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宇瞪大了双眼,似有惊恐的望着这个疯癫和尚。正如这疯和尚所说,当年叶梦新若不是狠毒作为,他也不会借着这个虚弱的身躯重生。对于如今的他而言,昔日的错,并非有错……
叶宇惊诧的许久,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大师,你是说……”
和尚点了点头,随即抽了一口酒水:“这世上错与对,不过是个表象罢了!相信贫僧,今日你的放手,以后你定不会后悔!至于你腿残之憾,或许贫僧可以帮你!”
“大师,此话当真!?”一听说自己的双腿还有救,叶宇顿时心头狂喜不已。
疯癫和尚却是嘿嘿一笑,从后背腰间抽来一把蒲扇。这把蒲扇可谓是破烂至极,但这疯癫和尚却是自得其乐优哉游哉的扇动着:“出家人不打诳语,又岂能随意诓人?”
叶宇一瞧这把破扇子,顿时一个人名字出现在他的脑海,紧接着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道:“您莫非就是圣僧济公?”
“圣僧济公?哈哈哈,贫僧不过是个疯和尚,那里是什么圣僧,不过很多人都唤我济颠和尚!”疯和尚摆了摆蒲扇,眉开眼笑的说道。
“大哥,你瞧这疯和尚那里像什么圣僧,说的话又岂能当真?”佘侗诚虽然也很希望叶宇的双腿能治好,但是对于眼前这个疯和尚的话,他抱有很大的怀疑成分。
叶宇却神色灼灼的看着疯癫和尚,拱手以礼郑重道:“圣僧说能治好晚辈的腿疾,晚辈信了!若圣僧不嫌弃,请车内与晚辈同行!”
“嘿嘿,那贫僧可就不客气了!”
疯癫和尚说着,向双手啐了一口唾沫,扶着车把,脏兮兮地便上了叶宇的马车。期间佘侗诚本要上前劝阻,却被叶宇挥手制止。佘侗诚不明白叶宇为什么会相信一个醉鬼,但既然自己大哥决定了他也只能听从。
佘侗诚最后无奈问道:“大哥,这帮人如何处置?”
此次若是将贼首移送官府,叶宇保准叶明智蹲入大牢之后再难出头!但是车厢内,叶宇看了一眼醉意朦胧的疯癫和尚,随即叹了一声:“罢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吧!我们回去!”
“是!”佘侗诚随即坐上马车,一撮马鞭,马儿长鸣一声便拖着马车驶出了树林。
不过由于时间的耽搁城门早已关闭,因此注定今夜只得暂住客栈之中。客栈的厢房里,叶宇看着桌上酒食被疯癫和尚风卷残云,却是不由得笑了,心道这民间传说的济公果然是荤素不忌。
此刻在桌前风卷残云的胖和尚,正是后世广为流传的活佛济公,但是唯一不同的就是这和尚,比传说的要胖上许多。不过这一点叶宇表示很理解,传说总会有误传的可能性。
况且以济公这般不忌口的酒肉和尚,又岂会是山中寺院营养不良的僧人?要是按照叶宇的说法,这济公就应该是这个样子,荤素搭配才是养生之道嘛!
待济颠和尚吃完酒肉之后,用右手指不停的戳牙缝,想必是方才啃食鸡腿的时候塞住了。一旁的佘侗诚一脸鄙夷的看了看济颠和尚,今日他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酒肉和尚。
随后济颠咂巴了下牙花子,似乎有些意犹未尽。叶宇见状深明其意,于是示意佘侗诚再添置一壶好酒。待佘侗诚取来美酒放于桌前,济颠和尚却执酒笑唱道:“野性从来似白鸥,破衣蒲扇一壶酒。饭囊傍晓盛残月,醉卧临风唱晚秋。两足踢翻尘世界,一肩挑尽古今愁……”
唱完之后,灌下美酒,一脸的享受!
叶宇没想到这个疯疯癫癫的济公,竟然有如此才情。此刻他也是深受感染,于是也饮了一杯酒,吟诗应承道:“腹藏万卷路行难,掷笔无奈傲骨寒。彷徨且向杯中月,天下纷扰难自安。鲲鹏睨世沦鱼蟹,鸿鹄折翅为鹊鹌!”
“哈哈哈!”
二人相视一笑,随后济颠和尚开口道:“属于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也强求不得!小施主这一饭之恩,贫僧自然不会白吃白拿!不过要医治你的腿伤,可是要受点苦……”
“圣僧有话不妨直言,只要能重新站起来,晚辈在所不惜!”
“由于你这腿骨已属旧伤,如今腿骨已经愈合!虽说你未曾放弃,每日多有推拿!但那不过只是皮肉筋骨。若要站起来,须得破而后立!”
“破而后立?以圣僧之意是要……”叶宇想到这里,脸上不由露出凝重之色。他知道这破而后立的意思,也就是要将愈合的双腿再次打断。
“不错,你这腿骨虽是愈合,但却不算完整,若要治好只有先将腿骨再次折断,再由贫僧将其接好!不知小施主可有这个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