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某又怎会不知三皇子早有准备」语音一落,屋外又来了一帮人,声势之大,远远超过屋裏的人数,钱庄庄主也是大惊,就连说话也带着颤抖:「是、是北漠兵!」
「谷平你究竟是甚麽人!」夏侯琰自觉中了圈套,手中杯子发狠怒摔,上等的羊脂玉杯瞬间被砸个七零八落。
眼下杀手有之,兵队有之,谷平还能八风不动:「每个人都想做黄雀,只怕自己做了蟷螂而不自知。」目光一厉,单手迅雷不及掩耳的捏着夏侯琰的脖子,又道:「即便门外没有一兵一卒,我也能全身而退,就你那些小孩子把戏,在我看来,只不过是过家家的技俩。」五指渐渐使劲,夏侯琰整张脸都充血过度,十分骇人:「给我宰掉谷平!!」
杀手们个个紧握武器,那门外的兵队声势之大,能不能活着出去也是未知之数,慌乱犹豫之际,屋外传来一把声音:「降者不杀!」
夏侯琰瞪眼:「你竟没死!」
完颜晟曦带着怒意登堂入室,一身墨绿丝绸唯独随身少了一把能杀敌于无形扇子。称霸一方的国君大步流星前进,腰间配剑镶满珍贵无比的宝石,闪烁着杀戮凶悍的光芒:「给本王拿下那个白眼狼!」
谷平把捏着脖子的手一松,夏侯琰重重坐在地上!还没等他回过神,面对他的,就是一把又一把锋利无比的武器!
严欢与卓雅也就刚巧逃到屋簷上目睹这千钧一发的场面,黑白分明的目光一转:「奇了怪了,我明明使计引我哥出兵救人,怎麽最后来的人却是你哥啊?」
卓雅一脸无知,眨眨可爱的眼睛:「不管怎样,我哥总算是醒了。」
严欢抿抿唇,眼神略过一丝失落,与严烨生得相似的目光一颤,少年笑得苦涩:「嗯,你哥既然来了,或许你已经不需要我了吧」
湛蓝眸光发现了簷上动静,充斥着血丝的眼睛往上一瞄:「你小子给本王出来!」
严欢正要动身,却被卓雅拉住:「别去,我怕我哥会拿你性命!」
「放心。」浓眉大眼的少年弯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唇边扬起一抹帅气的笑意,忽然冲向那张世上最漂亮的脸颊落下浅浅一吻,恰似蜻蜓点水,却又真真确确的存在。
少年别个身,不让卓雅看见自己腼腆的神情:「小时候我送你的铃铛,其实是我呀娘当年为我准备的呀娘说,只要是我遇到喜欢的姑娘,便送给人家,其实打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便打算送你,这些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语音一落,严欢一跃而下,今日一别,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自从北漠行宫被炸毁,完颜晟曦吃了个大亏,如今有这麽好的人质就在眼前,假若又再一次重複着那日的事,怕是两国又要大动干戈、劳民伤财。
严欢拱手,向完颜晟曦行了个得体的礼仪:「小生不才,见过国君。」
座上威风凛凛的男子绕脚喝茶,也没正眼瞧着严欢,又或者在他眼中,严欢这等小角色就连与他对话的资格也没有。
静默了半晌,在场的谷平蓦然开口,打破了两者宁静的局面:「不知国君如何处置夏侯琰?」
「杀掉。」湛蓝瞳仁也没经过深思熟虑的回道,严欢也是尴尬到极处,被无视的感觉还真是糟透了!
严欢习惯性地清了清喉结,乾咳了两声,又是一个弯腰作礼道:「小生不才,想向卓雅公主提亲。」
捧在手中的茶杯瞬间被晟曦捏碎!咔嚓一声也是骇得在场守卫的兵队在心底裏打了个颤慄!
卓雅才跑进来,还没开口说话,没想到晟曦却冷冷回道:「你小子能拿得出甚麽聘礼?」
「小生愿以两国世代友好为聘礼。」严欢主动牵着卓雅的手,又道:「小生知道,国君重视卓雅,而小生又是严家重视的人,我俩两情相悦,还望国君成全,使两国百姓幸福。」
幸福
幸福只不过是软弱的人所嚮往的东西,本王不需要。
你让别人得不到幸福,你也不配拥有幸福
晟曦脑袋突然炸裂般疼痛,两手紧紧握着脑门!零碎的片段从耳边混乱重叠:完颜晟曦,你很可怜,比绯红更可怜。
就算你要杀我、我也要说,像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你等着孤独终老吧!或者不得好死!
湛蓝色的眼睛一红,整颗心也凉透了一大半,自从大病初瘉后,他重复思考着自己究竟忘了甚麽事,又或者是忘了甚麽重要的人,脑海中的记忆一再模煳,即使自己如何努力也记不起他要极力记起的人,习惯杀戮的五指扶着清冷的容色,他这才发现,由此至终,也只得他一人孤伶伶的活着,鼻子一酸,竟是满目疮痍。
严欢见他状态失神,扭过头来,道:「奇怪了,你哥怎麽了?」
卓雅立马把严欢和谷平都推出去:「快点跑、我哥头痛病又发作了,你们还是趁机赶快回去吧,我怕你们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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