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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堂听到“蛋”字,浑身颤了一下,再听到奚晓月说把蛋放到了冰箱里,顿时脸都白了。
“哗”的一声,他已经把蛋从冰箱里拿了出来。然后冲着奚晓月嚷道:“谁让你碰我的蛋了,你不知道他怕冷吗!”
声音很大,看来他是足够生气了。
但奚晓月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等气,立马回敬了一句:“不就是碰了你的蛋吗,至于这么吼我吗。”
莫堂:“要是我的蛋有个三长两短,我对你不客气。”
奚晓月:“朋友一场,难道我还不如你的蛋?”
莫堂:“你当然比不上。”
奚晓月:“我才懒得比!”
整个中午,两个人就这么“蛋”来“蛋”去的,似乎还在较量分贝,一句比一句大声。
真不知道这幢楼的其他人听了,会作何感想。
这场闹剧以奚晓月的甩门而出而宣告结束。
她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突然有些后悔了,出门时走得太急,竟然一分钱都没带。
想到另一点她就更后悔了,那明明是她家,刚才走的人为什么要是自己。
想了半天,她决定回去。
看来邵枫说得没错,这个莫堂是个危险的家伙,她应该立刻把他轰出她的家。
但等她晃悠悠回到家时,他已经离开了,一起离开的,还有他的蛋。不,应该是他的龙蛋。
桌上躺着几张皱巴巴的人民币,估计是他早上赚来的,算他还有点良心。
奚晓月惊讶地发现他没带走任何东西,包括他臭美时最爱穿的那几件衣服,仅仅是带走了他的蛋。啊呸,应该是他的龙蛋。
或许他还会回来的吧……
去学校之前,奚晓月已经想了各种跟他碰面的情景,比如一见面十米外就先掉头,面对面的时候绝对要给他一个晓月牌的白眼,或者直接把他当成空气无视他,等等等等(她总是善于胡思乱想)。
没想到一整天上课莫堂都没个人影,就像人间蒸发一般,让奚晓月脑中的一百种假设通通的成了虚设。
她常常想他是不是去了地球上的其他什么地方,或者跟鲁大他们逃到国外去了,反正他的造假技术一流,不用挤破脑袋去办签证,也不用担心飞机会飞着飞着飞没了,轮船开着开着沉了,想去哪就去哪。
她总是不经意间就会想到他。
奚晓月一个人在学校里瞎逛着,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月牙湖。
石像莫名其妙倒塌,成了一个悬案。
这对于学校而言绝对是个负面影响,许多家长比较迷信,他们认为这学校石像都塌了,今年这里的升学率一定要跟着遭殃。
在这些家长把校长办公室的门槛走烂之前,她的姨妈校长下令重修月牙湖,并且还要雕刻一个一模一样的石像,毕竟它是学校的象征。
但在石像雕刻完成之前,这里很荒凉,湖水已被抽干,只剩下发臭的淤泥与凌乱的脚印,就像远古地球被小行星撞击后的现场一般惨不忍睹。
以前这里是散步约会的好地方,如今空无一人。
走着走着,她突然发现月牙湖旁边坐着一个人。
她心一紧,还以为是莫堂,边叫边走了过去。可走近一看,才发现那人是邵枫。
他喝了不少酒,地上都是酒瓶。
奚晓月问道:“邵枫,你怎么在这里?”
邵枫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喝酒。
他又满脸胡渣了,身上的衣服虽然是名牌,但已经脏兮兮的。莫堂要是知道他如此糟蹋他的衣服,一定会气疯的。
奚晓月又问:“你怎么还在学校里,你没家吗?”
“家。”邵枫苦笑了笑,“这里就是我的家,你知道的,我和琴雪在这里待了十年了。”
“我看你是醉得不轻,如果琴雪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伤心死了。”
邵枫愣了一下,似乎在想琴雪伤心的模样会是什么样子。
奚晓月接着说:“你可以去找莫堂他们啊,反正他们也要找琴雪。”
邵枫继续苦笑:“他们是龙族的人,龙族人都是野蛮人,到处只知道侵占别人的土地,让别的族类臣服,好满足他们永远也不法满足的野心。但琴雪就不一样了,她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唉,和你说这些干嘛,我只是劝你,还是离那么龙族人远点吧。我自知自己没有能力对付他们,若是他们要对你下毒手,我也保护不了你。”
“你为什么要保护我,我跟你也不熟。”
“对付龙族,守护地球上的人类是我的职责。如果我还有能力的话。”
奚晓月只能在心里呵呵了,守护地球,你以为你是超人啊。她又看了眼地上的酒瓶,劝道:“喝酒不能解决问题,你不该让自己堕落。”
邵枫还是苦笑:“我是废人了,除了喝酒,我干不了任何事。”
奚晓月只好叹了口气,这个邵枫也真是可怜。她清楚的记得在结界里,他叫着琴雪时候的绝望与痛苦。
一个如此绝望与痛苦的人,他会是坏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