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侧过身,朝李承乾抱拳说道:“回太子殿下,此人正是在河东新募的士卒薛仁贵!”
“杜荷你的眼光真不错,这是一员超级猛将啊!”
李承乾看着薛仁贵,脸上满是欣赏之色。
一旁,刘洎听到那位唤作薛仁贵的猛将,竟然是新征入伍的普通士卒,他心里大为惊讶。
刘洎眯着眼,疑惑问道:“杜驸马,此人真是一个新兵吗?”
熟归熟,正当场合,刘洎还是称呼杜荷的职务。
他领过军,看到薛仁贵身上穿的老套铠甲已经掉色明显,显然穿了很长一段时间。
而且这个青年马技娴熟,武艺高强,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是一个新兵呀!
杜荷笑着解释道:“刘侍郎,薛仁贵是新兵无疑,他身上穿的甲以及手中的兵器,只是其祖上留下来的物件。”
“薛仁贵的父亲早亡,导致家道中落,因此战甲和兵刃,他没有钱换新的。”
紧接着,杜荷把薛仁贵的身份背景,和他们二人介绍了一遍。
刘洎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感慨说道:“原来是寒门子弟。”
寒门子弟并不是指普通的穷困老百姓,而是指那些落魄的贵族或者是官宦之后。
老百姓在很多官吏口中,被形容最多的称呼是刁民。
用时称呼为大唐子民。
不用时唤作刁民。
李承乾皱着眉头说道:“薛仁贵如此勇武,竟然还穿这种老的掉渣的铠甲,而且兵器还如此破败,传出去还以为孤虐待下属呢!”
“稍后孤亲自去找父皇,给薛仁贵讨要一副上好的铠甲以及方天画戟!”
席君买身上穿的崭新战甲以及马槊,也是他解决纥干承基认主李承乾以后,被赏赐的。
可以说李承乾这个太子,对投靠他的人是真的好。
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他都会优待部下的人。
杜荷脸色诧异地看着李承乾,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改口,称薛仁贵为下属。
看来长得帅,能力又强的人,就是比较受欢迎。
在几人身后两步的位置,薛仁贵的妻子柳氏,听到太子对丈夫夸赞的话后,双手激动地握成了拳头。
“薛郎要飞黄腾达了!”
被一个将军带离绛州时,她们夫妻二人心里非常忐忑。
一开始还以为罪过什么大人物,没想到原来是夫君被贵人看中。
“铛!”
薛仁贵和席君买手中的兵器,再次激烈地碰撞在一起。
闪身过后,两人向前缓冲了三十余步,随即同时掉转马头。
“呼呼~”
他们二人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抓着武器的手,也隐约在颤抖。
两人几乎都是毫无保留全力出手,哪怕他们体力耐力再好,也有些遭不住。
血肉之躯终究有极限。
即便身子已经疲惫不堪,可两人眼中的战意不灭。
杜荷眼见再打下去,也没有结果,相反打的越久,他们在脱力的状态下对武器的掌控也会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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