做恶梦?
但是对于李银素来说,每天过得非常煎熬,看到他,心里冒出来的感觉不是愤怒,而是一种心脏的绞痛。
伤至深,则痛至切。
其实,他每晚深夜出现在病床边,李银素都知晓。空气中萦绕着他的气息,灼灼的目光始终黏贴在她的身上,让李银素全身动弹不得,神经紧张,无法安然入睡,直到他离开,她才能进入梦乡。
李银素的身体早已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她的身体太虚弱,不管是保胎还是流产,必须有一个好身体,所以他安排李银素多住了几天,好好调理调理身体。
每天输蛋白质和葡萄糖,虽然她的精神变得好多了,但气色依旧不佳,脸色惨白,毫无生机,眼眸也黯淡无力。
苏锋一想,心病还须心药医,决定让她出院。
当天中午,沈无情一离开病房,李银素立即拿出之前收拾好的行李,脱下病服换上自己的舒适衣服,离开医院。
她没有回家,而是先去敲了下面张奶奶家的房门,“张奶奶,我来接乐乐。”
张奶奶一脸茫然地望着她,“银素,乐乐没有来我这里。”
“怎么回事?”李银素惊惶,吓得双腿发软,心脏发抖。
“乐乐被一个男人接走后,就没有送到我这里来,哦!对了,我听乐乐叫他‘大帅哥’。银素,”
“他把乐乐带到哪里去了?”李银素喃喃自语,“张奶奶,谢谢你。”她快速下楼,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华达集团大楼。”
她冲入总裁办公室,里面却空无一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