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只有大厅里一个半明半灭的元代铜炉喷着悠长的烟云,象幻化的天边的云霞,使每个住进这个客店的客官都发出一种唏嘘。
舒玉,曾经担任《大元朝扯淡日报》参知事(相当于现代正科级主任编辑)、《郎中医志》副编修(相当于特约编辑),大元朝兖州衙役督抚院助理审判,他在《大元朝扯淡日报》用的笔名叫提防者,这个笔名曾经让他辉煌过,也是在这里必须要交代的重要事情,后来,由于大元沣南一中返聘,担任了沣南一中副馆长(相当于现在副校长--副处级待遇),过去因为一直板着脸说话,致使他不习惯改变古板的面孔。且不说他经常穿着的一件褪色的元朝礼部制服来怀旧,以至于影响了兖州城市容,就是他那唯一的嗜好也会让亲近他的人逃之夭夭:他逢人就炫耀,我舒玉副馆长,可以将大元的《兖州府志》背得滚瓜烂熟!
正当张局长在客馆铺行李的时候,华春丹走了进来,她是来这个客馆,找舒玉副馆长研究“沣南一中”的编修工作。她还是那样风韵迷人,一身元代编修服装,特别得体,白里透红的瓜子脸上总带着一些淡淡的哀伤。她笑起来非常好看,就似一个尚未解人事的少女般显出几分羞色。令张局长一直弄不明白的是,她和舒玉一起负责“沣南一中”的主要事务,不是一般的不般配!但是她却给舒玉当助手,舒玉呆板,可她却能心甘情愿地协助。这一切使张局长总感到人生的缘分真是宿命的力量,究竟是什么不对,他又说不出来。
华春丹在课堂上认识了张局长,知道了他本名叫张涛,听说张涛还曾兼任过《大元梁山》的编修(相当于主笔),她想和他的交流多一些。
张局长冲华春丹施礼后,问她:“华教授,你研究过咱们大元的元曲没有?”
华春丹说:“我主要是研究宋代诗的,实际上对咱们大元的元曲,没什么见识,还是请你赐教。”
张局长没有回答,他推开窗往外看去,外面又下起了潇潇的细雨,城中的街道在斜风细雨中宛如一幅潮湿的水墨画,让人平空生出几分惋惜。
过了一会儿,张局长转过身对她说说:“这样吧,明天我准备找一个人做元曲方面的探讨,回来后再跟你谈!”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你已欠了两天的房租了,一共是大元币---壹佰交子,你是不是等我收拾你,你才走?”舒玉的声音从客馆楼的一角传了出来。
华春丹赶紧对张局长说:“我得去看看,不知出了什么事!我们待会儿再聊!”说罢,急匆匆地出去了。
张局长趴窗往外看,只见舒玉正在呵斥一位青年,那人正是被“大元--免费医院-沣南一中”拒绝的土豪石安!他穿着一身脏兮兮的大元朝服装,不过,这么脏的衣服却没能掩住他挺拔的气质。这时,华春丹已走到他们两人中间,拉过舒玉说:“王馆长,怎么能对客官发火呢?”舒玉根本不给她面子,反而说:“这是我的客馆,没你事儿!你忙去吧!”然后,舒玉继续向那青年呵斥,说:“你以为我是冤大头啊,别废话,因为那天我不让你进免费医院-沣南一中馆,现在你故意拖欠我的房租!谁不知道,你家是兖州大古董商、典型的土豪,一出手几百两银子,你却故意赊欠我房租----壹佰大元交子,真是岂有此理!”
“让他再住一日吧?!”华春丹看出这个石安的故意捣乱,于是又说道。
那个石安,掏出价值不菲的元代旱烟,自己点上,带着一种无所谓的样子背对着舒玉,不过,他还是冲华春丹感激地点了点头。
舒玉锐利的目光瞅瞅华春丹,对她在石安面前袒露出来的殷勤显得很不高兴。不过他见围观的人渐渐增多,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便朝那石安狠狠地瞪了一眼,狠狠说道:“再宽限你几天,看到时你交不出店钱我怎么收拾你!”说罢,冲那青年房客“啐”了一声,转身走了。
石安似乎根本没拿这当回事,只是自嘲地笑了笑,转身去了外面茶摊喝元代的槟茶。喝着喝着,他要去小便,便跑到不远处的一棵小树边上解决,办完事后却怎么也走不了,就在那儿睡着了。
华春丹准备给客馆关门,发现客馆少一个人,便找了起来,结果在小树边找到了石安,
哇,原来这个土豪,他用腰带把自已与小树绑一块儿啦!
这时,她招呼张局长,把石安搀扶进客馆。
等张局长把石安架进来安顿好,已经是满头大汗,他只好去客馆的对门的大元澡堂,洗澡,胡乱的洗过以后,便准备回好再来客馆。他的寝室在客馆5楼,爬上来后发现铜钥匙未带,下楼找值班仆人拿,再爬上来开门,然后下去归还铜钥匙。
等他再爬上来,发现门紧闭,隔壁一房客经过,看到张局长,道“这位朋友,我看你门没关,我帮你锁了。”…
张局长的心,一阵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