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草抱着冻得瑟瑟发抖的白色小狗狗紧张地敲了敲门,他有钥匙,但是不知怎的他觉得此刻敲门会比较好,夏沉渊很快就开了门,看到他怀中的东西后一张脸瞬间就黑了,“丢掉。”
“叔,不要这样嘛,它好可怜,冰天雪地的一个人缩在角落里会被冻死的。”顾浅草垮了一张脸,可怜巴巴地看着面无表情的男人。
“丢、掉!”
“我保证进去后立刻带它去洗澡不会弄脏屋子的,我保证!”顾浅草信誓旦旦道,男人却仍旧冷着一张脸,“不要让我再重复第二遍。”
“你怎么这样?它还这么小,你不觉得很可怜吗?”顾浅草语气里带上了哭腔,小奶牛跟在夏沉渊身后探头探脑,时不时瞄一眼顾浅草怀里的“毛团”,露出了跟夏沉渊同样不满的表情。小主人怀里抱着的是不是要来跟它抢占地盘的?那家伙看上个头好大,它肯定抢不过,坚决反对到底,这可是它家,谁要让个陌生团子进来啊?全然忘了它自己也是它家小主人捡回家的。
“叔,求你了,咱们收养它吧!”见男人丝毫没有要让他们进去的意思,顾浅草继续小声地哀求道:“它好可怜。”
“你再不把它丢了待会儿可怜的就是你了。”
“我不丢!”顾浅草态度坚决,“不让它进去我也不进去。”
“很好。”夏沉渊说完直接关上了门。
顾浅草微微一怔,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扇阖上的门心中酸涩万分,好像这是男人第一次没有答应他的请求,还把他关到了门外。
不就是一只小狗吗?家里又不是容不下,小奶牛他都能接受为何就不能再接受一只狗狗呢?外头冰天雪地的,把狗狗丢在外边肯定活不过明天,也不知道哪家这么残忍,几个月大的狗狗也忍心将它丢弃。
顾浅草抱着小狗在走廊里来回走了几趟,他不信男人会这么狠心真的将他关在门外,但是从晚上6点半等到9点钟那扇门都没有再打开过,顾浅草腿都站麻了,干脆就抱着狗狗在门口蹲了下来,靠着墙壁不一会儿腿也蹲累了,索性就自暴自弃般坐到了地上也顾不得脏了。外头雪还在不停下,顾浅草身上冷,心更冷,最后等得几乎绝望了,他终于意识到男人是真的打算就这么将他关在门外不让他进去了。
原来他的强硬不仅是表现在床事上,有些时候,他也是会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据理力争,分毫不让的。往日温柔历历在目,然而此刻却像是瞬间成了梦幻泡影,捉摸不透,他甚至怀疑那些蜜里调油的日子是否真的存在过,那个志气矜骄,目空一切的男人真的曾经无限包容迁就着他,把他捧在手心,藏在心尖吗?
越等越心寒,从未有过的失落在胸腔散开,心脏被拉开了一道口子,无尽的空虚涌了进来,缩卷在门边的小孩拉拢着脑袋,比怀里的“毛团”更像是一只被主人遗弃了的小狗。
门终究还是开了,外面空无一人,夏沉渊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抬脚走了出去,眼角的余光却突然扫到旁边一个栗色的脑袋,少年靠着冰凉的墙面坐在地上,头埋在膝盖里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后背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似乎是睡着了。心脏猛然一缩,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又差了不少,“啧,起来,要睡回屋去睡。”这么冷的天就坐在地上?这小孩到底有没有常识?身体底子那么差,搞不好又要发烧!
“叔……”听到男人的声音,顾浅草迷迷糊糊地抬起了头,脸上有些茫然,“叔……”又小声地叫了一声。
“叔什么叔?你还要在地上坐多久?”原本正在气头上,乍一见他这个样子,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想发火,心头又揪得慌,“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么?”
睡眼惺忪的小孩仍旧只是坐在地上,仰着小脸,神情懵懂,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没有,“起来。”夏沉渊心头一阵烦躁,直接伸手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才刚站起顾浅草腿一软险些又跪了下去,“坐得太久了,腿有些麻。”
“活该。”夏沉渊口气凶恶,手却一直拽着他的胳膊不让他栽下去,眼睛不经意瞥见他怀里的“毛团”,气不打一处来,“你居然还抱着它?”
“说什么我也不会把它丢掉的!”顾浅草挣了挣他的手,一脸倔强地看着他,“你也不行!”
“行啊,真行!小鬼你今天是铁了心要为只狗跟我耗上了是吧?”
“狗又怎么了?小奶牛你都同意收养,它这么乖,这么可爱,你就忍心让它冻死街头吗?我们明明可以收留它的,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是只狗就是不行!”
顾浅草被男人蛮不讲理的话激怒,忍不住冲他吼了一句:“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一点爱心和同情心?”
“爱心和同情心?”男人怒极反笑,“我这个人还真是啥都有,就是没有这两样东西,怎么,今天算是看透我这个人了?失望了?后悔了?知道自己选错了?”
手腕蓦然被松开,顾浅草猝不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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