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在有红盖头盖着,谁也看不到。
府中老老少少就这样看着她上轿,看着喜轿离开靖宁府的大门。喜轿后面跟着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二百抬嫁妆,绵延了几条街。
十里红妆,毫不夸张。
待再也看不清喜轿的影子,高夫人与曾义恩才依依不舍地由下人搀扶着回了府。
曾致却站在那儿叹了几口气。他知道,长姐心里是不痛快的,他也看到了,蒋仪正在斜对面,亲眼看着他心爱的女人就这样被扶上喜轿,被抬走了,终究与他是有缘无份。
曾玫却抬到了王府,传进耳朵的仍然是锣鼓喧天。
曾玫脑子里一片空白,由着别人搀、由着别人扶,再迷迷瞪瞪地与十五王爷拜了堂,最后被送到了洞房。
十五王爷与她一齐进了洞房后,又出去陪酒了。
婵儿见曾玫用手里的绣帕总是在抹泪,就知道她的脸肯定又花了,便道:“大小姐,哦不……王妃,我们几个给你再整整妆吧,等会儿十五王爷要进来挑盖头,见你脸哭花了可不好。”
站在另一旁的娟儿却担忧地说:“十五王爷还没给王妃挑盖头,我们怎么给王妃整妆啊?红盖头可不是随随便便能拿下来的,那样会不吉利。 ”
曾玫自己伸出手一下将红盖头拿下来了,吓得她们四个陪嫁的掩口惊叫,然后纷纷上来要赶紧给她再盖上。
曾玫却十分镇定地说:“你们帮我整好妆,等会儿再给我盖上吧,婚姻幸福与否,只在于两人是否同心同德,与一个红盖头又有何干系!”
她们四个哪里还敢再啰嗦什么,先给她整好妆,再盖上红盖头,才是最要紧的事。
待她们给她细细整好了妆,盖上了红盖头,端立在一边时,十五王爷已欣喜地朝洞房里走来。
虽然他喝得很多,却并没有醉。
曾玫听到一阵脚步声,就知道十五王爷进来了。
她对他的要求并不高,只要符合她基本的预期想象就够了。若他基本尊重她,行为举止基本得体,才智贤德基本靠谱,那就可以了。
她不会过多去妄想他会多么爱她、多么宠她,与她多么情投意合,与她能一辈子恩恩爱爱。这种稀罕事,对女人来说,是最不该去奢望的,因此,她不会有此妄想。
正在她脑子混乱地想着这些时,盖头已被十五王爷挑了下来。
陪嫁的丫鬟都识趣地退了出去。
曾玫一直低着头,没有抬头看他。
十五王爷为了能看清她的真容,便坐在她的身边,先从侧面细瞧着她,还嫌不够真切,再用手轻轻地将她的脸往他这边扳了扳。
这样,他看真切了她,她也看真切了他。
他那一身的酒气薰得曾玫有些窒息。
他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好长时间,最后发出感叹:“果然是真绝色!看来本王艳福不浅!”
曾玫早已垂下了自己的眼帘,他的相貌,她只需领略一眼,心里便已清楚,那不是她欣赏得了的面容。他长得足够光鲜,剑眉星眼,肤色润白,只是……怎么看都带着一些骄奢淫逸之气。
再加上他那一句感叹,曾玫的心已冰凉。或许,他图的只不过是一场艳福。
她心里正在惦量着他这一句话,十五王爷已伸出一只手从背后揽着她的腰,还未待曾玫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十五王爷的嘴唇已堵上了她的嘴。
她睁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十五王爷陶醉的神情,由着他压着自己的红唇辗转缠吻。
他的气味让她厌恶,让她恶心,她却痛苦地忍耐着。
这时,十五王爷又用另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衣裳最里层,直接抓上了她胸前丰盈的一对。
曾玫再也忍无可忍,使出浑身的力气,一把将他推开了,他身子往后一倾,撞到了床柱。
尽管曾玫使出的力气很大,对于他一个男了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并没感到有多疼,却感到十分的愤怒。
他恼怒地盯了她良久,不可置信地道:“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难道我还碰你不得?”
曾玫一双极妩媚的丹凤眼此时也在瞪着他,却无语应答。
她现在的确已属于他的女人,可是,他自进了洞房,除了一句感叹,并未有一句与她交心的话,才刚看清她的面容,就直接吻上了,还摸胸?
一个欲满难抑的男子,进了青|楼,估计也得先哄上妓|女几句,才会如此吧!