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胜负!你敢么?”
那人被李小木牵着鼻子走,规矩是他定的,话是他说的,但似乎已被激起斗气,也不在乎这些了,猛一点头,道:“怕你不成!比什么?”
“我看你灵气充沛,根基不浅,咱们就比比谁的功力更深!”李小木双手一背。
“好!”那人自信满满,“怎么比?对搏么?”
对搏,是修行者之间最为常见的比斗方式,双方不动兵刃、不施技法,全凭着体内灵气对撞一较高下。
“不不不!那是蛮人的喜好的,太凶残、太莽夫——”李小木连忙说,“老规矩,咱们还是文斗。”
“你说!”
“找人制住你我的穴脉,看谁能先用体内灵气冲开禁制!”李小木说。
那人似在犹豫,李小木忙道:“你是怕受制后,本门师长和弟子为难你?那好——我们让主派‘令使’做个见证,如果别人要是借机害你,就由他们出面主持公道。你还信不过堂堂‘天合派’的前辈?还是怕会输给我?”
那人看观武台上几人都不做声,似是默认,冷笑一声,点了点头。
但听李小木又说:“可这样比试也无甚意思,我们不如添个彩头,赌点什么!如果你输了,要向我小师妹跪拜赔礼!”
那人感觉李小木太啰嗦,便不耐烦道:“够了,你说的算!”
李小木见还没定下自己的赌注,那人便同意了,心里大喜,又怕那人想通了反悔,便立刻请出主派的人帮忙。
两人并排站好,“令使”出手如电,在李小木和那矮小弟子的双肩、腰侧连点数下,手法纯熟,拿捏很准,力道不轻不重,普通弟子也可在半个时辰内解开禁制。
那人微微一笑,这么轻的手法,他半刻钟之内便能冲开,正聚集灵气游走穴脉的时候,眼神瞟向李小木,心头却是一震,惊愕当场。
只见李小木上身仍是被制住前的姿态,腿脚却高抬低落,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
他走了几步,大喊一声:“神功护体,百无禁忌,开!”身子一抖,扭扭腰,转转头,环环手臂,上下活动自如,哪像被制住穴脉。
制住二人的“令使”惊讶的看看李小木,又举起手放在眼前,一脸的不信。周围“八沿门”的弟子却大多无奈摇头,好像并不在意。霍满良冷笑一声,仍是满脸不屑。
观武台上的中年人眼中精光一闪,脸色惊疑不定。
三个年轻弟子更是瞪大了眼睛,吃惊不小。
李小木晃晃悠悠的走到矮小弟子身前,探出头盯着他上下打量,看那人面无表情,只有一双大眼睛随着自己四下转动,他“嘿嘿”奸笑两声,道:“摆着一副臭脸干什么?怎么,不服气?”说着伸手向那人脸上捏去……
“你卑鄙!不、不是说不会趁机害我么!”那人急道,却依旧动弹不得。
“我是说别人不会害你,又没说我!”李小木贱笑。
观武台上主派女子“唰”的站了起来,扭头看了看身旁的中年人,又缓缓坐下。
李小木捏了两下那人面颊,感觉粗糙生硬,又看他还是一脸死气沉沉,顿感无趣,但想到方才师妹被他欺辱,心中一动,绕到那人身后,“嚯嚯”的坏笑两声,一巴掌拍下,啪!重重打在那人屁股上。又转身绕到他身前,见那人脸色仍是不改,但是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光闪动,隐隐泛起泪花,他怒视着李小木,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李小木看着那双清澈的眸子,心里微微一颤,瞬间呆住了,心道,倒可惜了这么好看的眼睛长到一个男人身上,转而“嘿嘿”道:“一个大男人哭什么,你欺负我小师妹的时候,怕不止这些吧,让你也尝尝这滋味——”说罢,右手向着他的胸口探去。
那人目露惊恐,尖叫一声:“不要——”声音突然变得清脆娇细。
李小木心中大惊,已发觉事有蹊跷,但收不住去势,手掌还是结结实实的按到了那人的胸脯之上——
暖暖的,柔柔的,软软的……
一片轻轻薄薄的肉色皮纸缓缓飘落——那是一具假面皮,不知是被李小木刚才用力揉捏,松动了,或是被泪水浸湿,沉落了,但都已不重要,大家此刻都盯着曾被它遮挡的那张脸孔——
精致娇美,粉妆玉琢,明眸皓齿,蛾眉琼鼻——
一个十四、五岁女孩子,娇俏的小脸蛋上正激荡着羞怒愤恨。
粉白的面颊上已泪痕遍布。
明眸是瞪大睁圆,怒目而向。
皓齿是白贝紧闭,咬牙切齿。
蛾眉是细黛紧皱,横眉立目。
琼鼻是鼻翼微颤,怒气疾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